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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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耍你,他确实疯了。”

    “疯了?”青云客笑道:“若我不是撞见他杀了人,我还真相信你们两人的话了。”

    “如梦也跟你王陆疯了?”

    “对,与你所,一模一样,不过却是在我发现你时她才王陆疯了。”

    “既然我们口词一致,自然没有隐瞒了你,王陆确实是疯了。”

    “疯了?疯了又怎么杀人?”

    “疯了就不能杀人吗?”

    “可那死的是筑基期修士?”青云客挑眉道:“如果是死个凡人,那还得过去。”

    “筑基修士?”林惊蛰轻轻皱了眉头,自己杀死那个天策教弟子正好是筑基期修士,当时自己好像就是用的白骨剑杀死她,莫不会这人怀疑是自己杀的,所以现在过来是准备套话的?

    “你是不是知道死掉那个筑基期修士是谁?”

    “我哪里知道。”

    “你谎。”

    “我为何要谎?”林惊蛰反问道。

    “我哪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为何要我谎呢。”

    “额,你这真是练气三层的修士吗?”青云客汗颜,他不管用了什么段,结果显示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道士确实是个练气三层的修士。

    “我真是练气三层。”林惊蛰此时起谎话来,脸也不红,心跳也不加速。

    “练气三成的修士敢这样怼我。你倒是第一个。”青云客道。

    “或许吧,我也不是最后一个呢。”

    “不是最后一个?”青云客哈哈笑了起来,“有趣,有趣,我生平纵横江湖数十载,倒是少见过这么有趣的少年啊。”

    “数十载?”林惊蛰道:“你看着也不是好老啊。”

    “我确实不老啊,因为我过完今年才刚三十。”

    “那你还自己纵横江湖数十载。”

    “我十岁出道,但现在也只有二十年,二十年难道不算载吗?”

    “算吧,我对这个也不会很清楚。”

    “你刚刚让你替代如梦,那你又有什么方法找出王陆呢?”

    “很简单,王陆不是与你一同是尸修吗?尸修修炼需要尸气,哪里死的人多,他或许会出现,毕竟他不是你们天尸宗的,没有固定下来的修炼场所。”

    “得也有些道理,但这些地方我都找过了,并没有他的踪迹!”

    林惊蛰顿了顿,没有话。

    “你也没有法子了吧。”青云客笑道:“我今晚过来瞧瞧你,也并不寄望能从你这里找到王陆的踪迹,只是好奇来看看你这个让她在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到了,那你接下来想干嘛?”林惊蛰蹙了蹙眉头!

    “别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毕竟我只是好奇她在乎的人而已,现在既然看到了你,我自然要回去啊。”

    “真的不能放了她吗?”

    “放与不放,现在都无所谓了。”青云客道:“即使没有你们帮助,我们也能找到王陆。”

    “那你还留着她干嘛?”林惊蛰疑惑道。

    “因为,她是阴煞之体。”青云客道:“阴煞之体与我宗无上神经最为恰好,是修炼无上神经最好的体质之一。”

    “你想留她在你天尸宗修炼?”

    “是。”青云客没有隐瞒,“不过,我还没把她的体质跟宗门任何人起,所以现在她还是一件瑰宝,等待着雕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替她斩断所有牵挂。”

    “所以,你还是会杀我?”

    “不,不,我怎会杀你呢,你既然是她这么在乎的人,我自然不能杀了你,我还想让她好好在宗内修炼呢,不定那天,她便是天尸宗下一任的掌舵人呢。”

    ()(e)  “所以,你现在并不着急王陆能否找得到,毕竟你上有个这么重要的筹码当成挡箭牌,即使回到宗内,也不会被你宗主怪罪下来吗?”

    “嗯,你不傻,确实聪明,不过王陆我还是要找到的。”青云客道。

    “了这么多,你真正来找我的目的应该不止只想见见我的人而已吧?”

    “哈哈,你这子,确实出乎我意料,这样也能猜到我来看你不是真实目的。”

    “我也不是傻子。”林惊蛰道:“如果只是单纯想来看我,也不会选择在半夜吧,而且还支开了这么多人,与我悄悄话。”

    “这不是我支开的啊。”青云客无辜地道:“是他们自己跑的,你也看到了。”

    “行吧。找我何事?”

    “我与如梦姑娘交易了一番,我应承她可以替你做三件事,前提是,她要加入天尸宗。”

    “答应我三件事?”林惊蛰皱眉道:“那我岂不是要欠她一个大人情?”

    “有人情欠不好吗?”青云客笑道。

    “人情太难还了。”

    “你意思是不用我替你做三件事?”青云客话锋一转:“不管你要不要我替你做三件事,我都会与她我替你做了三件事。”

    “你这是强词夺理啊。”

    “我可没有,我只是跟你,我替你做三件事是有限期的。”

    “那你这三件事可有上限?或者能调动天尸宗弟子?”

