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过年好啊。”

    “我，杨涛，这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亏我还在械厂惦记着您呢，这飞都要开始干了，您倒好，不见人影了。”

    办公室里，杨涛拿着电话大声着。

    电话那头秦老正忙得不可开交，身边几个人都等着他拿主意，做决定呢。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新年刚过，事情一大堆，他们后勤处去年栽了个大跟头，今年自然要找补回来。

    当然，跟械厂合作制造飞和发动，那只是一部分。

    “你子别在那边风凉话，我这老人家一天到头连个觉都睡不踏实，你倒好，还过年时候串门喝酒。呵呵”

    秦老可是听了，红星械厂不论是总厂还是下面的分厂，这个年过得可是非常滋润啊。

    据还搞了一个春节汇演，那奖品优厚的，都赶上地方工厂一年的收入了。

    整个四九城里，谁家孩子不羡慕啊。

    据能够进入红星械厂，哪怕是打扫卫生也愿意。

    “哎呀，这不都是工作需要嘛，我这年也是来回路上窜，都在路上了。”

    “要不然，这么晚了才给您拜个晚年嘛。”

    “你少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老听到杨涛的话立马警惕起来，两人也是打交道的人。

    对杨涛还是了解的。

    有好事，肯定会拉上大家一起干。

    而且每次都能干成了。

    但是吧，上船是要买门票的。

    杨涛绝不是吃亏的主。

    想要在他身上占便宜，更是难。

    “您这话的，我这不是告诉您，上级已经通过了嘛。”

    “咱们的飞项目，下来了，我给取了个代号，叫‘白驹’，怎么样，白驹过隙，又快又稳。”

    秦老听了在心里撇撇嘴，还白驹呢，干脆叫白马得了。

    唐僧取经骑的白龙马，多好听。

    “那太好了，你们啥时候开始？”

    不管如何，他都是专项组的组长，虽然不管事。

    但这里面也有后勤处的一份子啊。

    “已经开始了，我将需求目标跟方向都挑明了，下面的人会根据这个进行设计的。”

    “哦，这事还得你做主，有啥困难跟我就行。”

    秦老也知道自己在专项组的位置，工作的事情不掺和，需要帮忙出力的时候，自己再上。

    眼下还是将后勤处的事处理下。

    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却听到杨涛又话了。

    “对了，老秦，有个活你接不接？”

    “有个活？”

    秦老一顿，立马皱眉，“什么活？”

    “这个活不，当然，您要是看不上，我这边就给黄老打电话了啊。”

    “停停停。”

    秦老立马明白了，这子前面这么多，就是在这等他呢。

    偏偏这家伙还不实话，打个埋伏，就圆过去。

    要是自己不上心，一时不查，搞不好这‘什么活’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想想这家伙跟一部那几个老梆子那么好，十有八九早就打好主意了。

    不行，得清楚。

    “你下，什么活？”

    电话里传来秦老略显淡定的声音，杨涛却是笑着在桌上转着铅笔。

    “这个，首长，就是个活，而且还挺费事的”

    “直接。”

    “好好，那我了啊，您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算了，咱们的关系犯不着为这点事”

    “你丫的快。”

    “你看看，好，我我。”

    杨涛吊足了胃口，随后便将炮瞄系统的好处了出来。

    这下根本不用杨涛完，秦老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这活，不啊。

    这活，得干。

    “你等会。我给你打过去。”

    秦老了一句，随后挂断电话。

    杨涛笑着将电话挂断，然后拿出设计图自顾自的看着。

    一旁娄晓娥低着头，心里又是一阵鄙夷，不用想，这家伙肯定在忽悠人。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电话声响起。

    杨涛迅速接起电话。

    “首长，您考虑好了？”

    “实在的，这件事吧是军械所研究出来的。”

    “虽然当初咱们几家都商量好了要一起合作，但最后这里面吧”

    杨涛这话，秦老当然明白是啥意思。

    这什么研究所，他们后勤处跟三部只是挂个名，原本好了会支持研究的，结果到了后面，也没太重视。

    所以杨涛这样，即便不给他们后勤处，也的过去。

    只是刚才跟下的人商量一下，他才意识到，这玩意可是妥妥的军工产品啊，要是他们后勤处不做，那还叫后勤处吗？

    再了，这玩意的用处确实挺大的。

    精锐都是练出来的。

    可训练是需要消耗资源的，这能够节省资源，还能够提升作战能力，有了这玩意，就能节省资源，加快训练。

    综合几人的意见，必须得干。

    可秦老也是知道的，杨涛跟他这样，那肯定是无利不起早。

    这边自己得了好处，那头肯定得付出些什么。

    只是吧，不知道杨涛又看上他们什么东西了。

    杨涛完，秦老立马传来爽朗的笑声，“这次是我老秦占便宜啦，你放心，我老秦恩怨分明。”

