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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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执事把放了安神药的清粥给郭淑妃喂下,给她掖好被角后苏执事这才从屏风后退了出来。

    许如卿坐在圆凳上,放下中已有些许凉意的茶水:“是你派人找本妃?”

    苏执事没有否认,她来到许如卿跟前行了一礼:“贸然叨扰王妃,还劳王妃亲自到来,是桃花苑的失礼。”

    “她这样子多久了?”

    苏执事看了一眼屏风后睡的并不安稳的郭淑妃,眼里的忧愁真真切切:“自上次王妃来桃花苑看望过娘娘之后,我家娘娘便成这副模样了。”

    上次也就是已经有并月之久了。

    “她似乎受了不的打击。”

    “是,辛苦怀上的孩子平白无故没了,换作谁都承受不住。娘娘已有好些日子未见皇威,那孩子便成了她重获恩宠唯一的希望,可偏偏遇到这种事。”苏执事是郭淑妃的心腹,更是从郭淑妃少不更事之起就伴随左右,主仆情深不心疼郭淑妃那是假的。

    “她方才将我认成了仙嫔,莫非淑妃变成这样和她有关?”仙嫔,正是当今最得皇宠的嫔妾之一,许如仙。

    许家一共生了三男三女,大姐许如仙和二姐许如意同一房所生,虽为长姐奈何是庶出,及笄之年进宫为妃至今已有六年之久,只是一个嫔位却是后宫最得盛宠的一个。

    自上次皇后赵明珠被禁足之后,再加上如今淑妃变成这副模样,后宫两方最大的势力两败俱伤许如仙等于是受利渔翁,如今更是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仙嫔是王妃的庶姐,奴婢不敢妄言。”

    “你既知道她是我大姐,还敢贸然请我前来,现在又不敢妄言,你是在捉弄本妃吗?”

    苏执事听此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

    “你敢找我来,就明你事先心里有数,想来你跟了淑妃也有好些时候了,如今她变成这副模样跟被关在冷宫的那群疯妇有何区别,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变得越来越糟糕吧?”

    ()(e)  苏执事微微抬起头,自上次见过许如卿之后她便觉得这个人云亦云的魏王妃和大家口中的不太一样。

    这也是她几次找许如卿的原因,正如她所,如今的淑妃娘娘不如昔日风光无限,主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做奴才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是,奴婢怀疑淑妃娘娘腹中胎儿消失一事,与仙嫔有关。”

    二人正交谈之时,就听屋外传报:“仙嫔到——”

    屋子里的丫鬟厮紧张的跪了一地,就连一向谨慎稳重的苏执事也害怕的慌了神。

    唯独许如卿安然自若的站在中央,面不改色。

    仙嫔轻车熟路地绕过院子的假山来到桃花苑的寝殿,也不通报一声直接命人一脚踢开的木门,差点害正要为来人开门的苏执事被打到。

    被簇拥在中央的仙嫔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子,她也闻到了那种味道,厌恶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见许如卿在,她这才收敛了些。“哟,三妹也在。”

    “听闻淑妃身有不适,顺路过来看望。”

    比起许如卿的典雅高贵,许如仙高腰襦裙,肤如凝脂,宛若温玉,眉如柳,眸似水,艳丽的玫红色长裙紧紧包裹着她凹凸的身躯,如炽热的焰,张扬的火。

    对于许如仙的许如卿并不是很了解,更是在入宫选秀之后与她相见甚少,记忆中这个庶出的大姐自命清高,平日不屑与许如意等人欺负原身,但也不阻止。

    仙嫔不屑一笑,自顾自来到床前一把掀开床帘,在看到床上几近膏肓的人,眼底的讥讽毫不掩饰。

    “她倒是人缘好,竟能让魏王妃亲自看望。”完,仙嫔像是嫌晦气似的重重将床帘拉关上。“你也不简单呐,本宫先前听你会医术,我还奇怪你我未出阁之时你不学无术,何时会什么医术。你别是在哪儿学了什么歪门邪道,治好人了倒好,治不好可就难了。”

    许如仙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

    “大姐这话的,你比我早出阁一年,这一年内足以让很多事发生,你又怎么敢确定我不是涅槃重生,逆天改命呢?”

    ()(e)  “好一个涅槃重生,逆天改命!”仙嫔径直走到首位坐下,她直视许如卿眼神中带着鄙夷的审视。

    “正好今天本宫也是为了看望淑妃姐姐的病情如何,还特地带了人为她诊治,不如让本宫看看,你与白先生谁更技高一筹。”

    听到有人点自己,白月笙卑躬向许如卿行礼:“幸得见过王妃娘娘,在下这厢有礼了。”

    许如卿只是随意打量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视线:“我想你误会了,淑妃只是身体稍有不适,她恢复是早晚的事,本妃不过是来看望一下罢了,我什么都没做可不敢邀功。”

    仙嫔不屑地笑了一下,和她预想的一样,许如卿一点没变。

    还是一样的唯唯诺诺,畏首畏尾。

    她骄傲的认为许如卿不过是走运了才有今天的风光,不然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一展身的好会。

    “是么,别是本事不到家,惺惺作态而已。”

    许如卿微微一笑:“这个就不劳大姐费心,倒是大姐进宫六年有余,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了才是,如今这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仙嫔闻言,一双含情的眼睛在茶水氤氲的雾气下迸射出狠厉的光芒。

    许如卿继续装作不以为然的道:“你也知道妹妹我当年为朝政牺牲作为棋子嫁给了王爷,如今是身不由己进退两难,二姐呢又自我践踏嫁给了三皇子为妾,现在在许相府最有权利和话语权的当属大姐,爹爹入朝为政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效力皇上,为许家谋利光耀门楣,你是父亲最得意的王牌,可别让他失望了才是。”

    仙嫔紧握茶杯的指泛白,那是因为太用力导致的。

    她站起来,虽仍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但许如卿看出来她皮囊之下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