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如何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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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子,这位就是邢捕头。当日就是他发现了两个接头人,并且不顾危险跟杀缠斗,拖到了救援。奈何对方实力太强,邢捕头重伤垂死,被侯爷亲救了回来,一身武艺是废了。”长安县令介绍。

    邢捕头支撑着病体问道:“县爷,这位是?”

    “这位就是王家公子王汲善,奉侯爷之命,主持查案的。”

    邢捕头惊讶道:“王汲善?就是那个太原王氏的公子?当日接头的就是他的侍读。县爷,那他就是幕后主使,应该立刻将之拿下才对!怎么还让他来主持查案?”

    县令按住了激动的邢捕头,“老邢,这是侯爷亲自吩咐的。”

    “我要去见侯爷!让幕后主使参与查案,这分明是故意让他脱罪的,侯爷绝不会如此徇私”邢捕头挣扎着要站起来。

    旁边的王汲善开口了,“你因何断言本公子就是幕后主使?”

    邢捕头怒目圆睁道:“当日我亲眼所见你的侍读去跟杀接头。并且亲耳听得二人的对话。你那侍读催促杀快些动,还耽误了我家公子的大事,别赎金拿不到,而且饶不了杀!”

    王汲善皱眉道:“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仔细看。”

    “你?我跟一个凶不着。老邢是兵,你是匪,什么时候轮得着一个匪徒审问我捕快了?”邢捕头很倔强。

    王汲善拿出了那面令牌。

    邢捕头气息一滞,冷哼一声,“行,权当回答侯爷问话了。”

    于是他细细将当日的情形了一遍。

    王汲善皱眉深思,心这是要把我往死了办呀。难道这就没有破绽吗?侍读王二投敌了?还是他本就来历不明,故意潜伏在我身边?等着这一刻让我身败名裂?

    不对不对,肯定还有其他破绽!

    沉思良久,王汲善灵光一闪:“对,对,还有一种可能!”

    邢捕头不屑道:“怎样?想出狡辩的理由了?”

    王汲善不与他计较,而是双眼放光的道:“邢捕头,你办案多年,见多识广,应该听过有一种人,会口技仿声吧?”

    邢捕头点头道:“那是自然,学别人话,确有其人。你什么意思?”

    ()(e)  王汲善道:“此案,不是我做的。肯定是他人要陷害我。要么是侍读王二陷害我,我已经派人去查王二的身世来历了。但他自跟我一起长大,应该不是敌人。”

    “如果不是这个,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隔着门听到的,并非王二的声音,而是那杀一人假扮两者,故意让你听到的。”

    长安县令提醒道:“王公子,一个职业杀,还会是口技奇人?那王二就算身世清白,就没有被收买、被要挟的可能吗?”

    王汲善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但我相信他,他毕竟从跟着我的。我更加怀疑是那杀在故意演戏。”

    邢捕头不满道:“你什么意思?怀疑老邢我的专业能力?盯梢、追踪是我的强项,别他是职业杀,就是侯爷这种天下第一人,我也有办法贴近他十步之内不被发现。”

    “咳咳,老邢不要胡讲案子就讲案子,你胡什么?”长安县轻咳提醒。

    邢捕头赶忙住嘴,同时提出质疑道:“你这一切是那杀故意演戏?为何是我推门之后,他才杀了你那侍读灭口?还有,杀跟你有仇吗?会为了区区赏金,连性命都不要了,最后选择自杀?”

    “你信任自己的侍读?呵呵,在我老邢看来,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段取得了侯爷的信任,但我老邢坚信自己的判断,会跟你死磕到底。”

    王汲善点了点头,“放心,在自证清白之前,我王汲善不会逃跑。”

    完,带着长安县令等人离开了。

    路上,长安县令道:“王公子,一切只是您的推断,现在王二、平谷一点红都已经死了,两人死无对证。我们无法确定平谷一点红是否会口技,所以还是无法给您洗脱冤屈。”

    王汲善笑了,“县令,证词上王二的原话是:公子很不满意,所以让我来通知你。”

    “注意,他的是公子,可并未是我王汲善。”

    长安县令反驳道:“可是他是你的侍读,当然是替你办事。”

    “呵呵,他是我的侍读不假,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他叛变了,替别的公子办事?”王汲善嘲讽道,“所以就凭这些,不能给我脱罪,但想给我明确定罪,似乎也有些牵强了。唐律有规定,疑罪从无。”

    ()(e)  点了点头,长安县令赞道:“王公子的都没错,既然侯爷相信你,那本县也愿意相信公子是无罪的。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件凶杀案,朝野都在等一个交代,到了非常时刻,可不会管你疑罪不疑罪,把你推出来做交代似乎的最好的选择。”

    “所以,公子还是尽心自证清白的好,免得被时局冤枉了。”

    王汲善拱了拱,“好一句被时局冤枉了。幕后之人很高明,似乎早就算准了这一点,这是给我布了一个死局呀。”

    “且等两日,我查过王二和那杀的一切再。现在陪我去一趟大理寺,帮我请最好的仵作,仔细勘验王二的尸首。”

    “如果是那杀自己演戏,那他必须制住王二,不让其开口,然后等到邢捕头破门而入之后,再当场杀死王二,这样的段,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县令有点佩服这位公子了,其貌不扬,甚至不曾出门走动过,但思路之清晰,当世罕见,又是一位一飞冲天之辈。

    同一时间,病榻上的邢捕头也在回忆着当日。

    王汲善虽然有脱罪的嫌疑,但他的猜测也给邢捕头带来了一种新的角度,万一有理呢?那自己岂不是被算计了?

    “可是不应该呀,杀自己演戏,最后应该逃走才对。杀不是死士,都惜命的,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自杀?”

    沉思良久,邢捕头惊呼道:“对了,他算错了我的实力。没错,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老邢了。靠着侯爷亲传的一套刀法,我才能跟一个亡命杀缠斗许久,否则的话,我十招之内就交代了,他足够时间逃跑。”

    “没错,就是这样。难怪,难怪一开始他出都是试探,并未下杀,似乎只是想伤我,不是想杀我灭口。最后急了才拼命的!”

    “这么”

    “可是那接头人王二是怎么回事?他确实是死在我面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