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尘埃落定!
“别误会,我是要救他。”见丁嶋安突然出现,游方轻声道,“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你是那个游方?”丁嶋安闻言,眼神一凝,一下子认了出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抱歉,现在似乎不是解释的时候,吕良没时间了,而且那家伙要溜了。”游方摇摇头,同时指了指不远处正快速逃离的涂君房。
“”
“你真的能救他?”
而对于涂君房的逃跑,丁嶋安显然并没有放在眼中,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游方口中的“救”。
“嗯,我不光能救他,还能让他恢复如初,我有这个能力。”游方点了点头,同时抬起了、将中的丹药展示而出。
“这是我的独门丹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以伱的眼力,想必是可以看出些端倪的。”
“嗯”
听到游方的话,丁嶋安在第一时间便眼神一凝,施展起了“观”,也立刻便发现了、这枚丹药中的确蕴含着庞大生,似乎不像是假的。
而这个时候,游方也再度开口:“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吕良现在的生命已经是岌岌可危,你确定还要继续拦着我么?”
“”
“请,这子就拜托你了。”丁嶋安听过关于游方的不少传闻,也知晓这子是个挺正派的人物,因此也就直接让开了路。
毕竟,正如游方所,如今的吕良由于失去双臂、失血过多,已经撑不了多久,当下也没有任何能救他的办法,与其僵持下去、不如让这子死马当活马医了。
“放心,我尽力而为。”游方点点头,这便再度抬脚朝吕良走,同时又补充了一句,“救不了他,我随你处置。”
而有了他这句话,丁嶋安也彻底放下了心来,于是脚下一动,便立刻朝涂君房离开的方向追去。
很快
“吕兄,你对自己可真是够狠啊。”游方走到了吕良身旁,蹲下了身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呵呵呵,如果不这样咱们的计划又怎么能成功呢?”吕良咧嘴一笑,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一连串的语段。
“实话,在我看来,你真的是个很危险的家伙,非常危险!”而见他还有力气笑,游方也便不急着救他,而是继续着。
“要不是相信吕欢,要不是全性这帮家伙找上门来,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不光不会跟你合作,还会时刻提防着你的。”他的是实话,至少后半句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
而听到这话,吕良突然不要命的大笑了起来,鲜血一下子从他的嘴里喷出,紧接着又倒灌回喉咙中。
“咳咳、咳!”
在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后,他奋力睁眼,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游方,眼神无比明亮。
“你这家伙可别装了,你从头到尾都一直在提防着我、制约着我不是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早就清楚了吧,哈哈哈!咳咳咳!!!”
他又用力咳嗽了几声,鲜血止不住的喷涌着。
“而且,你觉得我危险,可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不是吗?”吕良的嘴角高高翘起,宛若一轮月牙。
“”
“这倒也没什么错。”
游方想了想,直接耸了耸肩便承认了,的确,对于这一方直接而言,自己或许真的是最危险的。
“行了,看你这样子也撑不太下去了,咱就别多聊了,来吧,把这个吃了。”着,他直接捏起吕良的嘴巴,将中丹丸塞进了吕良的嘴中。
“唔?!”
下一秒,在丹药入口的瞬间,吕良的身子便为之一颤,双眼瞬间瞪大,他能感觉到,一股极致的药力一下子在自己的嘴中爆发!
紧接着,他口中的丹药瞬间便化为了一股清流,顺着他的喉咙一路直下,随即散向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沉入了温暖的泉水里,体内生迸发!
“这是?!”
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强盛的生命力,吕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是他从未体会过感觉,这种无比的舒畅让他为之惊诧。
()(e) 而没过多久,他便感觉自己断掉的双臂处传来一阵奇痒,他体内的生命力也开始朝那里汇聚,让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双臂的方向。
“?!”
此时此刻,吕良可以看见,自己的双臂断裂之处,血肉竟开始蠕动,很快就生长出了丝丝缕缕的细密肉芽
而很快,这些肉芽便纠缠汇聚、快速生长,随着其不停地延伸,竟凝结成了臂的形状!
不光如此,在这两条新生的臂中,骨骼、经络、一切的一切全都在飞速的凝结,急速的成型,最终变得圆融。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吕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再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当他回过神来时,身体复原便已经结束!
“这么快么?”
带着惊讶与疑问,吕良伸展双臂、缓缓支撑着上半身坐起,同时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而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这新生的双臂完美而有力,甚至比之前“原装”的还更加结实些,不禁反复打量、惊叹而起。
“游方兄,你这丹药到底是什么东西?”感受了良久,吕良方才问起。
他难以想象,这世上竟能有如此神药,仅仅一颗,便就达到了“肉白骨”、“生新肢”的境地。
“呵呵,这是秘密。”听到他的提问,游方微微一笑,他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吕良、这东西是脱胎自“双全”的。
“就像之前的,这是我的底牌之一,如今能拿来救你就已经不错了,别的少打听。”
“哈哈哈,好好好,不问就不问,反正事情已经搞定!”吕良活动了一下身子,也不再多问,而是咧嘴笑起。
但紧接着他又两眼一眯:“不,还有最后一点尾没收,涂君房不能留,但丁哥怕是不会下杀的!”
