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太清之号,仙神为贼,回归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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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四十三章:太清之号,仙神为贼,回归现世“死了?”他惊疑不定的问道。

    老子平静的坐着,平静开口:

    “这些其实对你来还是知道的太早了一些但也无碍,以你的修行进度,成就真仙也花费不了太久的时间。”

    顿了顿,他捋了捋长须,又淡淡道:

    “玉皇,凌驾四御之上,为居道果者,九方道果大位,他如今占据半个,到了这个层次,超脱生死,死亡也不过是一种状态,不代表他就无法行动、无法言语,你距离这一层次还太远,不必去思索。”

    陆煊目瞪口呆。

    死亡不过是一种状态?

    死去,亦可行走世间,亦可统御天穹?

    他有些迷糊,但并未在那位天帝身上继续深问,而是疑惑道:

    “那四方帝主如此所为,您,不管管么?”

    太上沉默了半晌,轻声道:

    “吾不是和伱了吗,吾和你另两位师伯,都处于争战中,从几万年后开始,打到开天辟地之时,打到你所处于的那段岁月。”

    ‘咕咚’

    陆煊又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一切有些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沉思了半晌,他再问道:

    “老师,那四位帝主又是为何受伤?几万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上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切你就暂且不必知晓了,再了,知晓了也没用,过去他们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重伤濒死,但最近有些家伙总喜欢悔棋,不定下一刻就换了一个原因呢?还是你自己去探究吧。”

    陆煊听的迷迷瞪瞪,悔棋?

    他想起现世历史所发生的变化,龙虎山诵念的从太上玄清、福生陆煊变成了玄黄无上帝,还有苟仙镇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陆煊刚想要发问,忽然想起两位师伯的叮嘱,将疑问咽下了肚子。

    而此时,太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现在的你略微了解一些就差不多了,更深层次的事儿,便等你自己去探究吧孩子,现在汝心头有何感想?”

    陆煊紧紧的抱着玉盒,许久,神色肃穆道:

    “仙神统御人间,却无益于人间仙神为贼!”

    “那你欲如何?”

    “我还是想要唯我独尊,使天下清!但在这之前”陆煊目光变的幽深了起来:“我想试试,可否以人道而统天!”

    太上平静开口:

    “人道统天么?不错的想法,但艰难困阻亦无穷多,你若真要去行此路,便是入大劫,而入劫之后,吾不会护你可还欲行之?”

    “要!”陆煊声音铿锵,神色坚毅:“那些仙,那些神德不配位!”

    “好。”太上笑了笑:“那你便就去做吧”

    顿了顿,他侧目问道:

    “还记得吾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么?”

    陆煊将激愤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老师的是传道德五千言于天下?”

    “然也。”

    太上颔首:

    “完成此事后,你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正如你张师兄一般但同样,你张师兄身死,但只要不泯灭真灵,我便不曾护他,也不曾替他报仇,而你,也一样。”

    着,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嗯,打个喷嚏什么的,只能算作顺其自然

    陆煊坚毅的点点头:

    “老师,我明白。”

    “善。”太上施施然起身,掌轻轻一挥,守藏室中,虚空波动,一头满脸懵逼的大青牛浮现于其中。

    青牛四顾侧目,看到老人,吓得一个哆嗦,两只前牛蹄子一弯,拜在地上:

    ()(e)  “大老爷!”

    太上颔首,旋即对着陆煊道:

    “传道德五千言之时,着道袍,戴道冠,骑此牛。”

    顿了顿,他神色肃穆了起来,很认真的道:

    “青牛是吾之坐骑,而道袍道冠则为吾之衣冠,着衣冠,乘吾牛儿,便是代表的吾,故当汝骑牛走天下时,谨记此事,不可失德失仪。”

    陆煊连忙点头,目光却好奇的看向大青牛。

    青牛感知到到少年的注视,侧过身,又是一拜:

    “老爷。”

    陆煊愣了一愣,挠了挠头。

    而此时,

    太上的身形逐渐虚幻,幽幽声传来:

    “行了,玉盒吾就拿走了,吾自会安葬张陵至于登天门层次的修行法,便蕴藏在吾给你的那一卷道德五千言中,回去吧,回去吧”

    “当汝再来此世,骑牛执经而传道时,可暂时承”

    “可暂时承,太清之号。”

    话音落下,陆煊中装着张师兄脑袋的玉盒飞走,他执礼而拜,视线却骤然模糊。

    九重太上玉阶共振,形声闻味触五窍洞开,看见岁月长河浩荡汹涌,感受到从下游而来的牵引力,拉着自己冲去。

    在飞回下游的时候,陆煊垂目朝着汹涌长河看去,其中景象模糊不清,朦胧着混沌气,根本看不出清楚,

    但

    他瞳孔骤然收缩,发现在靠近下游末端的地方,岁月长河之上横断出一条恐怖的沟壑!

    沟壑深邃至无边,仅仅是瞧上一眼,魂魄就险些离体坠入其中!

