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兔子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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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的好心提议,纪元海斟酌之后,最终没有拒绝。

    有王老愿意出,他对白主任知根知底,那么把握就很大,并非是莽撞。

    只是纪元海同样知道,这件事自己要是完全不出面,坐享其成,也不合适。

    王老听到纪元海的话之后,笑了笑:“好,你既然有这个心意,我当然不会跟你客气。”

    “现在,咱们先一你真正面临的情况吧。”

    纪元海便把情况一一告知了王老。

    王老听到白主任已经基本抽身而退,每个月只是领钱,便笑了:“伱是幸好找我了。”

    “你要是不找我,提前找姓白的你肯定会失望。”

    “这子已经吓到连铺子都不敢插,主动权都让出来了;那可就意味着,铺子出了事情他不会管的。”

    “就算是这样的事,他也不会管?”纪元海问道,“在这之前,他曾经管过一次,好像对他来也不算太难。”

    “此一时,彼一时。”王老道,“他既然退了,那就是退了,纪,你放心吧,他这个态度我就更有信心了。”

    又听到铺子的所有权在刘香兰中,王老跟纪元海开口确定一下:“这个人是可靠的吗?会不会见到钱多了之后,动别的心思?”

    纪元海摇摇头:“不会,这个人我是信得过的。”

    “我救过她,她也帮过我不少忙。”

    “哦,那就好,你信得过就好。”王老道,“那事情就简单了,什么时候找姓白的一下,亮个立场。”

    “我刚才还遇上了白主任,跟他约好了下午的时候去他家事,本来是打算让他解决了砸窗户这件事的。”纪元海又对王老道,“现在,我应该跟他怎么?是改天,还是今天?”

    “这件事也好。”王老道,“先吃午饭,吃过饭,你去他家跟他了这件事后,如果他同意解决麻烦,你就带他过来跟我商量。”

    “如果他不想解决麻烦,这件事想要缩回去,你也同样带他过来,只不过到时候我跟他话,就又多了一点优势。”

    纪元海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无论白主任怎么,都把他带来见王老,王老都有信心拿捏了他,只不过是谈话方面筹码多少的问题。

    接下来,王老和纪元海、王竹云没再谈论这个方面的话题,而是起了高考、上大学方面的去趋向。

    高考出题,今年肯定远比去年难,也肯定更加专业。

    写一篇作文,做一些简单题就能上大学的可能性更低了。

    “青山县高中已经组建了高考突击班。”王竹云道,“专门挑选尖子生和优秀老师,准备高考,连青山县这样的县城都这样准备高考了,感觉今年的高考会比去年更难,竞争更加激烈。”

    “前两年考不上大学的,今年更加考不上大学,基本是没希望了。”

    纪元海听后,也是微微点头。

    前两次高考带来的身份翻身,进城上学的巨大福利,已经让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国家恢复知识重要地位的决心,也让许多人看到了改变命运和前途的重要途径。

    农村社员,下乡知青,回城知青谁不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高考,题目变难,竞争激烈,而且许多高中纷纷组建尖子班、高考突击班,已经是开始有计划地卷起来,苦学的人很多了。

    王老对于高考倒是不太担心,他感觉纪元海的文科底子是比较扎实的,只是对于纪元海将来上的大学系别有些推荐。

    “纪,我看你不是书呆子,文学类,历史类之类的你应该不会闷着头研究吧?”

    “嗯,是的,王老,我没那个耐心慢慢磨。”纪元海道。

    “而且,上这种书呆子系别,你很难结交人脉;毕业之后他当个文学家,当个历史学家,去报社、博物馆上班,对你将来有什么用?”

    “倒不如上政法相关的类别,就业是实打实的,认识的人脉也是实打实的,无论你将来从政还是经商,这些同学们对你来,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王老道,“前提是,你经营好了;而不是不会做人,得罪光了。”

    纪元海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老,我也感觉有些事情殊途同归,如果将来要有所作为,这方面肯定是绕不过去的。”

    “嗯,你了解就好。”王老道,“假惺惺和装腔作势无意义,有些时候,你得自己明白想要什么,才能做出选择。”

    “闲云野鹤,完全淡泊名利——纪,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人啊。”

    纪元海笑了:“王老,您看人挺准。”

    名,他不是太看重;但要未来不能拥有一个富足、自在、美好的生活,那他可就不愿意了。

    王竹云听着王老对纪元海的评价,看着纪元海目光坚定,坦然承认,不由地哼了一声:“你这就叫野心家。”

    纪元海哈哈笑道:“我以后想要多吃两碗饭,就成了野心家啊?”

