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的只是误会
不行,再不站出来要出事。
吴冬临咳嗽一声,努力抬高声音:“等等,你们都先别动!”
“嗯?”
在场三人加一鬼的视线同时转向自己,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慌,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苦笑。
“我们两边似乎产生了一些误会,让我解释下。”他主动向前走几步,拦在处刑者和青茉灵间,先向处刑者们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是”
直接打断,自然接下:“你的任务目标,未觉醒的强级能力者?”
“是的。”
吴冬临忍不住按住额头,情况发展到现在简直一团混乱。
他又转向青茉灵,掌向上,展示后方两个全身黑衣的面具人:
“处刑者,部门里的专职处理人员,任务时直接用他们的编号称呼,一般使用强势段对事物进行‘处刑’,属于执行部门。”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抓捕‘双生鬼魂’,也就是这个男孩和它,嗯,她。这次是意外把我们卷进来。”
为了尊重和避免歧视,他特意换了对鬼魂的称呼。
至于这两个鬼,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交流。
又一阵安静,他忐忑不安地等待两方的反应。
“能不能先把她的弟弟放开。”青茉灵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又望了眼对面,侧身挡在女孩前方,“不然我怕她突然失控。”
“但我们无法确认这是否会导致它们逃离。”的不满透过面具,渗透入她的声音中,“它们能利用门逃离到其他位置和空间,那会对我们的追捕造成很大麻烦。”
即使在交流中,她和4也完全没有放弃拿出特殊物品的警戒。
哎,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味道。
话真直,唤起了我一些不妙的合作回忆。
吴冬临僵硬上扬的嘴角微微抽搐。
处刑者大部分行事都以强硬段实行,他们的训练就是这样,工作内容大部分也都是抹杀类的事物,审讯一般是交给专门的审问组,眼前这两个明显不是审讯专业的。
()(e) 但这只会让现在的情况更麻烦,这帮家伙是真的不会话。
“行了,你们别争,我们各退一步。”
眼看两边气氛又开始凝固,吴冬临忍着被四只眼睛和两幅面具看得头皮发麻的不适感,主动开口圆场:
“附近的门不都已经毁掉了吗?松开冯阳,但他要待在我们这里,那个女孩必须待在青茉灵身边,毕竟我们都不希望任何人和鬼受伤。”
三人一鬼都在认真倾听,他继续下去:
“但提前明,处刑者不可能放弃任务,所以也不会放弃抓捕,但如果你们真的想捕捉并利用它们的能力,好好交流也是最佳的选择,别把冲突升级。”
先前从深处刮过的阴森之风似乎加快了腐朽的过程,墙壁上被刮下的墙皮簌簌脱落,整条走廊的地面都盖满灰白的粉尘。
吴冬临隔在两方中间,表情坚决冷静。
“勉强能接受。”将首饰盒塞进包中,中依旧把玩着锋利的刀,“不过别对我教,我们心里有数。”
隔着面具看不出表情,语气也听不出来,不过能正常交流。
不像好人,“处刑者”这名字也不像处理什么好事的职位,但吴冬临也解释了,那就勉强相信他们。
青茉灵思索着点头,又低头看了看上牵着的女孩,:“他们好像需要再考虑一会儿。”
听到两边均认同,吴冬临这才可以舒口气,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脱力地靠在过道墙上,尽可能缩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如果真打起来,光靠他的能力也拦不住,但至少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处刑者的实力远超过这俩鬼魂,但他们也会合理考虑支出与回报,而青茉灵作为强级异能者可能在未来成为上层之一,但她现在并无反抗他们的能力,两边都没必要冒犯对方。
处理这种事真烦,我只是想静静摸鱼来着的。
想到摸鱼,他就又从口袋摸出,想看看今天到底拍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考虑下晚上的报告怎么写。
而其他人倒也没太在意他的行为,和4都在警惕着对面,青茉灵注视着女孩,偶尔警惕地抬头回盯两个金属面具人。
()(e) 女孩鬼魂拉扯了下青茉灵的,无声地张嘴着什么,而青茉灵也笑着揉了揉她乱糟糟的短发,一改语调地温柔回应:
“嗯,谈谈也是好事,没事的,去吧。”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笑容立刻被严肃替代。
的回应倒也简洁:“和我们保持安全距离。”
一旁保持双抱胸,看上去像个保镖般的4突然发问:“你能听懂它们的声音?”
“他们在对着话,刚才那个男孩一直在哭着喊‘姐姐救我’。”青茉灵回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理所当然地道,“你们听不到?”
她话一出,连都沉默了。
“”
眼见不话,4咽了口唾沫,默默解释:
“正常的人类,甚至大部分能力者都无法直接“听”到鬼魂交流,除非鬼魂刻意让活人听到自己的声音,但这样对它们本身也是一种消耗。”
虽是在摸鱼,但还是认真听着他们对话的吴冬临靠在墙上,生无可恋地关掉还亮着“任务进行中”的界面,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异能比我推测的更复杂,不仅有心灵能力,还有类似灵媒的特质,不,就她和鬼魂的相处来看貌似还有更多能力。
这代表什么?
代表自己又要写更多的报告,代表上次的能力推测又要重写,代表要面对更大的猝死几率。
更重要的是,青茉灵的异能越强,未来麻烦也会越多,而自己作为“监管人员”也大概率逃不掉。
再次哀叹自己的未来,他还是将收起,注意集中回即将开始的正式交流。
女孩鬼魂松开抓着青茉灵衣摆的,而后者也松开了她的腕。
她走过的地方都拖着水痕,最后停在离他们五米开外的位置。
女孩用爬满伤疤的臂擦去脸上不断渗出的鲜血,用仿佛被水泡过、沙哑的童声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