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宴会
“这两个是”
李尘光拿着中的套,眉头紧皱望着冷绘曦,“是真正的人皮,刚刚剥的?”
“对啊。”
冷绘曦丝毫不以为意的继续整理自己身上的人皮套,“不是告诉你昨天在忙吗。”
李尘光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冷绘曦,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你昨天把人杀了,把皮剥了。”
“这还用吗?”
冷绘曦疑惑的看了李尘光一眼,“你怎么还不戴。”
李尘光把皮套往桌上重重一甩,“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
李尘光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精致高贵,如精灵般的少女,怎么能做出如此残忍,惨无人道的事。
“你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的吗。”
在李尘光过去的教育里,都是十分看重人命,照顾弱者,保护他人的。
就算有仇,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太残忍了!
“这俩人谁啊,我为什么要怜悯他们,我都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他们就能随便剥人家皮吗。”
“我不剥人家也死了啊,两个死刑犯而已。”
“死,死死刑犯。”
李尘光琢磨了下,“就算是死刑犯,死刑犯这也有点不人道。”
“死刑犯还有什么人不人道的,你管这么宽,怎么不去叫老虎改吃素,叫杀人犯拜佛呢。”
“”
“人都死了你还管皮还是骨呢,最后都是一抹尘土。”
李尘光据理力争,“那也不能这么啊,那你死了,别人剥你皮你乐意啊。”
“我都死了,哪还管皮还是骨,我又感觉不到,谁高兴拿我骨头喂狗都行,算我请客。”
“你也,也,也”
李尘光一脸震惊的望着冷绘曦,当时就没话了。
他看着冷绘曦那白嫩修长的如玉,仿佛只是个邻家可爱的女孩,实在无法想象她利落的做那种事。
“你应该庆幸,全天下能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不让人看出一点破绽的不超过3个人。”
冷绘曦话间,已经把自己的人皮套整理好了。
现在的她,连长发都没了。
乍看就是个披肩中长发的农村妇女,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皮肤微黑看起来饱经风霜日晒,显得有些粗糙,带着几分黑头的粗大鼻孔,还有干枯开裂的嘴唇,已经再没一点原来那看起来高贵典雅气质的冷绘曦的感觉。
女人的脸上还有几个粗糙的刀印子,看起来就是一副极其凶狠的模样。
冷绘曦拿出随身的镜子自照了下,捋了捋头发,感觉差不多了,就看向李尘光,“你还愣着干嘛,不做事了?”
李尘光略一犹豫还是拿着那人皮套套头上了。
这玩意确实栩栩如生,看不出丝毫破绽。
李尘光眨眼就变成了一个看起来40来岁的中年男人,留着寸头,方正脸有棱有角,浓眉大眼,酒糟鼻,一条刀疤挂在他的脸侧,属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凶狠毒辣的角色,下一秒就可能抬刀砍人的感觉。
里边还是有很重的味道,令人难受。
冷绘曦看了他一眼,“差不多了。”
只要最重要的脸能改头换面,就肯定被查不出来。
她随再拿出两个盒子,里边是两套衣服,“把衣服换下就出发了。”
她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换衣裳,李尘光则直接原地换。
再出来时,两人都是穿着一身粗布衫了。
俨然是乡下农村出来大城市做“特殊工作”的。
如果不是刚刚看到冷绘曦换装,李尘光都无法相信眼前这边绿色棉袄,厚棉裤的臃肿女人,是那个一身黑色精致长裙,身材窈窕曼妙的冷绘曦。
“走吧。”
冷绘曦再次冲李尘光伸出。
不过此时她上是戴上了一副棉套。
大冬天的,穿的厚实点,大家也都能接受。
李尘光拉住冷绘曦的。
又是一阵符光闪动,两人便站在了一处山顶。
这一次,虽然有极大的高度差,但冷绘曦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了,到达的落点,恰好是山顶地面,不至于再把李尘光给抛下去。
星夜无痕,落雪纷飞。
周围无边的树木在雪花与北风的侵蚀下,顽强的拼搏着。
()(e) 往四周看去,尽是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望向远处山底,则恰好可以看到底下寺庙里,诡异的人群涌动的情况。
冷绘曦有些粗重的喘息了几口,感叹道,“有点吃力,果然带个人比自己一个人,要吃力多了。”
“那就是他们举行血汤宴的地方?”