    “王同学,我要再跟你见几次面,这外号以后得一长串。”

    在王老家吃过饭后,纪元海休憩片刻,到了白主任家。

    白主任已经在家等候。

    两人客套两句后,纪元海起窗户被砸的事情。

    正如同王老预料,白主任果然已经胆怯,出于谨慎,不愿意插多管闲事。

    ()(e)  纪元海从王老的角度看,白主任也的确胆,欺软怕硬。

    当然,若无王老出,白主任对纪元海、高大明这样的人来,都是一座搬不动的山。

    “我的建议是,你去派出所。”白主任对纪元海道,“有结果也好,没有结果也好,表明一下态度。”

    “至于后续有什么情况,看看再。”

    “我这边情况也是不一定,再了咱们之前约定的,也是我不管不问,所以你懂吧?”

    纪元海笑了笑:“白主任,我懂。”

    “我报案试试底细,平的了事情,是幸运,平不了事情,就将就着。总之,不能牵涉到您。”

    简单来,就是让纪元海当出头的,看看外面风大不大!

    “你看看,纪,你这样就有点难听了吧?”白主任笑眯眯,“好像我光是收钱,却没有尽责任一样我是这样吗?”

    纪元海也不跟他争辩,直接道:“王老了,这件事您要是不管,他可就要管了,”

    “他让我带您过去,跟您谈谈。”

    白主任脸色霍然一变,盯着纪元海。

    这子,正式上船了?

    他居然真的一个社员,混上了王家的船

    对了,王家那孙女任性的很兴许就是这原因。

    白主任念头迅速闪过,随后脸上挂上了假笑:“好,那你就带路吧,我们去见一见王老。”

    接下来,可就跟这个子没什么关系了。

    是他跟王老,甚至于王家的一些对话。

    白主任跟纪元海到了王老家,王老示意吴阿姨、王竹云、袁奶奶都去别屋话。

    “白主任”王老开口道。

    “哎呀,王老先生,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您叫我白!”白主任微笑着躬身。

    “嗯,白啊,你最近去看老黄了没?他身子骨怎么样?”王老问道。

    白主任连忙道:“他老人家很精神,每天都得亲自遛遛鸟。”

    “他这个毛病哪儿来的,伺候鸟,哈哈”王老笑着道,“不过,我跟他也差不多,我喜欢花。人到了老了,就得有点寄托。”

    “年轻的时候,杂念少,做事情一往无前,什么都不在乎,也就容易有成就。”

    “老了就不行了,必须得有点念的挂的,才不至于老糊涂。”

    “是,是,您和黄老都是养生有道,我们得向您学习呢。”白主任似乎什么都没听出来,笑着道。

    “白,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心吗?”寒暄几句话之后,王老看似无意地又问道。

    “还行,基本上没他大问题。”白主任笑道,“偶尔,也有一些问题,工作展开难免遇上问题,这其实也是难免的”

    “什么问题啊?”王老问道。

    “街道办那边,有些同志跟宗族比较亲近,工作开展难免就有点不顺利。”白主任道。

    王老点点头,脸色严肃:“这的确是个问题有些人把自己的工作,变成为自己这个姓氏换取福利的便利了,忘了自己的工作职责。”

    “白,你幸苦了啊,做的很不容易。”

    “不幸苦,都是我应该做的。”白主任道。

    “有空的时候,我跟文博提一下。”王老道,“街道办一些不正之风,的确应该管一管;哪怕只是提一下,表达一下意见,也是好的。”

    白主任肃然起敬:“王老,您真是帮我大忙了!”

    “哎,不用这样郑重其事,只是提一句而已,有没有作用都不好。”王老道,“只有将事情专注于本身工作,方才无懈可击啊。”

    王老这句话,似乎在街道办某些徇私的人,又似乎别有所指。

    白主任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您老的经验,那就是我们学习的宝贵财富。”

    又坐下聊天话,王老花草,白主任松树,最后宾主尽欢,笑着道别。

    “事情定下了,你就放心吧。”

    看着白主任背影消失在路尽头,王老道:“往后不会每个月进行分账,放心留着就是了。”

    纪元海郑重对王老表示谢意。

    王老笑着摆摆,示意他不必这样。

    “哦,对了,砸窗户的人到底是谁,你一时间也确定不了。过一段时间如果能抓住人,就直接送派出所。”

    “如果抓不住人,那就应该是没有胆子再跟你作对了;实在再作对,该打就打,该收拾就收拾。我跟姓白的刚才的话,你应该也明白了,街道办有些地头蛇,跳不起来。”

    只是纪元海受的损失,除非当场抓住人,扭送派出所,否则怕是很难找到赔偿的人。

    听着王老的话,纪元海微微点头,心道:搂草打兔子,草还没放倒,兔子倒是打跑了。

    不过,王老和白主任的事情也已经清晰了。

    如果砸窗户的人是赵家摊子,接下来赵家要是老实还行,要是不老实,背后有什么地头蛇也是帮不上忙的。

    当然了,如果不是赵家,只是高大明气不过、冲动下的举动,那倒是也更加简单。

    回到花草铺子,跟刘香兰了以后不用分账的事情。

    刘香兰晕晕乎乎,大惑不解。

    ()(e)  “元海你不是去问问怎么解决砸窗户的问题吗?怎么把姓白的给解决了?”

