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九,那个道士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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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怎么了?”玄英道士也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还在这么发问。

    “这样吧!”诺苏梅朵对诺苏楚雄,“没有这个玄英道士的干扰,王路远那桩案子舅舅就只管大胆地宣判了呢,这个人在这里,您该这么问就怎么问,问好了,就这么绑着下进夜郎的牢里,我和王子去了大汉朝后,会随时来提审他的。”

    “梅朵儿不一道带走,要到了大汉朝才来提他?”

    “这不是很方便吗?”诺苏梅朵,“刚刚我抓他时,他正在往去越国的路上奔跑着呢!对了,那边应该已经吃过饭了,我还得去吃些东西呀!”

    诺苏梅朵便告辞了夜郎王他们,往饭厅来。

    饭厅里已经没有了其它人,只有杏儿在那里等着她。

    杏儿见诺苏梅朵来了,就叫了一声,叫她那个一脸憨厚的男人把给王子妃留的饭菜端了出来。

    “怎么了啊杏儿姐!”诺苏梅朵,“你就不要管我了嘛,你这样我真的过意不去呀!”

    “我才过意不去呢!”杏儿,“我这身体碰不得男人啊!没想到才结婚就这样了呢。你这几个月时间里王子妃都在外面,还要我这个贴身丫鬟做什么呀!听你又要和王子一起去大汉朝了,我不表现一下,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呀!”

    “杏儿姐的啥子话?”诺苏梅朵赶紧道,“你都这样了还对我这么好,这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我们都是女子,有一我也会这样的呢”

    诺苏梅朵看着杏儿,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落花洞女——

    那个女孩坐在潭边的石头上,或颦或笑,半痴半傻。她面如桃花,眼波明晰如眼前的流水,婀娜的倩影在水中花枝乱摇。

    诺苏梅朵的目光穿透现实与虚幻交织的空间,一直抵达到了眼前女子的内心深处。哦,她身旁留出的半边石头上,坐着她心中的男神,面庞英俊,风流倜傥。正把女子揽入怀中,河沿上有一匹白马,正在啃食着俩饶呢喃软语

    夜郎王室的饭厅,杏儿觉得诺苏梅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身上有些不自然起来:“王子妃您您在想些啥?”

    诺苏梅朵看着杏儿,又往厨房那边望了一眼,她不敢自己想起落花洞的事,只:“我出使完大汉朝回来后,也该真真正正做一个女人了,也要为蒙多家延续香火了呢!”

    “真的?”杏儿高胸笑了,“到时我就可以尽心尽力地服侍您了,让您和您的孩子都白白胖胖的!”

    诺苏梅朵的饭才吃完,蒙多懿德就来到了饭厅。

    “我还以为你在大殿里,去了你又不在,”夜郎王子,“却让我和父王还有诺苏将军一起审了那个玄英道士呢!”

    “怎么?招了吗?”

    “招了?”

    诺苏梅朵要把碗收到厨房去,却被杏儿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跑出来,端走了。王子妃便与杏儿打了招呼,和王子一道出了饭厅。

    “玄英道士都招了什么?”

    “这家伙啊!”蒙多懿德了一句,便开始谈起了玄英道士被东方朔揭穿了骗术后踹开宫殿的窗户,逃出了京城的事来——

    原来玄英道士出了撞开大汉朝宫殿后便窜上了屋顶,沿着屋脊一直奔向了城墙边,出城后就往阳陵奔去——他和守阳陵的朱世安最要好。

    大汉朝的宫廷侍卫们一路追赶不见踪影,只得各处张贴布告,追踪缉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被朱世安用易容术化了妆,藏在阳陵。

    巫蛊案后朱世安受牵连,他们才又一同逃向了南方。

    有一他们在岳州见了一个瞎子在给人算命的。

    一听那些算命的卜卦,玄英道士就觉得奇怪。

    “师父哪里学来的占卜术,怎么会这样准确呢?”玄英问,“和我的的所学如同一辙呢!”

    瞎子和他探讨了一会,果然真的一般无二。

    “我们呀!是为了救东方朔才瞎的人,”那个瞎子,“我们是穷人,东方朔看我们可怜就教给了我们这么一门讨饭吃的技艺。可京城里算卦的也太多了呀!我们就只得一个个分开。我老家在岳州,我就托人把我带回家来了。你不知道这眼睛瞎聊难处啊,有许多大商人瞎了,就是愿意倾家荡产也医不好眼睛,那个才叫造孽哟!”

    “人家会出多少钱医治瞎眼睛呀?”朱世安问。

    “出多少?南门桥边赵员外家女儿眼睛里落了眼翳,彻底失明,张榜就出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就是做县太爷的也要一辈子才能挣到呀!”

    “真有这样的事?”朱世安又问那个瞎子。

    “我是看不见,但我在南门桥边的老槐树底下算卦,大家就议论纷纷,”那个老瞎子,“你怪不怪呀!我用人家粘贴布告的时间一推算,那家姑娘居然有可能会被人治好的呢!”

    “真的有这事?”玄英道士还想再问,却被朱世安拉着就往南门桥边就跑。

    “怎么了?”玄英莫名其妙。

    “我们发财的会到了呢!”朱世安,“我懂得给人医治眼睛,我会给人换眼呀!”

    “怎么换?”

    “用曼陀罗煮水让人喝下了,让他昏迷了,再找一个好人眼睛给换上,用我师父传授的咒语,可以保万无一失,绝对成功呢!”

    “真的?”玄英喜出望外。

    “可惜的是我会换眼睛,却不能给人换,所以只能把这项技术教给你!让你来做呀!”朱世安却。

    “为什么?”

    “还不是在守汉文帝的坟墓吗?”朱世安,“我的眼睛看惯鬼魂,睁久了人家就会在我眼里看到鬼呢!给人换眼睛是细致活,需要仔仔细细地盯着,马虎不得的,最起码要保证安上去的眼球不能歪斜!所以这活啊!我虽然会,却干不了。现在发财的会就在眼前,兄弟若愿意,我就教给你,你我二一添作五的分成怎么样?”

    玄英道士看了看朱世安的眼睛。那眼睛真的笼罩着一层阴森森的雾气。雾气里真的透出了鬼魅和邪气来。

    “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我敢不答应老哥吗?”玄英赶紧回答。

    两人一拍即合后,就直奔岳州南门桥边去了。

    南门赵员外家就在桥的那边。

    桥头上果然有一株大树,树上的一块树皮被铲平了,上面张贴着一张榜文。

    他们看得清楚,算命瞎子的话果然不虚。

    两个道士知道这里已经离长安远了,官差到不了这里来。即使来了,他们也是易过容的,何况三五十个官兵,他们根本就不怕!于是就上前揭下了榜文。

    “你们是哪里来的仙长哟?敢来揭榜,一定有些能耐。”守榜的两个家丁诚惶诚恐,把他们领进了赵员外家院子。

    早有人前去报知了他们揭榜的事,赵员外高兴极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门下阶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