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吕良对丁嶋安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家伙本非恶人、当然也非是正经的善人,否则就不会加入全性
这家伙,更像是那种亦正亦邪之人,行事做事遵从的是自己的一套行为逻辑,而就丁嶋安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对涂君房最多也就是严惩、而不会真下杀。
“嗯,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没事儿,既然我来了,那便交给我就行。”游方稍一思索,这便摆回应。
涂君房这人,如果有会的话、他本也就没打算放过,这家伙同样也是个恶人,他杀起来是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的。
也就在这一时半会儿的闲谈间
唰!
一道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正是丁嶋安!
嘭!
紧接着,他右一甩便将一道人影甩在了地上,毫无疑问,这便是刚才逃跑的涂君房。
可以看见,此时的涂君房已经被打晕了过去,浑身上下也有着不少明显的伤痕,必然是被丁嶋安狠揍了一番。
而也正如吕良所料,他并没有真的杀掉涂君房,在宣泄完愤怒后,也便就此停了。
“怎么样了?”
“嗯?!”
丁嶋安刚停下脚步、正准备查看情况,随即便愣住了。
看着生龙活虎的吕良,他不禁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要知道,吕良的情况他是亲自检查过的,已经是垂死了!
“这”
“嘿嘿,丁哥,我没事儿了!”不等丁嶋安继续发问,吕良便主动道,同时还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展示了一下。
“你的臂”
“你看,都长出来了,游方兄的这个药是真管用啊!”吕良立刻弯曲着双臂,做起了伸展运动。
“游方兄?”听到这话,丁嶋安的双眼一下子就眯了起来,“你们俩早就认识?”
“嗯,算是吧,丁哥你也知道,我妹妹是他救的,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认识的他。”吕良笑着回道。
“”
丁嶋安是个聪明人,吕良的这句话、以及游方的突然出现,便足够他想清楚许多事情了。
“所以这是个局?”
在想明白的一瞬间,丁嶋安的面色就沉了下去,不管是谁被人这么当枪使的戏耍,恐怕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e) 而很显然,他的这一反应也都在两人的预料内,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抬,行礼而起。
“对不住了丁前辈,晚辈这也是无奈之举,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游方开口,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过,此次是丁前辈随全性同门一同来擒晚辈在先,晚辈算计在后,真要算起来,这也并非晚辈之过不是?”
即便面对的是丁嶋安,游方依旧是不卑不亢、自若淡定,毕竟这事儿找谁来论,他也都是个“自卫反击”而已。
同时他也清楚,丁嶋安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迁怒于晚辈的人,只要该给的面子给足、把歉一道,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丁嶋安是真的恼羞成怒、准备不顾脸面地动,那游方也是不怕的
如今的他,经过这么些时日的锤锻,已然将脱胎自四门奇技的画卷都融入了自己的身体、“性命”修为双双暴涨,再加上“时间之墟”与“九尾狐图”带来的强大生存力、以及“鲲鹏图”的极致之速,丁嶋安是没可能留下他的。
而在游方完后,不等丁嶋安有所反应,吕良也立刻接过了话茬儿:“丁哥,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从一开始我和你们就不是一条心。”
他的脸上浮现起歉意。
“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欺骗了你,但我们也本就是受害者,这来往一番交,最多就算是扯平。”
“不过”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
“丁哥,有一点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要不是有你在,我恐怕早就被那帮家伙给搞成废人了,没有你的相护,我和游方兄也不可能脱离出困境。”
着,吕良又打起了感情牌:“丁哥,你也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妹妹,而游方兄之前救了她一命、又帮了她很多,这等大恩我无以为报,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得帮他”
“不过丁哥,你对我的恩情我也同样是铭记在心,等此次事情过去,今后你若是有任何需要,我吕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不得不,看着面前这一脸真诚的两个辈,听着他们口中所之话,丁嶋安刚升起的怒气又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他又何尝不知、这事情其实是自己理亏,回想起来,他也有些后悔当初脑子一热、便答应了龚庆。
就现在来看,自己所求的东西确实是不需要这样去大动干戈的,马仙洪当初就已经对“神百炼”表下了态度,游方显然也没将之当成个宝贝。
至于切磋一事,那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这家伙一路游历本就在一路切磋,多自己这么一个成名的高、应该是求之不得的。
当然了,丁嶋安也知道,自己在一开始之所以没这么想,也是因为没得到如今的这些信息,现在再如此分析,也不过是马后炮而已
因此,他也并没有过于纠结,反倒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紧绷着的心绪,也随之放松了下去。
“唉”
“罢了,这事情本就是我有过在先,倒是让你们两个子个看笑话了。”于是乎,丁嶋安叹了口气,摇头笑起。
他本就不是工于心计之辈,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计较,作为一个修行路上的痴儿,他从始至终所最关心的,也不过就只有一件事情。
“那么,这事情就这样吧,也不用再多提,我现在只想问一件事情。”着,他一下子认真起来,目光朝游方看去。
“游方,听你和二十岁程度的老天师切磋过,还伤到了老天师,我希望你能再与我切磋一番用你全部的实力!”
“呵呵”
听到这话,游方微微一笑,他自然清楚,这本才是丁嶋安此行的目的。
“好啊丁前辈,晚辈求之不得!”着他一拱,朝丁嶋安行了一礼,“那便请前辈稍等,待此间事了后,晚辈随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