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打情骂俏
俗语云,好男不和女斗。
只是,眼前这巧笑嫣然的徐卿儿既然没有把他当做五尺男儿,取笑完他后,走入了一间茶馆,登楼而上。
厢房很有特色,细的格子门,格子窗一排打开,正对着西长安大街。
徐卿儿精致的五官带着三分的愁云,依靠在窗台上,眼里空洞无声,也不知她在看些什么。
寻她目光望去,可以看到西长安大街的全景,不远处的魏国公府,雄伟壮阔,富丽堂皇,也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大概她在看那看似富丽堂皇的囚牢吧,何苦生在豪门世家,再好再大的府邸,对她来也不过是一个囚笼罢了,什么都身不由己。
徐卿儿杏眼痴痴地望着国公府。
今天这种好日子,实在是不适合愁云惨淡,见徐卿儿如此,白露觉得自己很有义务扫扫她的兴。
做人有时候应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很有义务让她见识见识自己这个五尺男儿到底有多无耻。
白露静静的看着她那窈窕而温婉的倩影,悄悄抬起了。
巧运掌风,一股纯粹的内劲就此落在那袭银丝素锦披风之上。
虽是隔着披风与不少衣物,但白露仍能感觉掌中那种妙不可言的感。
一招**掌使出,内劲流向四肢百脉,舒筋活血,徐卿儿身形一怔,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徐卿儿皱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徐卿儿知道是白露使坏,轻咬皓齿,佯怒道:“好呀,你这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以下犯上,看本姐不家法伺候。”
白露早有准备,摊开掌:“姐,你这可就冤枉白某了,白某刚刚看见这只蚊子窥图你的美色,生怕它轻薄了姐,白某这才出将它绳之于法。”
“嗯?照你这么,你不但没过,反而有功了,那本姐不但不能惩罚你了,反而还要嘉奖你了,那你,本姐该赏赐点什么给你好?”徐卿儿换了一副姿态,柔情似水般,轻声道。
这是初次相识的感觉,那个女人,她回来了
“姐客气了,大家都这么熟了,这多不好意思,赏赐就算了,夸夸我就行了,这都是白露应该做的,以后白露也会如此的。”
很快,那个女人又走了,近墨者黑的徐卿儿又回来了,露着两颗虎牙威胁道:“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要本姐怎么惩罚你?”
“惩罚?白某做错了什么,姐要惩罚白某,难道就任凭那畜生不如的东西轻薄姐,白某坐视不管吗,那白某与禽兽何异?”
“做错事,还敢顶嘴,好,本姐就让你心服口服”着,徐卿儿抓起白露的,掌上那只死不瞑目的蚊子还躺在那里,肠子都被拍出来了,估计着早就凉了。
徐卿儿指着那只惨死的蚊子:“你看。”
“看什么?”
“看你干得好事。”
“我干什么好事了?”
徐卿儿大大的俏眼眨巴几下,耍起了无赖:“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它呢?”
白露不可置否地一笑:“它贪图姐的美色,这种坏东西死有余辜,我不这么对它该怎么对它?难道还要给它养老送终?”
“当然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么能这样对待它,你应该养他一辈子,最好还要给它寻一个如意郎君,毕竟它身上流着的,可是本姐的血啊,你忘了你对我过的话?”
白露懵逼了,只怪自己对她太掏心掏肺,忘了留一以防万一,如今徒弟学会了口技,当师傅的虽然很有面子,可是与徒弟拌嘴却是下不了台,白露有种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的感觉。
如今技不如人,白露无颜再面对她,当下垂头闭目,不敢在于她对视。
徐卿儿鲜少见得白露如此模样,上一次如此模样好像还是他失血过多之时,会难得,徐卿儿怎会舍得就此放过他,新仇旧怨一起报,当然要狠狠戏谑他一番才是。
好让这无耻的登徒子晓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
徐卿儿走到白露跟前,取下他腰间的那把桃花折扇,轻佻起白露的下巴,饶有兴致的戏谑道:“咳咳,娘子,给爷笑一个乐呵乐呵”
白露已经输了一阵,这一阵,白露就是把仅剩的节操都丢了,也要坚守住为人师的面子。
白露很快入了戏,抵在折扇的下巴微微扬起,缓缓抬起头朝着徐卿儿莞尔一笑:“卖笑没问题,只是,伦家要收费的。”
“什么收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凭我们的交情,还可以讲点感情的,没想你是这样的人,居然跟我要钱,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罢,徐卿儿收回折扇,在寒风凛冽的冬季里,摊开了折扇,客意扇了扇好让自己消消火。
今时今日的徐卿儿,已经不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了,与他朝夕相处之下,白露那些花花肠子,嘴里常蹦来的话都被她熟读于心。
深闺内院整日又无太多事可干,徐卿儿整日将白露的那些歪门邪道拿出来细细品赏,去其槽粕后,自得精髓,白露隐隐有些招架不住,看来白露得空后也要温补一下才行,否则日后与她斗嘴都逞不了口舌之快。
好在白露是个从来就不讲游戏规则的人,文斗不行就改武斗,使出一招二指禅,往徐卿儿的痒痒肉上轻轻一按,美人顿时就乱了方寸,白露一把揽过她的腰,轻着:“那要看姐想要把白露当成什么人了。”
怀中的美人端得是花容月貌,宛转娥眉凤目含情,分明生的是清水佳人我见犹怜,千娇百媚,美不胜收,白露被迷住了眼,哪里顾得那许多,环顾着她,更引得她的气息之声此起披伏。
任得云山闭月,流风回雪不及她浅笑之万一。
回城的路上,杜嫣又恢复了蹦蹦跳跳的开朗模样,仿佛刚才在城外伤怀的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