    “咱俩也别客气了，你看中了啥，尽管。”

    “反正咱们都合作搞飞了，是吧。”

    杨涛无语，“老秦，知道我为啥不愿意跟您掰扯嘛，就是因为咱俩太熟了，下不了啊。”

    “哈哈哈，的就像你能对老黄下得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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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

    两人打着哈哈，杨涛这才道，“老秦，多少给点意思意思呗。”

    “杨，我们后勤处上回出了多少血啊，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我这边还得跟章老那呢，这要是搞不好，不是得罪人嘛”

    杨涛完，秦老立马明白啥意思，这是怕一货卖二主，价格还不一样啊。

    不过听杨涛的意思，应该是先跟他的，然后才跟三部打招呼。

    那，自己可不可以跟老章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便捂住电话，对着一旁的秘书比个势，后者立马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这次道，“既然你都这样了，那这样，我做主了，只要老章那边答应了，他们给啥，我们就给啥。”

    “得嘞，有您这话就行。”

    “对了，马上要开始动设计了，您老要是有空就来看看，也见见同志们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秦老看秘书打出势，电话已经接通，随即道，“还有事没，我这边忙了。”

    “没了没了，您老注意身体啊。”

    “挂了！”

    秦老迅速挂断电话，然后接过秘书的电话，“老章，我老秦啊，跟你商量个事”

    “啥？杨佑宁，我，我他娘的，上当了。”

    挂断电话，秦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终于明白杨涛为啥让他注意身体了。

    “这臭子，一点亏也不吃啊。”

    正月十五，元宵节。

    红星械厂，一车间。

    杨涛在场中指挥着众人忙碌着，不时吆喝着人将部件拿过来，然后在那里组装。

    从正月十二开始，杨涛就开始在这里组装燃气轮。

    这玩意太大，一时半会组装不起来，而且一个人难以掌控，于是便让人前来帮忙。

    眼下，到了最后的环节，杨涛越发认真，众人也都是屏气凝神，生怕出现问题。

    车间周围，一群人早早就来了，站在不远处看着。

    陈老跟秦老都在一旁坐着，身边杨佑宁陪着话。

    只是感觉秦老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难道自己啥时候，又得罪了这位主？

    没有啊，上次的事情，不是杨联系的吗？

    要是对自己有意见的话，那也是三部的老郑啊。

    想到那次‘互通有无’，杨佑宁就觉得自己为了械厂干成一件大事。

    不仅要来了物资，还以支援的名义要来不少人。

    其中就有原先来械厂帮忙的两名工程师，代青钢跟黄汉。

    他们在械厂帮忙设计出夔牛装甲车后就回了三部，这次又叫回来，不过这次可不是借用，而是真的成了红星械厂的人。

    “老陈，你可得好好整治整治械厂的风气，不能啥事都要好处，这革命奉献精神，得好好加强啊。”

    秦老幽幽的着。

    因为一时不查，自己又搭进去两个武器设计工程师。

    那可是工程师啊，肉疼。

    陈老听了只是哈哈笑着不话，但对于械厂取得的‘战果’非常满意。

    红星械厂这些年虽然发展的很迅速，未来潜力也不，但跟几个部比起来，还是底蕴不足啊。

    见陈老只是笑笑，秦老也不想多。

    谁让人家是械厂的老大呢。

    “对了，这还有人来？”

    秦老看到一旁摆放的凳子，突然开口问道。

    杨佑宁听了立马呵呵笑着，“首长，六部的周老昨天打来电话，是今天带人过来。”

    “谁？老六？他要来干啥！”

    秦老下意识的问道，可问完了后又看向场中的燃气轮突然明悟，这玩意不就是给六部准备的嘛。

    人家才是刚需啊。

    “老周不是在沪上吗？”

    陈老听了点头，“对，那边的驱逐船下水了，过去看看。”

    “那还有时间过来？”

    “不清楚！”

    两人话的功夫，车间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就看到梁作新带着一群人匆匆走进来。

    领头的正是六部的老大周老。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就有杨涛熟悉的江德福。

    一群人来到身前，陈老跟秦老站起来，周老上前热情的握。

    “老陈，老秦，多等了啊。”

    周老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看脸色也不太好。

    陈老让人将水壶拿过来递上前，“你这是坐飞过来的？”

    周老也不客气扭开水壶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才给后面的人。

    “对，刚下飞，就坐车赶过来了。”

    秦老听了皱眉，“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周老听了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场地中的燃气轮。

    这时候杨涛已经指挥着将轴承安装好。

    一旁的汪大海正带人做最后的检查。

    这轴承可是他们泉城一厂做出来的，这次跟着来看看情况，有没有问题。

    目光在燃气轮上停留片刻，周老眼中闪过一抹期待，随后看向陈老，“老陈。”

    “这燃气轮，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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