    但好在有精神世界中的渔鼓、青灯等至宝镇压,这才没被长河之上的墟给吞进去。

    而很快,陆煊便跃过墟,在恍惚中,坠入下游末端,坠入了现世。

    虚无中,两方巍峨道宫似是巧合般,短暂交错而过。

    而就在这交错而过的刹那间,道宫中的两个道人开始了交谈。

    跛脚青年道人微微眯眼: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太上怎会主动让那混子承太清之号?尽管只是短暂承接”

    瞎了一只眼睛的中年道人亦满脸狐疑:

    “太上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吾明明遮掩的很好了,灵宝,是不是汝?”

    “放屁!”灵宝跳脚道:“与吾无关!”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

    “不行,太上这一举动实在有些不对劲,煊哪怕只是在那片刻岁月中承太清之号,但也要不,我们也来这么一?”

    “若这般做了,太上一定会发现!”

    中年道人没好气的道:

    “太上如今应当只是起了怀疑,想给那孩子打下烙印,宣示主权,警告你我二人这太上,怎么跟个娃娃一样?”

    着,他有些牙疼,喃喃自语:

    “好你个太上,居然这般心眼!”

    青年道人亦愤慨的点了点头,半晌,他咬牙道:

    “要不再挨一顿揍?或者咱俩联,把太上给揍一顿?”

    中年道人指了指青年道人的瘸腿,又指了指自己的瞎眼,闷声道:

    “不复圆满,加起来也未必打的过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拼着再被揍一顿,也给打下烙印!”

    着,他心虚的摸了摸脸,青年道人也心虚的摸了摸腿。

    琅琊市,三清观。

    老者模样的陆煊幽幽的睁开双眼,微微伸了个懒腰。

    体魄震荡,周身璀璨仙光,同时伴有淡淡的失落感。

    是失去德行合一带来的失落感。

    陆煊看了眼时间,在梦中历经七十天,但现世却只过去了大半天而已,这般看来,自己拨弄青铜碎片中的时光流转真的有用

    ()(e)  嗯?

    青铜碎片?

    他猛地一拍脑袋:

    “怎么将这一茬给忘了,好要问问老师的”

    自语间,陆煊反应了过来,神色猛地一沉。

    不对。

    这种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会忘掉?

    没道理,没道理

    思索了半晌无果,他在自身精神、真灵中烙印下关于青铜碎片的信息,确保下次见到老师的时候不会忘记询问,

    旋即开始默默的体悟自身当下的状况。

    梦中上古,乘车辇赶路的七十天里面,除了感悟德行合一与言之有理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全神贯注的领悟道生一了,

    原本是想着若是不敌齐桓公的话,便以因果杀之,结果倒是没用上

    不过倒也还行,又自道生一中悟出四十三枚,总数已达九十四,也算是缩短了和斡旋造化、诛仙剑式之间的差距。

    “只是可惜了,回到现世便失去了大德之位也不知道大德之位的存在根源到底是什么?若是能将德行合一带到现世来”

    一边思索自语,一边以神念扫视自身,陆煊忽然一愣。

    “这是”

    他错愕的察觉到,在九重太上玉阶中,多出了一些玄而又玄的妙理纹路,仔细察探,却是和天地道理息息相关,

    莫非这就是老师所的,太上天人篇可提前勾动天地道理?

    思索间,陆煊沉下心神仔细洞察,却更加错愕了起来。

    九重太上玉阶所镌刻的妙理纹路,所阐述的事物他极为熟悉!

    赫然是大贤所具备的神妙言之有理!

    陆煊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言之有理尽管远远不如德行合一,

    但作为大贤的象征,也有着不可思议之能为,具体种种自己已然在梦中上古尝试过了,

    只要所有理,不太离谱的事情便都可成真!

    虽然不如言出法随这等顶尖大神通,但也有些许类似了

    陆煊心脏怦怦跳动,念头一转,便进行尝试,看向屋外院中那充斥着仙灵气的泥土地,道:

    “既有仙灵气滋润,土地肥沃,当养出仙草奇花,繁茂连绵。”

    顿了顿,他又点了点头,自语道:

    “嗯,言之有理。”

    话音落下,屋外院中,泥土微微震颤,竟真有一朵朵仙葩、一颗颗仙草破土而出,一息过后便已尽数茁壮,繁茂连绵!

    整个道院中的仙灵之气也随之更为浓郁了起来。

    “居然真的可行!”陆煊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浮现出兴奋之色,大贤掌握言之有理后,只要运用得当,哪怕自身毫无修为,也足以和地仙搏杀!

    “如此,我倒是不必急着推开天门,可以尝试先进行天人合一,迈入攀神梯这一层次的极境了”

    自言自语间,陆煊神色微微一动:

    “咦?他们怎么来了?”

    旋即,他恍然大悟:

    “倒是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好了隔十天教他们法与术的,十天已至。”

    却是道院之外,繁华长街之上,崇山虎和诸葛珂二人正坎坷的站在外头,茫然的四下扫视,尝试朝三清观走来。

    但明明能看见三清观,可却只是看见,不存于心,亦不知道该如何朝着道院大门走近,

    这种突兀的不合理感让两人略微有些反胃,但也都无计可施。

    道院内,陆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微微一整,念头一动,院门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