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都城伯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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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都城伯的脸上,迅速爬满了惊喜!

    好啊!

    真是好啊!

    这李家的傻儿子真是自己的福星。

    这药方若是在别人里,少不得要花个几万两银子买回来。

    可偏偏落在这么个傻子里。

    上次自己可是空套白狼,只略施计,就从对方中赚来了五万两白银。

    这一回,再把那方子也赚来,应当不难。

    大不了,给他几百两银子,让他乐呵乐呵。

    “福星啊福星,原来老爷我的富贵命应在你这!”都城伯喜上眉梢,迅速道:“备马,立刻去武陵侯府。”

    管家闻言一愣,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要不还是等武陵侯不在府中的时候再去?”

    都城伯被这么一,瞬间清醒过来,想起上次武陵侯那厮提刀威胁他还钱来着。

    这是个狠人,不宜过度激怒,否则万一惹急了人家,当真提刀给你砍了怎么办?

    老爷我这么大的家业,可万万不能就这么去了。

    “你得有理,那就再等几天。”

    都城伯选择了从心。

    之前他虽也能和武陵侯硬刚,但那是人家要让他还钱。

    可凭本事坑来的银子,凭什么要还?

    你这跟抢钱何异?

    而于都城伯而言,抢其钱财,无异于害其性命。

    人家都要害自己性命了,自然不能再认怂。

    现在情况便又有所不同,是自己去坑人家的银子,害人家的性命,自然要心为妙。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

    这一天,武陵侯李逐峰突然被传旨唤入宫中,大抵是有要事相商。

    看这架势,没数个时辰,怕是轻易不会回来。

    消息传到都城伯耳中,一连忍耐了数日之久的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

    急匆匆地备马往武陵侯府赶。

    这些天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煎熬。

    毕竟,多拖一天,悬壶居就多损失一天的银钱。

    这不是在害他的性命吗?

    武陵侯府,甄健准备好了行囊,放入约莫一百瓶的豨莶膏,就要出门买药。

    卖药是个体力活儿,起早贪黑。

    ()(e)  少爷是金枝玉叶,怎能受得了这般的苦?

    自然是由他甄健来代劳。

    然而还没等他出门,就听见门外传来阵阵喧嚣。

    “我是都城伯,来找你们家少爷有大事。”

    “莫要阻拦,让我速速进去。否则若是误了大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甄健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都城伯这个名字,这些日子以来,差点成了武陵侯府的梦魇。

    但凡是武陵侯府的下人,听到这三个字,无不愤恨。

    用三千亩荒地,足足骗了他们家少爷五万两白银!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现在倒好,还敢来?

    甄健颇有些义愤填膺,但人家毕竟是伯爵,自己一介奴仆,就算再怎么愤怒,又能怎么样呢?

    恶仆欺客,放在哪,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和他一样,杨管家虽同样愤慨。

    但只是一介管家,阻拦不了都城伯入府。

    在对方的一再要求兼恐吓下,只得开门。

    就这样,都城伯喜上眉梢地进了门。

    大喊道:“大侄子?大侄子你在何处啊?你钱叔来看你了。”

    都城伯本名钱自来,倒也称得上是名副其实。

    正在庭院中午休的李长空闻言,顿时眉头紧皱,爬下自制吊床,怒道:“那个不长眼的,打扰本少爷午休?”

    都城伯一听,立刻腆着脸上前,道:“大侄子,是你钱叔我呀!”

    “我有发财的大买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李长空闻言,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哪里还不知道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

    于是做出一副好奇模样,道:“大买卖?什么样的大买卖?”

    “药方啊!我听贤侄这些时日以来得了个药方,名为豨莶膏,治骨痛屡有奇效。”

    “这方子不知从何而来呀?”

    都城伯是打心眼里不相信这神乎其神的药方是这二傻子捣鼓出来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了一句。

    李长空心知肚明,装作一副老实巴交模样,道:“我爹从边疆战场上带回来的,据是灵药,自然屡有奇效。”

    都城伯一听,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

    是李逐峰弄来的就好!

    李逐峰的名声可比他这个不着调的儿子靠谱多了。

    ()(e)  “那贤侄有没有兴趣,把这药方卖给我。”都城伯搓了搓,眼里险些冒出绿光来。

    甄健和杨管家一听,顿时就急了。

    豨莶膏虽没有大规模售卖,一天只卖一百瓶,但好歹也有一百两银子的收入啊!

    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千两白银!

    这对于如今的武陵侯府而言,称得上是救命稻草了。

    总不能全府上下几十号人,就指着老爷那点例钱过活吧?

    这方子要是买了,他们以后要怎么活?

    “少爷!三思啊!”杨管家苦口婆心。

    甄健就直接得多了,不再顾忌自己的奴仆身份,张口便道:“少爷,这姓钱的没安好心,他就是来谋夺咱们方子的!”

    都城伯一听,顿时便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险些原地起跳:“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我钱某在乾都城素有贤名,岂会为了区区几两碎银去坑骗贤侄,夺他的方子?”

    “你若是再如此诽谤,可要心我报官抓你!”

    都城伯言辞俱厉,指着甄健,状似威胁。

    甄健闻言,缩了缩脖子,似乎真被他吓到了,可还是声嘀咕了一句:“你这属黄鼠狼的,给鸡拜年,岂能安了什么好心。”

    都城伯却全然不在乎他的嘀咕,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武陵侯府,李逐峰不在家,那李长空就是一家之主。

    只要获取了他的同意,那这方子,便是唾可得的囊中之物。

    最好是能签个字画个押什么的,否则等那李逐峰回到家来,怕不是又要做那耍赖的泼皮。

    好歹也是个侯爷,当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贤侄,你想想,这方子现在是卖得不错。但咱们做生意不能只顾眼前利,目光得放长远些。”

    “要是过些日子,大家伙的病都好了,不买你这方子了,你该当如何是好啊?”

    “依我看,倒不如把这方子做一锤子买卖,卖给我。”

    “这样一来,贤侄既得了一笔银钱,今后又再不必为这等烦心事操心。岂不是一举两得?”

    都城伯越越起劲,觉得自己这一番话很有服力。

    李长空听了,果然点了点头,脱口而出:“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