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9章 打不掉的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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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湛天的暴毙,让多闻天也猝不及防,无法第一时间制止混乱。



    况且妙湛天为了这一次下界还大举借债。神界大概也没有“身死债消”这种法,遭受了损失的债主们,包括丢失了神曦真君皮囊的灵虚圣尊,是不是也要从祂的遗产里分一杯羹,还能理直气壮地认定这是补偿?



    讨债的、争抢遗产的、着急填位补空的,都会在这个时候奋起发力。



    除了灵虚众,刹利天和其他势力、其他神同样也会见缝插针。



    只要有大漩涡存在,其他海面也不会平静,所以让奈落天来形容此时的神界,大概只有一个字最精辟:



    乱!



    “我们的会来了。”贺灵川喃喃道,“一定要抓紧这段窗口期!”



    “奈落天也讲到,灵虚众的决议效率很低,妙湛天之死引发的风波又太大,即便灵虚圣尊出面,强行把这件事压下来,这一次动荡短时间内也不会平息。”



    “保守估计,未来几个月天魔都会忙于争斗,实际上无暇顾及人间。”这就是颠倒海之战给他争取到的宝贵时间,“还有,灵山和牟国都很茫然,对我们也无威胁。”



    “也就是,留给我们的最佳行动时间,也就是这几个月!”



    变局已至,神界的动荡才刚刚开幕。



    对贺灵川来,这可是最难得的一段黄金时期。大势能不能成,就看这接下来的一百多天。



    想起奈落天最后的反应,贺灵川喃喃道:“要不要给祂们的乱子再加一把火呢?”



    “奈落天认为,闪金这地方打下来也守不住,你打算怎么办?



    奈落天就算危言耸听,话里也有一部分事实。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贺灵川凝视着庙墙,墙砌得很平整,几次修补都很精细。作为一个的边镇,百战天的庙建得挺不错的,是这镇上最周正的建筑。



    越是无望之地,人们对神明的信仰反而越执著。他们信的,到底是什么呢?



    别人都是寄托,但贺灵川认为,这是一种渴盼。



    渴盼自己渺的生命能有意义,哪怕只在某一时、某一刻。



    “奈落天得没错,守稳江山远比攻城掠地更难。”他缓缓靠到椅背上,“但最好的办法,一定不是借助神明!”



    “你有腹案就好啦。”这子总是暗中规划、不声不响,但让人很放心。



    “对了,奈落天也讲过,灵虚众找不着你,就会找你下的人。”朱大娘提醒他,“仰善商会遍布闪金,他们想报复你还不容易?”



    只要打击报复仰善,贺灵川不就受损了么?



    他这人不好逮,仰善的生意和人还不好逮么?天神和天神的走狗不是一抓一个准?



    朱大娘忧心忡忡。



    自从跟了贺灵川,它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蛛。



    “大娘且宽心。”贺灵川却笑道,“绝没有你想象那般容易。”



    “怎么讲?”朱大娘立刻问他,“奈落天不是,你在盟军的生意也会受影响?祂总不能是无的放矢。”



    天神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明明刹利天和灵虚众不对付,但彼此还总能暗通款曲。



    贺灵川怀中的摄魂镜咦呀一声,也搭上话了:“对啊对啊,我记得司徒鹤就对主公过,他们父子的志向是掰倒爻国以后,得到贝迦和天神的支持,才好在闪金发展!那子、那子会不会为了天神的青睐,背后捅您一刀?不可不防,不可不防啊!”



    “天神当然想给我找麻烦,最简便的办法就是通过人间的代理,对仰善下。”



    



    朱大娘、镜子:“对啊。”



    “那我问你,‘仰善’是什么?”



    “啊?”不懂,“仰善不就是你下的商会?”



    “那什么又是商会?或者,商会由什么构成?”



    朱大娘的脸垮不掉,但声音可以:“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我妹妹!”



    哎呀,一动脑就头疼,它为什么要费这种脑筋?



    摄魂镜倒是深入思考了:“主要是由人、钱、货这三方面吧?”



    “谁的人,谁的钱,谁的货?”



    “呃”镜子和朱大娘一起凌乱,“不都是你的吗?”



    “既然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难道单单就我一个人做?”贺灵川反问,“钱全归我一个人赚么,货全是我自己出么?还有,生意全是我下的人打理么?仰善哪来那么多人?”



    “呃”镜子的脑子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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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善每到一个新地方,开拓新业务,第一步做什么?”贺灵川笑道,“这总记得住吧?”



    镜子的记性好:“好像是先拜码头,再拉人入伙。”



    仰善不走低线,都是高举高打,通常先跟地方势力打好关系,好商好量,然后才会开门做生意。



    商量什么?难道是公账上那点儿事吗?



    “什么是入伙?”贺灵川敲了敲桌子,“那叫股份!”



    “地方上都有仰善的股份,地方上都要从仰善这里分钱!”贺灵川问它们,“你方才,天神要找谁对仰善下?”



    “它们在人间的啥来着?代理。”朱大娘挠了挠头,艰难地记住这个词,“哎呀,不就是地方上的势力?”



    天神自己下不来也出不了,当然只能让当地的权势代劳。



    可是地方上本来就从仰善获利丰厚,怎么着,它们要狠狠砍自己一刀?



    “你知道,仰善在盟军地盘上的保护伞是谁么?”



    朱大娘脱口而出:“司徒鹤?”



    “原乡会。”



    朱大娘非常意外。



    “原乡会不就是所谓的老乡会?”



    它知道那只是个松散的组织,时常举办聚会,但没有严密的结构,甚至没有固定的章程。



    这能保护仰善?



    “原乡会的成员都经过我和鱼骇的精挑细选,要么有学识、要么有品才、要么有人脉,既有贝迦归来的学子,也有本地权贵家的精英。”句难听话,原乡会里就没有普通人,“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或多或少都与仰善有些关联,有些甚至现在就主营仰善的生意。”



    别人要是一直能从你这里赚钱,他就很难狠下心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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