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漫游岁月的太上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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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儿啊牛儿,若是待会有天上仙神下界拘我,当如何?”

    陆煊轻轻拍着青牛的脑袋,跟随在一旁的秦穆公、商鞅和赵政都下意识的将目光投来。

    而虚空中,两位天庭重臣皆是冷汗淋漓,都处于失声的状态,呆呆的凝视着眼前青牛,凝视着那位陆子轻轻拍打青牛的脑袋。

    ‘咕咚!’

    他们咽了口唾沫。

    青牛懒得去看太白和李靖,只是憨憨的回答道:

    “依大老爷之言,此来人间,护老爷您传道天下,于此时此刻,您便位同于大老爷,若有仙神冒犯”

    它又憨憨的笑了笑:

    “俺将其踏杀了就是。”

    秦穆公瞳孔骤然收缩,商鞅脸上浮现出惊疑不定之色,原本以为陆子就足够离谱,语气大的惊人,要数罪于天,

    而这头能口吐人言的牛妖口气却更大!

    仙神冒犯,踏杀了便是。

    秦穆公和商鞅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又惊又颤又喜,这头牛妖口中的大老爷是谁?

    陆子背后,果然站着庞然大物!

    他们心头都是一松。

    虚无折叠中,太白、李靖有些腿软,都觉得有寒气从尾椎骨炸起,刹那间汹涌至了全身上下,通达每一个毛孔,贯穿每一根发梢!!

    两尊仙人脑海中的都回荡着青牛的那一句话,此时此刻,陆子位同于那位?

    李靖一个趔趄,险些有些站立不稳,神色间浮现出惊惧,太白金星则是有些恍惚了起来,如此来,这个陆子居然真是太上一脉嫡传,是那个神秘的太上玄清!

    不,绝不止于此,寻常太上传人,怎能得青牛为骑,怎能让青牛恭敬上一声大老爷?

    此前,恐怕唯有那位玄都帝君方才有此待遇!

    太白金星心神剧烈震动,上下两排牙齿都在打颤、相撞,脑袋都有些昏沉,意识到今日或许要生出大事来!

    李靖也好不到哪里去,双目茫然,两股战战,都不敢抬头朝着天上看去,他觉得,此时此刻的三十三重天上,那位不定就注视着此地

    就在两尊仙神恍惚惊惧的同时,

    陆煊平和的笑了笑,又拍了拍青牛的脑袋,轻声道:

    “那便行,等会儿若有旱魃凶神至,我来杀之,若再有天上仙神来,你来杀之。”

    青牛垂了垂头,憨笑道:

    “是,老爷。”

    它语气平静,似乎在它眼中,所谓仙神,微不足道。

    着,青牛又抬起头,慢吞吞的道:

    “对了老爷,这儿的两个仙该如何处置?”

    话音落下,牛儿侧目,朝着隐于虚空中的太白金星、李靖看去,两位仙人只觉得脑袋一嗡,恐怖的压力砸落,都是一个踉跄,从虚无中跌落了出来。

    李靖本身列属天尊之位,而太白金星虽然立足在,是上天尊,但之间亦有差距,

    青牛虽非太上之徒,但承了太上不知道多少年岁月,一直相伴其左右,对于道、理的领悟恐怖的吓人,不弱于在之上的帝主、佛祖等,

    甚至本身也都接近了那个层次,为的巅峰,上天尊中的极致。

    此时,

    秦穆公、商鞅神色骤变,赵政亦惊,退了半步,而陆煊眼中先是闪过厉色,可当他看清楚那白胡子老头的时候,却有些哑然失笑。

    陆煊摇了摇头,神色诡谲:

    “李长庚?”

    太白金星打了个哆嗦,和李靖一起顶着莫大的压力,朝着眼前静立在青牛身旁的老人做礼:

    “太白金星/李靖,见过道友。”

    赵政还好,迷迷糊糊的,而一旁的秦穆公和商鞅都神色巨变,一位太白金星,一位托塔天王,这两尊仙的名可是如雷贯耳!!