    “现在还不行。”青云客道:“因为我还没与宗主,如果与宗主起,兴许宗主会答应呢。”

    “这确实是很诱惑人的买卖,让人难以拒绝。但是,我却不能用如梦的自由换取我自己的好处。”

    “由不得你。”青云客道。

    “我能见见她吗?”

    “由不得你。”

    “嗯?”林惊蛰皱了皱眉头,他真的想不到萍水相逢的如梦竟然会为自己负重前行,失去她自己的自由。

    林惊蛰本想救她,但是面对十多个筑基期修士,他真的没有一点把握能把她救出来。

    不过,似乎天尸宗对于她来,也应该算是一场造化吧。

    青云客这时站了起来,道:“我要走了。”

    “等等。”

    “还有事吗?”

    “我想问问天涯海角在哪里?”

    “天涯海角?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去那瞧瞧。”

    “哦,一路向南。”

    “我知道是一路向南啊,但是还有多远?”

    “不远了。”青云客道:“天涯海角是分开两个地方的,分别在南望之海两侧。”

    “两侧?”

    “对,你一路向南,见到南望之海时,然后沿着沙滩东边走便是天涯,西边则是海角了。”

    “两侧相距多远?”

    “不算多远,但数百里路还是有的。”青云道。

    “多谢解惑,对了,那个洛漓派是在天涯还是海角?”

    “洛漓派?”青云客神色一变,“你去洛漓派干嘛?我劝你最近别去洛漓派了。”

    “为什么?”

    “那你猜我们天尸宗为什么突然来那么多人?”青云客望着他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对洛漓派开战。”

    “开战?”林惊蛰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洛漓派里面有什么天材地宝吸引了宗主,又或许宗主看洛漓派不顺眼吧。”

    “就因为这些缘由,便对一个门派开战?”

    “有何不可。”

    ()(e)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修行者只顾着修行便是,想不到竟然与凡俗国度一样,也会因为一些事而开战。”

    “那你认为的修仙江湖中便是一片平和吗?”青云客道:“其实都不是,毕竟我们还没真正修成真仙,与凡人同样是血肉之躯,既然是血肉之躯,定然也会有七情六欲。”

    “我之前以为是这样,毕竟每个人修行都不容易,还要去拼拼杀杀,丢了性命,之前的苦练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修行本来就是享受,只是享受的过程与凡人不一样而已。”青云客继续补充道:“只要没有修成真仙,七情六欲便斩不断,斩不断便有贪怒喜乐这些情绪影响着。”

    “哦。”林惊蛰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所,于是问道:“若我还要去洛漓派会如何?”

    “那便是我们的敌人。”青云客道:“到时在哪里见到你,我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与你坐着话,而是动废了你,杀不杀都无所谓。”

    “我倒是可以拭目以待。”

    “看来你很兴趣要与我打一场的意思?”

    “并没有,其实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林惊蛰搓了搓鼻子道。

    “是么?”青云客笑了,“一个杀了那么多宋国将士的人竟然自己是爱好和平的人。”

    “你知道了?”

    “又不是什么难题,随便打听都能打听得到。”青云客道:“我倒是好奇,你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是如何杀了那么多宋国将士的。”

    “我自然有我的本事。”

    “也是,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竟然有纳物戒子,倒让我好奇你纳物戒指里面到底有多少法宝呢。”

    “那你想不想要看看?”

    “算了,我不稀罕,关键要了我应该也用不了,再,什么法宝能比得过我这具棺材呢。”

    “棺材是法宝?”林惊蛰好奇问道。

    “是。”

    “里面应该还躺着你的尸奴吧?”

    “是。”青云客挑了挑眉头,“棺材里面不躺尸奴难道还要躺活人啊?”

    “那你平时睡在哪里?”

    “棺材里。”

    “你不是不躺活人吗?”

    “我不一样,我特殊。”

    林惊蛰无语。

    “走了,与你唠叨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惊蛰。”

    “青云客。”

    林惊蛰与他交换了姓名,然后便见他踏在棺材上,御棺飞起,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郑大牛见青云客走了许久,他这才敢回到了林惊蛰身旁,道:“林高人,你认识那驾棺飞走的修士?”

    “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怎么能与他这么多话,那具青褐色的棺材看着都瘆人,林高人是如何做到不怕,还能与他话的?”

    “应该是我的心比较大吧。”

    “那林高人心还是真大。”郑大牛佩服道。

    “睡吧,不然你明天起不来。”

    “诶。”郑大牛躺在了地上,然后嘴边还在嘀咕着:“经高人提醒,这才让我想起,明天那个上官剑仙还让我去收集露水,还有水木道仙让我给他烤番薯着呢”

    郑大牛嘀咕声越来越,过了一会儿,便传来了阵阵的打鼾声。

    林惊蛰坐在溪边,望着天际中的黑云,脑海中还在消化着刚刚青云客与他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