李尘光着,指向了底下一处最宏伟明亮的寺庙中心。
那寺庙里侧与外侧皆站着不少士兵,从亮着的路灯与灯笼等明火,可以清楚看到,人们无视这飘雪,在中间那士兵包围下的露天广场上,摆放了一个又一个桌子。
桌上则摆上了冷盘,水果,美酒之类的食品。
不少侍女在那进进出出的。
冷绘曦就伸指了指,“那是宴会主会场,然后,那边是主控室,那边地底下是血奴工厂。”
她又用指指了两个地方。
那是需要两人各自行动,破坏这场宴会的关键地点。
今天会来殷家的不少高层,以及最厉害的几大长老。
长老的实力,就连冷绘曦也难以应付。
所以,要尽量避免正面冲突。
冷绘曦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底下行动的一批批人,轻声道,“宴会2点开始,还有3个时。”
“咱们不能早点下去?”
趁那些高都还没到场,先把场子砸了不就完事了。
不能跟电视里那些邪恶反派似的,遇到天大的事,都得等主角到场再开始,然后被主角阻止。
当然,李尘光觉得就这件事而言,对面才是反派。
冷绘曦看了他一眼道,“人是没到齐,但你以为一个都没来吗,不少高跟长老早到了,就在底下呢,现在动,人家马上过来找你。”
那跟正面打进去没区别。
如果你有正面直接干掉殷家那么多高,跟几大长老的实力,还需要等这宴会吗,直接上门去干呗。
所以,两人需要的是等宴会开始,等大部分高在主广场落座,其他地方守备薄弱的时候,再悄悄动。
然后一击即走。
“好吧。”
李尘光觉得是这个理。
也就是两人得在这干等三时。
他看看四周,这黑灯瞎火,还下雪。
孤男寡女的。
只能没话找话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
“因为这是殷家的基地之一,办血汤宴后,会有很多很难处理的尸体,总不能全丢在本家,那对他们来是污染圣地,丢在这里可以直接付之一炬,而且殷家有些奇怪的风俗,比如杀完人之后,拜个佛,就能宽恕他们的罪孽,殷家历来杀戮极重,办事的时候就喜欢选佛寺了。”
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成佛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拜个菩萨。
李尘光观察了会,想到个问题,“万一,我是,万一途生变故,计划失败,被困了怎么办?”
“各凭本事跑路吧,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用会暴露你身份,容易被一眼认出来的武技,你敢在这件事上跟人家捣乱,那殷家的报复,可是相当猛烈的。”
这相当于挑衅殷家,并且破坏人家最重要的宴会。
哪怕冷绘曦暴露都会引起两大家族的大战。
殷家会去冷家要人,问责,冷绘曦又身为冷家继承人之一,肯定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最后只能是一阵火拼,死伤无数。
至于李尘光,那就更不用了。
只要他暴露,明天就有超过五千人的部队去包围他的住处。
不杀李尘光誓不罢休。
就算李尘光幸运,跑的快,那死的就会是殷若笙。
所以,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等会进去,为了避免被人察觉或者暴露,我也不会再用符箓术了。”
“好吧。”
冷绘曦依旧是站在平台边缘,望着底下的人,来去匆匆。
李尘光看了会,就觉得没意思了。
底下一堆人在那进出忙碌,都看不清脸。
他就往旁边的地上一坐,拿出,给殷若笙回复了下消息。
殷若笙质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不是把炸鸡店的工作辞了吗。
李尘光又拉出了吴磊。
“没办法,吴磊非得拉我通宵打游戏。”
没一会儿,殷若笙就回复,“我总感觉你在骗我。”
()(e) “怎么可能,我骗你干嘛,除了吴磊那我还能去哪。”
“我总觉得你跟什么漂亮女人在一起。”
李尘光心中发寒,瞄了眼冷绘曦,心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又是一阵好哄。
也就是欺负殷若笙不认识吴磊,没吴磊电话。
不然还真不好应对。
但是,殷若笙要他保证,一个礼拜内介绍吴磊给他认识。
“”
当然,也有白兰的信息。