    两人心头都一寒,却旋即有些恍惚了起来,看着两尊在天庭中、在不可一世的仙神中也地位极高的仙人却朝着陆子行礼,都觉得很不真实。

    而陆煊则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咸不淡的问道:

    ()(e)  “两位怎的出现于此,是欲拘拿我么?”

    青牛的目光一下子危险了起来,而两位天庭重臣都神色猛地一变,拼命摆,太白金星连忙开口:

    “道友误会了,我们只是见人间起风雷之势,心生好奇,便都下界来看一看,正巧遇见道友于此除此之外,吾等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呐!”

    “就这般好奇?”

    陆煊轻笑,想起来于中苟仙镇外和那几仙的交谈,他们似都是因为洞悉到什么大隐秘,自困于苟仙镇不敢出去

    陆煊心头忽然生出一些恶趣味来,反正自己如今是沧桑老者的模样,便就饶有兴致的看着太白金星:

    “唔,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难怪汝会困顿于苟仙镇中。”

    太白金星和李靖都是一愣,青牛等也都有些疑惑,没有听懂这位陆子在些什么,

    而旋即,不等众人发问,陆煊又垂了垂眼睑,意味深长道:

    “既然来都来了,那便留下来看一看吧”

    顿了顿,他侧目,看向在一些地仙的辅助之下,工匠们修建的已具备雏形的宏伟高台,眼中浮现出幽深之色。

    。

    周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哆哆嗦嗦的李爷爷,

    而杨戬则是皱了皱眉,发问道:

    “李道友,到底怎么了?”

    李长庚猛然回过神来,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然冷汗密布,苦笑开口:

    “二郎你有所不知,这陆子”

    他凝视着的匾额,眼中浮现出凝重之色:

    “这陆子,可就便是那位呐”

    杨戬神色剧变。

    周童好奇的歪了歪脑袋:

    “太上什么清?那又是个啥呀”

    不等她话完,杨戬捂住她的嘴,顺道将女孩的六识都暂时封闭,肃穆问道:

    “太白,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啊”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李长庚苦笑,长须乱颤,旋即陷入了回忆,又道:

    “我还记得,当初我与李靖见人间有异动,便都下界一观,遇见这位陆子,随后就发现陆子是太上嫡传只是当时却也没当个事儿,或者没想到后来的事。”

    杨戬神色也沉凝了起来,陆子是太上玄清的一身?

    为何会在当世立庙?

    这个时代明明历史断层,岁月间横亘天堑

    他们此前一直在深山中行走,不与人接触,又不摆弄现世的科技,自然不知道前些日子发生在东海市的大事。

    想了想,他问道:

    “太白,那伱遇见那位太上玄清,他当时没有难为你们么?”

    “这倒是没有。”

    李长庚回忆道:

    “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是在春秋岁月,秦王宫中,没记错的话那位始皇帝也在一旁,只是当时还年幼我与陆子还交谈了几句话,倒是”

    他回忆当时的交谈,忽然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怎么了?”杨戬好奇问道。

    李长庚大口大口的喘息,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从脊椎到每一颗毛孔、每一根发梢都在震颤!

    半晌过去,李长庚呆呆开口:

    “我想起来了,陆子,或者太上玄清当时与我了一句话。”

    “什么话?”杨戬好奇问道。

    李长庚讷讷回答,神情恍惚而惊怖:

    “那位我好奇心太重,难怪会被困在苟仙镇中!”

    话音落下,杨戬脑袋‘轰’的一下,亦嗡鸣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太上玄清是层次的帝主??”

    ,又被称为,是修行路途的第七步,在之上,之下。

    此一境,也是道果之下唯一可以做到随意游走于时间长河中的层次,一证永证,一得永得,现在过去皆如一!

