谢大娘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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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如卿看春花着急的模样,想来谢大娘的情况确实不大乐观。

    她想了想,对知趣道:“你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奴婢遵命。”

    朝苏熠宸行礼之后许如卿便跟着春花离开了。一路上,许如卿不停地安慰着受了惊吓的丫头:“你别急着哭,先与我谢大娘情况,这样我才能为谢大娘想办法不是?”

    丫头抽泣着答应:“事情是这样的”

    才走了没一会儿,半路却碰见了林烟儿和张姨娘二人,她们也是听了苏熠宸来了夜兰阁,这才眼巴巴跟着过来的。

    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许如卿见到了也只是选择视而不见,可这样的举动在林烟儿看来,这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

    “嫂嫂这身打扮是要去哪里?可否让烟儿也一起去凑凑热闹?”

    许如卿看向林烟儿的眼神里除了冷淡,再也生不出其他的情绪。她可没忘记今天早上偏阁坍塌的事,要不是她反应快,估计她和奶包子早被埋没在一片废墟之下了。

    要林烟儿不是故意的,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如今正值酷暑,林姐娇弱之躯不宜劳累,还是哪儿凉快哪歇着吧。”

    林烟儿笑容一顿,不过很快恢复笑容:“嫂嫂这话的,烟儿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又能娇贵到哪儿去。嫂嫂莫不是在取笑烟儿?”

    许如卿不想多做拉扯,直接拿捏了林烟儿的心思:“这里并不是去朱兰院的路所以林姐前来,是为了来找本妃,还是为了找王爷?如果是来找王爷,王爷现在就在夜兰阁内,你大可去找他。本妃很忙,林姐请自便。”

    许如卿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很是让林烟儿感到生气。尤其在被她中了自己确实是来找苏熠宸的时候,这个女人表现出一副对魏王殿下没有兴趣的模样,让林烟儿觉得,她对王爷的爱在许如卿眼里看来就是很廉价,很垃圾。

    不过林烟儿不是那种不会看时的,既然许如卿离开了,正好给了自己和魏王独处的空间,她才不会白白浪费了这种好会。“烟儿确实有事要找表哥商议,既然嫂嫂有要事在身,那烟儿就不打扰了。”

    ()(e)  下人们住的地方离夜兰阁有好一段距离,许如卿为了不耽误救治,整个人都是狂奔着过去的。

    到了门口,即使隔了一段距离许如卿依然能闻到好大一股子的血腥味儿。

    许如卿四下看了看屋内的环境,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张很大的床,平日里都是几个下人一同挤在一张床上歇息,十分拥挤不,还隐隐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

    她掀起门帘朝里屋走了进去,疾步来到谢大娘的床前,低头查看情况发现谢大娘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嘴边还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

    许如卿看向守在谢大娘身边的丫鬟秋菊,眼神严肃,问道:“稳婆呢?”

    “稳、稳婆跑了”

    请来接生的稳婆看谢大娘情况不妙,便扔下谢大娘跑了。

    “王妃,谢大娘她”

    许如卿抬打断了知趣,随后摸了摸孕妇的肚子,又看她裙下流出来的热流,也顾不上羞耻,净了便伸朝谢大娘下体摸去。“开六指了,胎位不正,孩子胳膊先出来的,难产。”

    知趣闻言大惊,这种事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许如卿朝窗外看去,现在天色已晚,谢大娘这种情况,怕是到府外找来郎中也已经来不及了。

    羊水很快就会流干,到时候胎儿很容易窒息而死。顺产的的话产妇很可能大出血,不好生不,很有可能连大人的性命也会被搭进去。

    许如卿分析过后,当即就做了一个很重要同时也是非常大胆的决定。

    剖宫!

    “春花,你立即去找来干净的棉布和热水来。揩干眼泪,打起精神,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知趣,你跟着春花一起去。”

    接到吩咐,春花虽不清楚自己该不该相信许如卿,但眼下,也就只有许如卿愿意管谢大娘生死了,她别无选择。

    许如卿支开了二人之后,从空间里拿出了术器具和麻醉药品,再将消毒酒精拿出来倒在了一个盆里,顺便在周围洒了一些,以制造简单的无菌环境,随后利落的把术器具全放在盆中消毒。

    ()(e)  “你醒醒,你醒醒啊”许如卿轻轻拍打着谢大娘的脸,希望她能够清醒过来。

    “王妃,王妃,热水和棉布,拿来了!拿来了!”不一会儿功夫春花和知趣赶了回来,将从一壶热水和一沓棉布递给许如卿。

    许如卿点点头,井然有序地安排着:“好,春花,你现在将谢大娘身上的衣服脱了,一件都不要剩。知趣,把我放在桌上的紫蓝色的药草揉碎了喂给谢大娘,一定要让她吃进去。”

    紫蓝色药草是具有麻醉作用的,能让谢大娘暂时失去知觉。

    知趣根本来不及思考桌子上的药草是从哪里来的,听从地将药草揉碎了给谢大娘喂下。

    药起作用了之后,许如卿操起一把尖锐锋利的术刀,在孕妇肚子上找好位置后,不由分就划拉上去。

    成柱的鲜血喷涌而出,看来情况比许如卿预想的还要不好。

    “棉布。”

    许如卿喊了半天,春花这才颤巍巍地将中的棉布递给她。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那鲜艳的红色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接生孩子的,一张脸全都白了,吓得腿软,连站都站不稳。

    许如卿看着失魂落魄的春花,微微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随后道:“罢了,你在门外侯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这里有知趣就好。”

    春花听此就像得到了解脱一般,逃命似的朝门外走去。

    “银针旁边的镊子,拿给我。”

    知趣虽然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但相比于春花,她要显得稳重许多。她把镊子递到许如卿里。

    腹部一层层被切开,许如卿连眼睛都没有抬。“把青绿色的药草放在盆里和细布一块儿沸煮,然后擦到谢大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