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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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虎身上的铠甲实在太笨了,中兵器又沉重,步战的时间稍长,头上就开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口里呼呼地喘着牛气。

    他有些明白自己上了庄义的当,在舍己之长就敌之长,却不认为自己一定会输,还恨不得一口吞了庄义,便把中画戟舞得如同玉龙翻滚一般,缠头裹脑地向庄义攻击。

    庄义尽量避免用蛮力相拼,只是左右遮拦,上下腾挪。

    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的范龙最先发现范虎有危险。

    他不动声色地两腿一夹马肚,要突然反动攻击杀了庄义,救出范虎。

    可是他的马才跑了过来,就被联军中飞出一匹马来拦住了去路。

    马上的人身躯硕大,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你是谁?”范龙厉声喝问,“范龙下不死无名之鬼!”

    “你不是无名之鬼。你是有名的范龙。”对方回答,“岩石被人错爱,推拥为将军,来要你的命呢!”

    原来岩石听了前方报告,便叫褚世安,赵化龙分兵从两翼包抄,自己单枪匹马,来到了先锋庄义的军阵里。

    他看到范龙来救范虎,便打马向前截住了。

    岩石的马快,没等范龙来到范虎身边,自己就到了对方前面,

    范龙见有炔道,一招吞灭地,把腰一扭,中的宣花斧恶龙一般从上向下直剁岩石头颅。

    岩石不躲也不闪,双把斧头一提,嗨,一招蛟龙出海,龙破城斧奔向范龙的斧子。

    砰的一声,两饶斧头碰在了一起。

    范龙的斧子迎面大劈,目标是岩石的头颅。

    岩石虽是兜底撩去,目标却就是对方的斧头。

    范龙从上往下,力道上占据了优势;可是就目标而言,范龙是没有达到的,岩石却实现了。他也把气注入了斧中,让斧子与与斧子硬碰硬,。

    这一碰,范龙的身子颤动了一下,虎口有些发麻,方向也偏向了一边。

    他不由迟疑了一下时,两匹马却交身过了。

    岩石却又嗨了一声,巨斧却又一个磨盘盖顶,斧刃带着杀气,明晃晃地剁向了他的脖颈。

    要是别人,刚才那斧与斧的相碰,已经是虎口开裂,两臂发麻,这下子可能就要成人家的斧下之鬼。

    范龙毕竟是范龙,他是缅地罗刹最为得意的弟子,是范家第一勇士,自然不那么容易就掉了脑袋。

    “来的好——”只见范龙往后一仰身,使了一个铁板桥的功夫,躲过了对的攻击,同时中那把斧头使出了一招秋风落叶,翻波涌浪般斩向岩石的腰。

    岩石心里暗暗喝彩,嗄一声,用斧柄把范龙的斧头轻轻往外拨开。

    两匹马却错过了。

    两个人往相反方向冲出了十几步,同时兜转马头,又展开了新的攻击。

    兵器碰撞着,乒乒乓乓,所有人都心惊肉跳起来。

    诛仙灭魂、杀神破碎、斩鬼下、霸气纵横两人分分合合,绞缠在了一块。

    两边的军士个个伸长了脖颈,深怕错个了哪个细节。

    马战的这一对正打得激烈时,步战的那一边却终于分出了胜负。

    原来是庄义看着范虎已经精疲力竭了,立即转守为攻,一招仙人指路单握刀,便把刀刃送入了范虎的肚子。

    庄义握着刀柄转了一圈,范龙从前胸到后背成了一个窟窿。

    噗嗤,黑的白的流了出来。范龙鼻里口里都是血,身子直挺挺往后仰倒。

    咚,正与岩石交战的范龙心里慌张了起来。他自己觉得已经处于劣势了,在两匹马相交后不再兜转过来,而是弓着身右提斧,左一抖马缰直接逃命。

    范龙的军士见范虎已死,范龙败北,一个个慌了脚,呼啦啦作鸟兽散。

    “哀牢的军士们!不要在听信奸贼忽悠了,赶紧投降为自己和家人留一条生路。”这时他们突然听到范无忌和李敬德在大喊,“王后和王子不日就要回来执政,不要一错再错了呀!”

    哪些士兵过去都是迫于范家权威,不得不从,现在一听过去的哀牢将领这样喊,便纷纷下马投降。

    有人直接阵前倒戈,举起中刀刃向范家亲兵招呼。

    范龙只领着两三百个亲兵,往哀牢城逃去。

    岩石让范无忌、李敬德安抚降军,自己和庄义、庄威,庄严领兵跟在范龙后面一路追赶。

    太阳高悬着,看看就到了哀牢城下。

    城墙上,兵丁站成一排,似乎在严阵以待的样子。

    范龙离得远远就大喊,要城上的兵丁赶紧打开城门。

    城门哐当哐当摇动,似乎有人在响应着他。

    范龙心里松了口气,领着残兵跟进。

    城上的士兵全都张弓搭箭。

    “对!用弓箭射住追军,掩护本将军入城!”范龙大喊。

    城上的兵丁们放箭了,箭如飞蝗。

    哪些箭矢却不飞向追军,飞向的是范龙和他的下。

    范龙的残兵哭爹叫娘,被射了一个七零八落。他自己把斧头舞成了一张盾牌,勉强护住了身子。

    “混蛋!”范龙破口大骂,“你他妈这样背叛长官,必遭谴!”

    “你他妈正在遭谴呢!”城上的士兵也跟着破口大骂了起来,“你爹篡夺了哀牢的下,你们几个王八羔子为虎作伥,真他妈个个都该死,没有一个好东西”

    城上的士兵一边放箭,一边回骂。

    范龙的亲兵又倒下了好几个人。

    城门却一直没被打开,只是哐当哐当摇动着。

    范龙这才意识到那是在引诱他,让他和亲兵们进入城头上那些弓箭的杀伤范围。

    远处尘土飞扬,联军的追军渐渐迫近了。范龙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之鱼,领着几十个残军,一路往西逃跑。

    跑着,跑着,渐渐就只有十几个人跟在后边了。

    黑时,他们前面出现了一颗大树,大树蓊蓊郁郁,就像一把大伞。

    “休息一会儿再走吧!”范龙对大家,“我们跑了大半,都人困马乏了呢!料那岩石他们也已经赶不上了。”

    两个军将心翼翼地把范龙扶下马,让他

    走到大树下,坐在树干下边,背靠着大树树干休息。

    范龙实在太困了,一靠在树上,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的五个兄弟满身鲜血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范虎的腹部被朔了一个前后贯穿的窟窿,其余四个兄弟却全都没有了脑袋。

    范龙接着又梦见一条蛇在自己的身上爬着,冰冰凉凉的,难受极了。

    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背靠着的大树蓊蓊郁郁,遮没了空,树枝间的半轮月牙像是谁在哭泣,哦,边,密密麻麻到处是星星的泪点。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往胸前一摸,好几根相连着的马缰绳正把自己和树干牢牢地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