白兰表示,又疼了好久。
她喝了不少药,虽然缓解许多,但还是疼。
问李尘光什么时候去看她,或者,让她来找李尘光。
李尘光只得让她乖乖躺着别动,痛的话,就再喝几袋药。
自己会带解药回去的,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
李尘光再次站起身,望向楼下黑压压的那一大堆人,他也不知道谁身上有死纹丹解药啊。
李尘光就这么站着,凝能于眼,将视线拉近,在底下一堆人里搜寻着。
他本来也不抱希望,就是随便看看,倒是意外发现了点东西。
他发现了白兰的姐姐,星兰,穿着一身劲装,黑色露肩皮衣,以及黑色的短裙,看起来身躯就很柔软的样子,在这大冬天也穿的如此清凉,仿佛根本不怕冷。
星兰与白兰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星般眸子,娇艳的红唇,雪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段,不同的是,星兰眼中的那股凌厉劲,可比白兰要狠多了。
之前李尘光遇到两人的时候,就发现,一般是星兰主事,白兰听她命令做事。
所以,两人杀人什么的事情,基本都是基于星兰的指使。
白兰既然有吃那丹药,想必她姐姐也是有吃的,那么身上必定带有解药。
是了,得找她姐拿解药。
李尘光发现星兰就陪在一个穿着白色复古长袍,头戴玉冠的公子后边,那男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一副浓重的熊猫眼,走路都有点不稳,一副轻飘飘的模样,落地没有半点力道,但是浑身上下,举投足间,那轻抬一脚,跨进寺院大门的姿态,又充满了贵族少爷该有的气质。
那是别人怎么都模仿不来的先天贵族。
“那是谁?”
李尘光指向寺院门口的星兰前边的白衣贵公子。
冷绘曦瞄了对方一眼,又看看李尘光,淡淡回答,“那是殷家的二公子,殷禛。”
“那货,怎么看起来跟被多少女人掏空了身子,半个月没睡觉似的,夜生活很丰富啊。”
冷绘曦就轻轻摇头,“他一般沉迷于炼丹,至于女人,倒不是很清楚。”
“”
李尘光看看那星兰,再联想到白兰,再看看拿一副睡眠不足模样的殷禛,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脱口而出问道,“他后边侍女挺漂亮啊,你有没有可能,夜夜笙歌”
“”
冷绘曦再次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笑道,“谁知道呢,不定真有,毕竟双修也是个重要的修炼功法呢。”
然后,李尘光就盯着那殷禛没话了,一直盯着他
殷禛带着星兰,以及几个贴身侍卫,刚抬腿踏入寺院,就遇到了风度翩翩的殷风。
两人对了个视线。
殷风马上迎了上来,微笑打了个招呼,“哥,你来拉,正等你呢。”
“”
殷禛冷冷看了他一眼,没话。
视线马上掠过他飘向了前方,“我替师父先来打点下。”
“好的,哥,我马上带你过去。”
殷风挂着一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迎上来,来到殷禛旁边,伸做了个请的势。
然而殷禛却是往旁边错开两步,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那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盯着他,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少跟我套近乎,你配吗,也不知道父亲从哪找来的一只野狗罢了。”
光是听到对方叫自己哥,他就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父亲的命令,不许别人看笑话,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完,他一负后,越过殷风,趾高气昂的快步朝前过去。
然而,殷风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迎了上去,“我带你过去吧,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