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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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锴看着老熟人女忍者杏来在赌桌对面坐下,捧着两族卡牌的侍者走上前来,在一侧站定,一左一右,各分赌桌一半。“这位美女,还未认识过,我叫夏目,不知是否有幸知晓你的名字?”李锴笑着道,“毕竟,这已是我们第三次相对了。”“杏来。”女忍者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不咸不淡地应道。“哦,杏来?很不错的名字。你好,杏来姐。”李锴挑眉轻笑一下,瞥了一眼另外两桌的情况,便收回注意,抬在赌桌上做出邀请的势,同时道:“杏来姐应该也会和我一样,想要选择皇帝卡组吧?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直接来猜拳吧。”杏来面无表情,抬起一只。从e卡的游戏规则上就可看出其赌博的本质,但对于玩家来,能够兑换成通用货币的副本金钱固然是有价值的,可相比各种攻略成功之后的奖励,就显得诱惑力略低了些。因此,在这场赌博之中,玩家在奴隶阵营与皇帝阵营之间,毫无疑问会选择赢率更大的后者。杏来显然也不例外。“剪刀石头布!”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出。石头对剪刀,仅一回就分出了胜负。“看来我的运气更好一些。”李锴对女忍者一笑,着向一旁伸,侍者便将皇帝卡组交给他,另一名侍者将奴隶卡组交给杏来。两人将各自的五张卡牌插入面前专用于此的卡槽。李锴按照自己的习惯排列卡牌,从左到右,以此是四张市民一张皇帝。他的目光扫过卡牌,嘴角带着自信的笑意,看向相对的女忍者,轻声道:“杏来姐,你们攻略这个副本多少次了?”杏来冷淡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拿起一张竖立在面前的卡牌,倒着递出,扣在了赌桌上,然后收。李锴面色不动,依旧浅笑,然后他也抽出一张牌,扣着放在赌桌上,不同的是,他没有收回覆在卡牌上的。杏来眼睑半垂,瞅了眼这只,嘴角似乎翘了一下,又好像没有。李锴轻笑一声,望着对方道:“肯定至少不止一次了,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走到这里,但对于这一关的规则,想来早已研究得透彻无比了,而现在我使用的是更占优势的皇帝卡组。”到这里,他用目光牵引对方的目光,淡淡轻瞥了一眼没有覆盖的那张卡牌,语气肯定地道:“我猜,你第一把出的肯定是市民。”杏来面无表情,无论是微表情还是眼神,一概没有,就仿佛她是一尊冰冷的雕塑,只是被放置在了那里。李锴见此,却没有陷入踌躇,直接收回了,表示他已决定就是要出这张牌。这下杏来的眼神变了,她当然不是真正的雕像。李锴轻笑出声,吸引过杏来的视线。他眯眼带笑的样子,即使没戴那副金丝眼镜也很显儒雅气质。“你的牌不是市民,是奴隶。”他改口道。这句话的时候,他已靠在了椅背上,浑身放轻松,所以他当然是自信的,就好像他嘴角的浅笑。杏来眸子瞪起,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李锴随翻开自己的卡牌,自然是市民。杏来没有翻牌,但结果却已了然。“没有表情也是一种表情。面对外界的刺激,即使像你这样经受过训练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细微的触动,之所以能压抑住,好像没影响一样,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猜错了。”李锴侃侃而谈,倒不是他患了反派病,而是这场赌局,并不止眼前这一场。“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提前有心理准备,都能压抑住,所以,想靠这来分辨你出的牌究竟是什么,很难很难。”李锴话锋一转,摇了摇头,又道:“当然,不是你没有露出破绽,我在最开始直接就你的牌是市民,其实是一种心理引导,对应这场游戏常理中的保守玩法,在这种情况下,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两种可能就有了层次与起伏。不过,我必须得承认,我有赌的成分。”杏来眉头紧拧,牙齿间发出摩擦声,紧盯向赌桌对面的男人。“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赌桌上倒扣的卡牌翻转,正是奴隶。在e卡的规则中,皇帝阵营与奴隶阵营完全不对等,奴隶阵营想赢,就只有在对出皇帝牌的时候出奴隶牌,反观皇帝阵营,除非双方四次出市民打和外,否则就不会输。不能错一次和除非错四次,其中的差距显然不仅是这两个数字能代表的,毕竟卡牌是不能把自己打出去的。赌局之下,是人心的较量,同样也是运气的比拼。李锴看上去显然更幸运一些。第一场的第一桌赌局结束后不久,第二桌与第三桌赌局也跟着结束,李锴在旁观察,竟没有发现有人动脚,这令他感到很惊讶。有人赌局就是比谁更幸运,也有人赌局是概率问题,不管是哪一种理解,都明泛是赌局,就没有可能全胜的,除非作弊,只是作弊的赌局又算是什么赌局?玩家显然不会在意什么作弊的赌局算不算赌局,甚至只要能赢,玩家就绝不会不作弊。可刚才却无人作弊。第一场结束,李锴作为晋级者,与李扬站到了一起。没错,在第一场中胜出的,竟然不是心思更细腻且敏锐的李言,而是外表粗犷内里同样如此的壮汉李扬。他看着那边背对这边正在对两名下低声训斥的斋藤的背影,对同样站在他身旁正对李扬低声叮嘱着的李言问道:“刚才为什么没人作弊?”李言看向他,先是有些惊讶,然后不答反问道:“你没试图作弊?”李锴挑了下眉,瞬间懂了。刚才的确没人作弊,但不是因为没人想作弊,而是因为不能作弊,这里面显然有一些只有去尝试才会触发的限制,他没尝试作弊,所以才没有察觉。他轻笑了一下,只是摇头,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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