    “是姓白的砸的窗户?”

    纪元海笑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是缘巧合。”

    “就是今天来看花的那个姑娘,他爷爷就是我以前的王老先生,他帮我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那那也就是”

    刘香兰不敢置信。

    “对,就是这么回事。”纪元海微笑,“从今往后,这个铺子,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你,在你名下,别人谁也不会再来抢了。”

    刘香兰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地狂喜,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口中着:“元海,这可不是我的,这是你的!”

    “这是你的啊,元海,我就是给你扛活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元海,你以后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眼色了,咱们的生意再也不用给人家交钱了!”

    纪元海笑了笑:“别分这么清楚了,都是咱们的。”

    “往后,难道还能亏待你们娘俩?”

    刘香兰带着喜意点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你明天去工商局问一问,什么个体营业执照之类的,能办的都办的周全,什么证件,什么税收都干干净净,齐齐全全,别出了任何毛病。”

    “这是咱们以后自己的事情了,可不能留下以后吃亏的地方。”

    纪元海道。

    刘香兰连连点头,将这些事情全部记在心里。

    “对了,元海,那要是再有人砸窗户捣乱”

    “到时候交给我,我能把他们收拾了!”纪元海微笑道。

    后面的靠山给你搬掉了,看你还敢跳?

    再跳,纪元海也要直来直去,不客气了。

    到了傍晚,纪元海当天骑自行车回家,跟陆荷苓了一下大概情况。

    陆荷苓听的也是有些惊喜。

    没想到峰回路转,有人砸窗户的事情,反而能这样解决。

    本来花草铺子有一个很大的隐忧,就是姓白的钳制;哪怕是他承诺了不插,也很难往后不变卦。

    现在终于好了,整个花草铺子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属于刘香兰、纪元海他们。

    虽然名义上都是刘香兰的,但刘香兰的为人情况陆荷苓和纪元海早就知道了,那真是恨不能帮着两人挡下所有危险的。

    一个星期内,纪元海又去了县城三次,宋梅、隆昌素都已经渐渐恢复生,实际上除了被砸开的窗户,其他并没有损失。

    天气在渐渐回暖。

    王竹云也是真闲得无事,每次纪元海去县城,都能遇见她。

    按照刘香兰的法,她是每天必然来逛一圈,看看纪元海在不在,顺便看看她那棵预定的竹子。

    她也快要开学了,开了学,到了学校也就不这么悠闲了。

    这一天,纪元海刚到了花草铺子前,就看到刘香兰脸色沉重。

    刚安装好不久的新窗户,又被砸坏了。

    “昨天晚上砸的,砸了就跑。”

    刘香兰道:“肯定不是高大明,我看了个背影,认得出来不是高大明。”

    不是高大明,九成就是赵家摊子了。

    事实证明,消息有着滞后性。

    有些人很难知道事情已经起了变化,只能看到表面现象。

    纪元海猜测,应该是赵家摊子看到刘香兰这里被砸了窗户,忍气吞声,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认为刘香兰这边软弱好欺负,也感觉应该是没什么后果,所以又来折腾了。

    “看来,我得去赵家摊子那里走一圈。”

    纪元海对刘香兰道。

    正着话,王竹云戴着蛤蟆镜,骑着女式自行车又来了。

    开口打了个招呼,注意到被砸坏的新窗户,王竹云也恼火起来:“纪元海,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啊,你得想个办法收拾了他们!”

    “实在不行就报案!”

    “报案?接下来,该报案的是他们。”纪元海淡淡道。

    听到纪元海要去赵家摊子,王竹云顿时欢呼一声:“太好了,我也去!”

    “顺便给我出口气!上次他们卖给我塑料花,真是太可恶了!”

    纪元海点点头,两人也没骑自行车,走出这个街道,沿着菜市场的路走向另外一边,另一个花草铺子的前面。

    远远地看见纪元海过来,花草铺子的一个年轻人就指了指纪元海,跟一个满是抬头纹、皮肤酱色的中年人了什么。

    于是这中年人和年轻人都看着纪元海和王竹云,随后又都转回头去,装作没看到。

    显然,他们认识纪元海。

    更显然的是,如果他们什么都没做,也不会这么在意纪元海的举动。

    “哎,纪元海”

    王竹云有点紧张,靠近纪元海声道,“他们好像已经发现我们了?”

    “等一会儿,会不会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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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快乐,虽然作者还在幸苦码字,但你们一定要快乐啊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