    李长庚茫然失措的摇了摇头,近乎于梦呓般开口:

    ()(e)  “太上玄清是、并不奇怪,很正常,我所惧的是”

    “我所惧的是,他为何会知道苟仙镇?是否意味着,太上玄清此时正在注视着我等,正在俯瞰?”

    杨戬头皮一炸,两人都立在原地,面面相觑,旋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无垠苍穹,总觉得苍穹之上、岁月宇宙之外,有一双巨大冰冷眸子正在凝视他们。

    两人心头大寒。

    上古春秋。

    “嘻嘻嘻”

    旱魃一步又一步的,走过山川,所过之处,大山烧起大火,川流蒸成雾气,炙热的光华烘烤大地,绝灭一起。

    她把玩着中的残魂,嬉笑着:

    “我要去你们的都城啦,我去把那里烧成灰烬,好不好?”

    被烈焰灼烤、痛不欲生的残魂先是歇斯底里的咆哮、怒斥,旋即萎靡了下来,以近乎哀求的姿态祈求道:

    “上上神,求您放过万民吧,求您了”

    “嚯哟?”

    旱魃笑眯眯的,发出银铃笑声:

    “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刚才骂的可凶了唔,不够虔诚,跪在我掌中,再一次。”

    忍受着灼烫真灵的火焰,这位某城城主的残魂毫不犹豫的跪俯在旱魃掌中,哀求道:

    “上神,求您放过无辜的万民,求您”

    旱魃满意的笑了起来:

    “吾已见到你的祈求”

    “但吾不听。”

    着,她大笑,步伐更快,朝着雍城急驰,掌握的残魂急了,一边忍受灼烧灵魂的剧痛,一边苦苦的哀求,

    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见远处已然出现雍城模糊的影子,残魂绝望了,蜷缩在旱魃掌中,默默的忍受着烈焰炙烤,心头却在滴血。

    他不敢去看,不敢去看万民哀嚎的场景,不敢去看老幼妇孺被灼成灰烬的惨烈。

    旱魃步履再次加快,后头的黑白无常都险些跟不上,片刻后,雍城已近在眼前,恐怖的焰浪如同大潮,汹涌的朝着雍城席卷而去,

    但下一刻,雍城之上浮现出玄妙阵纹,将恐怖焰浪给挡了下来。

    旱魃撇了撇嘴,嘲弄的笑着:

    “没有任何意义的顽抗”

    她优雅迈步,踏空而升于天上,俯瞰这座伟岸的巨城,目光落在城中那座已建造的差不多的高台上。

    “喔?是醒悟了过来,想要礼天敬神吗?”

    旱魃神色一暗,而掌中的残魂却兴奋了起来,断断续续艰难的开口:

    “上神,国君已铸祭天台,您,您不能再”

    “谁的?”

    旱魃出言打断,讥讽开口:

    “祭天台已成,但却尚且没有行祭礼,那就不算你且看好,看我如何将此一整城做薪柴!”

    话音落下,旱魃携熊熊大火、漫天烈阳,朝着雍城轰然撞去!

    残魂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后方远远跟着的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又都发出一声叹息,仿佛看见了整座巨城熔塌,数千万人被烧绝的惨烈场景。

    黑无常摇了摇头,道:

    “也不知旱魃这次会不会又烧杀所有魂灵她胆子也真的挺大,不怕人族中的大能震怒。”

    白无常轻声叹息:

    “持西天庭之法旨,谁敢拦她?谁敢对她出”

    话音才落,变故突生。

    在黑白无常错愕的目光中,眼看如同陨星一般的旱魃就要撞落于城中,

    雍城之内,忽起擂擂军鼓声,忽起漫天喊杀声,

    而伴随军鼓声、喊杀声,可以看见一个垂暮老人自城中走出,步步登临于天,直面如陨星坠下的旱魃。

    “他想拦旱魃?”黑无常诧异开口,旋即摇头道:“螳臂当车”

    话还没完。

    那横亘于天的老人抬,一巴掌将旱魃扇飞了出去,火流星划过天际,将城外百里处的一座大山给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