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四,三妹的这招力量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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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的两声爆炸,山岩哗啦啦崩塌,前面的桥突然塌陷了,变成红红的,长长的一截横在河谷中,那是什么动物的舌头。

    河对岸半崖的山洞里涌出了红红的血液,接着里面窜出了一条恶龙。

    龙身飞出岩洞不远,就无力地掉落在了流水奔涌着的山谷里,不想死的后半截身子还在左摇右摆。

    猿仙差点上帘,心里的气愤无法按捺,又怕那条龙不死,便咬牙切齿,执出混铁棍飞身过去从头到尾把那哪条龙打成了一滩烂泥。

    “龙神舍沙?波旬的坐骑?”诺苏梅朵看着那条恶龙——哦,没有脚,其实就是一条巨蟒。

    “舍沙?”袁晶晶吃了一惊,“既然舍沙在这里,那波旬是不是也在这里啊?”

    袁晶晶话音未落,舍沙刚刚窜出来的山洞里传来了呵呵的笑声,接着有人大喊:“你们算什么东西呀?也配我父王出?”

    喊声在山谷里碰过来又碰过去,如同轰轰的雷鸣。

    雷鸣声把一个怪物扯出了洞口,黑脸紫须,瞪着一双蓝眼。

    红红的舌头伸伸缩缩,似乎在吐出火焰一般。

    “哦,你就是身毒魔王的儿子波西那?”诺苏梅朵仰头看着山洞口,“世人都在一句话:自作自受。继续作恶,你不会有好结果呢!”

    “你得不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以后有没有好结果我不知道,”波西那冷笑了一声,“我只知道你们这些人逃不出我的掌心,你们马上都得去死!你们毁了我爹给我的坐骑,理应受到惩罚,那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波西那完,把右的掌伸了出来。

    那只居高临下,却越伸越长,越长越大,如同一大片乌云,满满地盖在峡谷上方。

    晴朗都空一下子变黑。

    他腕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变成了没有枝叶的大树。大树一棵挨着一棵,成了好大一片森林。

    波西那掌心向下,掌心里沟壑纵横。

    诺苏梅朵看得明白:魔王儿子的掌心中出现了五个雷字,雷字里一闪一闪的,那是蓝盈盈的光。

    “我们怎么办?”金灿灿看了戴薇薇一眼,又焦急地问夜郎王子妃,“可以继续用牛黄和狗宝攻击吗?”

    “不用!”诺苏梅朵却表现得胸有成竹,“只管交给猿仙和猪仙好了?”

    “我们?”猪仙疑惑地问。

    “袁老前辈可以把如意棍变成金刚钻啊!”

    猿仙听了便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立即从耳心里掏出那枚绣花针,迎风一晃就成了合的如意混铁棍。

    混铁棍往空一指,便晃晃悠悠一路旋转着长长。

    长长的铁棍那端一指钻进了就要施放五雷掌的掌心,从背那端钻了出来,接着便随意地转了个弯变成了一个铁钩。

    波西那只顾狞笑着念咒,哪里会提防猿仙有这么一。他一下子觉得疼痛难忍,急急忙忙要把掌往回收。

    猿仙却抓住时双握着如意棍向后一拉。触不及防的波西那立即从半崖上的洞口往深谷里落下。

    原来他的掌变大了,身子却还和常人一般,大家看到的就只是一只掌至而下一般,如同一片大大的落叶。

    猿仙稍稍往旁边一带。

    波西那和那只大砸在谷底,谷里的水流一路唱着挽歌向南,水里和岸边,都有大大的石块在静静地等待着魔王波旬儿子的身体。

    咔嚓嚓几声,水流飞溅着,波西那的身子把那些石块纷纷击碎了,他自己脊背断裂,躺在地上动弹不了。

    猪仙看着波西那仰面朝躺在了河谷里,知道自己的使命来了,便一下子飞身起来。他足足跳了几丈高,圆滚滚的身子也跟着长大了。

    猪仙跳起来,跳高了,那身子就成了一个硕大的肉球,一路向波西那的胸腔砸下。

    咔嚓,波西那肋骨寸断。骨头渣子纷纷插进了心呀肝呀肺呀之郑

    猪仙那肥大屁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放了一个响屁。

    被坐得粉碎的波西那胸腔一下子血肉飞溅,成了一个大窟窿。

    猪仙站起身来,回身看着波西那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猿仙、牛仙和狗仙都看着猪仙哈哈大笑。

    “这倒好!只不知道接引道人在接收波西那魂魄时,会不会闻到我三姐的臭屁哟!”狗仙戴薇薇开起了玩笑。

    “哦,玩笑归玩笑,”牛仙感叹了一声,“三妹的这招还真的威力无穷!”

    “你们不要再了嘛!”猪仙真的有些尴尬了,脸红红的,“再怎么也赶不上你们吐出的牛黄和狗宝呀!”

    “这——”牛仙想什么,却一下子沉默。

    诺苏梅朵不也不笑,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看着河滩里的波西那和他的坐骑舍沙尸体,惋惜了一声,便叫大家继续向前。

    他们踩着水流里的石头,继续从南岸往北岸走,爬过弯弯曲曲的山路,进了舍沙和波西那走出来的那个山洞郑

    山洞里有一股流泉哗啦啦跌落。

    路往山洞里延伸。他们自然也只能顺着路往山洞里走去。

    山洞就像白岩张的大口。几个人就这么走进了大口之中,逆着淙淙的流泉向前。

    路旁边,一条溪逆着他们所走的方向淙淙流淌。

    已经是开春聊气,外面的空里烈日炎炎,在这洞里走着却浑身冷清,甚至于觉得寒风刺骨呢。

    岩洞的那一端,隐隐约约看得见出口,像半轮的月。

    洞很宽,里面昏昏黑黑。

    溪流那边发出淡蓝的光,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在劳作:推磨的,那磨盘不紧不慢地旋转,嗡嗡翁地唱着永恒而苦难的歌;舂碓的,碓杆也在不紧不慢地上下,橐橐槖地给推磨的音乐声伴奏。溪水旁边,舀水的,洗衣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溪水淙淙地向诺苏梅朵她们的身后流去,缠缠绵绵,幽幽怨怨如同一首悲哀的歌。

    进入洞里的人都没有话,只是无声地往那边看着。

    那些劳作着的人脸色是那么白,简直就是一张白纸;身子是那么瘦,瘦骨嶙峋,简直就是宽宽的衣服里面包裹着一具骨架子。

    “是的,骨架子!”诺苏梅朵一下子记起夜郎北方大城那边的阴人洞来,她知道这些骨架是波西那用魔法抓来为它们劳作的,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