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就这?
将五张卡牌按照自己的习惯插在卡槽里,李锴抬眸带着审视之意睨了眼斋藤,自然还是与之前一般,毫无所获。“出牌。”斋藤作为弱势的奴隶阵营,却毫无自觉,面无表情出牌后,出声催促起来。李锴轻笑道:“急什么?”着他从卡槽里拔起一张卡牌,边反扣在赌桌之上,边笑呵呵道:“斋藤先生,第三场三局两胜,不必太激进啊。”其实他知道斋藤不可能直接就打出奴隶牌,玩一出其不意,一是从之前的对局情形来看,斋藤和他一样属于谨慎的类型,二是他已瞄过腕上的表,斋藤的心跳并无异样。当然,对于后者他并不敢太过倚赖,利根川作为进入过这个副本的玩家们眼中的大b,玩家们必然对其深入研究过,对其作弊段或许如李言一般有过猜测但未能彻底揭开,但李言是李言,斋藤未必也不知道。所以他已暗中决定用这一局来做试探,也即前四回合皆出市民牌,而将皇帝牌留到最后。不过即便只是作为试探,他也未必就会输,毕竟在任何赌博中,又有谁会不想赢呢?而斋藤若不能直接看穿他的牌,就绝对想不到他会连出四次市民,而将皇帝留到最后,因为那绝不是求胜的打法。第三场,第一局,第一回合。市民对市民,和局。斋藤再次出牌,李锴紧随其后。第二回合,和局。第三回合,和局。转眼就到了第四回合,斋藤依然面容平静地将卡牌反扣在赌桌之上,然后抬起有些过于冰冷的眸子望向对。李锴从表上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终究克制住变招的念头,继续打出第四张也是最后一张市民牌。双方同时亮牌,竟又是市民对市民的和局!——所以,他真的能看穿我的牌?!李锴心中一沉。“第五回合,奴隶对皇帝,奴隶胜。”斋藤中食两指夹起最后一张牌,轻轻一翻,亮出形貌可怖的奴隶牌面。“第一局,斋藤胜。”兵藤和尊宣布道。第二局紧接着开始。斋藤依然好似不需要斟酌战术般出牌,然后向对投去催促的目光。李锴装作思考状,但也已不再去看利根川的表,这东西对斋藤根本没用。他通过放缓呼吸来疏解微微躁动起来的情绪,脑海中逐步回忆对于斋藤的印象,包括他过的话、习惯性的动作、使用过的段、对待下的态度,等等等等,构建起一个他眼中的斋藤的大概的片面的形象。同时,对于斋藤作弊段的分析,也从脑海中浮出,彼此映照印证。根据李言所以及刚才的第一局可以确定,斋藤的作弊段不是影响对本身的意志,使之打出遂他心愿的牌,否则必会被他们察觉,即便当时没有发现,过后也定会感到不对劲。另外,若是斋藤有能在人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控制其行为,也不可能留到此刻才施展,他之前可是吃了两次不大但也不的亏,甚至连支线免罚令牌这种道具都拿了出来。这一点是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刚才猜拳和摇骰子的情况更是进一步证实了其准确性。然后就是刚才的第一局,连续四次打出市民牌的局势在上一把他与利根川对局时已出现过,毫无间隔再次出现的概率不能没有,但也理应几近于无,且斋藤是弱势的奴隶阵营,即便三局两胜的游戏规则给了他一定的搏一把的余地,可也不该这么拼,除非他真的能看穿牌,但这又解释不了摇骰子决定谁为皇帝阵营谁为奴隶阵营这件事。李锴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缓慢呼吸平复心跳的方法终究不能一使出来就直接见成效,情绪这种东西毕竟堵不如疏疏不如泻。不过他没有就此放弃,即使已经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能看穿牌却看不穿骰盅,明看穿牌的不是斋藤本人,他必然利用了某种外力。而看不穿骰盅,未必是真的看不穿,可能是斋藤顾忌规则,骰盅落下之后可能不允许再次更改。此外即使可以拿起再摇,结果也只是与他摇出的六点相等,须得重新再摇,而时间一旦被拉长就多了变数,斋藤或许猜到他作弊被察觉,所以不愿拖延。最后就是奴隶阵营的十倍赔率了,虽然斋藤赢的钱数额比不了他,却也已是一笔不的数额了,兑换成通用货币也算是一大笔钱,当然他未必在乎就是了。李锴的思绪越来越透彻,心浮气躁也逐渐变成了真相愈发清晰的激动,中终于出牌,然后毫无意外,第一回合以市民对市民的和局结束。第二回合,斋藤出牌,李锴紧随其后。开牌,市民对市民,和局。第三回合,斋藤出牌,李锴略作思考,然后出牌。开牌,仍是市民对市民,和局。第四回合开始,斋藤出牌之后,李锴抽出一张牌,身体前倾,顶在赌桌上,也挡住了剩下的第五张卡牌,就在他的要落下的时候,莫名突然抬头,伸出的收回,本要打出的卡牌收回扣在里,换左拔出第五张卡牌伸出。“等一下!”就在这时,斋藤终于变色,叫停的同时收回自己的卡牌,又插回卡槽里,装作犹豫状道:“我得再考虑一下。”李锴轻笑一下,脑海中的迷雾瞬间消散,露出来的,是一道恍如虚幻的半透明状白影,正是斋藤蝙蝠扇上的和服女子,那个不知是女鬼,还是式神的存在。也只有这种能够变得寻常玩家看不见的东西,才能成为斋藤的作弊段,才能解释得通那种种猜测。起来,这并不是多么难猜到的结果,仅仅只是因为其无法被肉眼凡胎察觉到,才令人一头雾水,先后蒙蔽了李言、李扬和他三人,如今被揭晓谜底,反而不禁有种恍惚,“就这”的感觉。然而,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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