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始皇元年,太上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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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

    “秦王政,统秦国二千六百年,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德兼三皇,功并五帝。”

    “故,立号为皇帝,乃诏丞相斯,法度量则不一,歉疑者皆明一之。”

    “秦朝立,帝当称为始皇帝!”

    伴随大宦官尖声宣诏,最上之位,威严深重的中年人身着九龙玄袍,头顶十二冕冠,端于帝座,淡淡道:

    “此后,世无天子,唯有人王,而朕,为皇为帝。”

    他端在帝座之上大殿之中,俯瞰群臣,周身浮现山河异景,万民大颂之声绕梁不绝,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尽在眼中!

    “传朕旨意,十日后,往泰山封禅。”

    “非为告祭苍天,乃告祭三皇五帝,告祭先贤往圣,告祭于”

    “陆圣!”

    群臣叩首,俱皆齐声:

    “陛下齐天!”

    泰山之巅,茅草屋前,鸡啄米,老农锄地。

    一边锄地,老农一边笑着侧目:

    “所以,你是在纠结于为现世立下的新规吗?”

    “是,老师。”

    陆煊坦然道:

    “我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也绝非使天下清之策,但任何事情必须实践,才知前后,知行当合一。”

    “善。”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农拄着锄头,擦了把汗水,笑道:

    “你的新规虽囤积苍生的戾气,但至少也暂时让万民可以安乐,故无错也。”

    陆煊认真的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明白,我的学识终究还是太浅薄,想要跟在老师身边学习一段时间。”

    “可以。”老农含笑:“我这一具化身会在此停留,你随我种地耕田十日。”

    “是,老师。”

    “十日后,伱会有故人来,见过故人后,我带你去见一见你大师兄也是时候了。”

    带着青铜面具的陆煊再次做礼。

    而老农正举起锄头准备继续锄地的时候,似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道:

    “对了,你暂时不可承玄清之号可有准备好新号?”

    “回老师的话,准备好了。”

    陆煊笑答道:

    “就叫”

    “玄黄。”

    话音落下,老农也没多想,笑着颔首,而某个幽深道宫中,某个跛脚的道人施施然的站起了身。

    “善。”他笑道。

    “这里是”

    庄稼汉子踩在泥土地上,脸庞浮现出惊疑不定的神情,喃喃自语:

    “这是上古?”

    他感受着熟悉的元气,感受着躯壳中被桎梏的力量一点一点的解放,自大品起,重返不朽,窍穴演化成一枚枚的洞天,

    直至周身三百六十五枚洞天放光,洞天再演化为一处处的天地,自身也从不朽境重返的层次。

    由天尊复返上天尊,直至立足在此境巅峰,触碰到和的界限,甚至比从前更进了一步,半只脚迈入了!

    大罗者,一证永证,一得永得,可以开始尝试遨游岁月和历史,自身过去现在永恒如一,没有弱的时刻,

    而这一次回溯,让杨戬对的理解更加深刻,距离大罗也更近。

    “这真是上古??”

    杨戬心头悸动,从茫然到惊喜,再到茫然。

    他心念一动,身形骤然消失,于同一个刹那出现云端之上,站在中央天庭的大天门之前。

    “来者何人!”四大天王震呵,看清来人后旋即色变做礼:“见过二郎真君。”

    “无需做礼。”杨二郎凝视着这四道熟悉的身影,再度恍惚,刚想要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一道身影从天庭中冲出,在逃遁。

    ()(e)  “那是”杨二郎和四大天王都一愣,哪吒?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却见天庭中又飞出一个踩着风火轮的孩,持长枪,一脸惊怒:

    “杨大哥,有人冒充我,抓住他!”

    着,气呼呼的哪吒踩着风火轮就冲了出去,留下四大天王面面相觑,留下杨戬心头寒气大冒。

    哪吒也来了?

    而且,他们非是回溯至上古岁月自己本身的躯壳中,而是,而是真身复返上古!

    换句话,这个时代,将同时有两个哪吒,两个杨戬,若太白他们也回来了的话

    杨戬色变,身形一晃,旋而消失在原地。

    四大天王都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睛,嘀咕探讨:

    “真君方才是?难道真君突破不朽,迈入诸天层次了?”

    “没有吧,最近也没有诞生的异象啊不过那位立足在不朽巅峰许久,估计也快了,或许提前具备了无处不在的特征?”

    “唔,多半是如此!”

    就在四大天王彼此交谈的时候,却又听见脚步声自天门后传来。

    他们回眸,瞠目结舌,异口同声:

    “真君??”

    “怎么了?”身披甲袍,持三尖两刃刀的天神皱了皱眉头:“看到哪吒了么?方才有两个哪吒,在天庭里大闹了一番,很奇怪。”

    四大天王迟钝的点了点头。

    “吾去看看。”三眼天神颔首,身形化作金光,朝着人间行去。

    四大天王彼此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两个真君”

    “有人吗?”

    王之瑶坐在轮椅上,轻声呼门,见无人应答,张继丰又推着他朝另一处人家走去。

    两人眉头都紧紧的拧巴着,王之瑶凝声道:

    “奇怪了,完全丢失了信号,这处城看起来也很古怪,无有高楼大厦,古风古韵,看不到任何现代科技造物”

    张继丰亦沉凝点头:

    “而且我能感觉到,天地间的元气要浓郁了百倍不止,质量也高的吓人,我怀疑”

    两人都不话了,这里城市的风貌和那有异曲同工之妙,心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们穿越了??

    到了另外一个类似的世界?

    不,元气太浓郁了

    又或者,他们到了末法时代之前?

    思索间,他们行至又一处人家前,不等敲门,却见那房门被打开,一个青年走了出来。

    “二位是?”青年明显有些诧异,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奇装异服的青年和女子。

    张继丰咳嗽了一声,礼貌道:

    “敢问此地是?我们来自与世隔绝的山村,在山中迷路,走出来后便已至此地敢问当今的天下之主是谁?”

    青年的神色更古怪了,警惕的后退了数步:

    “天下共主?是秦王政不对,现在是始皇帝了。”

    ???

    !!!

    张继丰与王之瑶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者下意识的道:

    “多谢这位兄台解惑,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刘邦,字季。”

    三日过后。

    泰山。

    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一丝不苟的翻锄着泥土地,一旁,老农悠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乘凉,中还扇摇着老蒲扇。

    他打了个哈欠,笑着问道:

    “三日交流,孩子,你认为你所行之新规,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短期来看,应当是前者。”陆煊停下劳作,拄着锄头,恭声道:

    “就像你的一样,至少短期内能暂时性的达成‘天下安居’,无有任何暴力犯罪,甚至无有任何犯罪,虽然长此以往可能弊端很大,但短时间应当没什么。”

    ()(e)  着,陆煊扶了扶脸庞上冰凉的青铜面具,刻意将身形面容拔到中年模样后,他的声音也变得沉稳了些许,又道:

    “而且,立新规既能诞出棋子,想来不会错的太离谱,或许内容太空泛,漏洞很大,至少方向是正确的。”

    “什么棋子?”老农愣了一愣,有些好奇。

    陆煊耐心解释道:

    “回老师的话,我行新规和订立了一个不朽盟约之时,各诞出一枚纯白棋子。”

    老农还是有些迷糊,他无法洞察现世,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皱了皱眉:

    “两枚纯白棋子?两枚嗯??”

    他神色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旋即给否决了。

    没这个可能,煊他差的太多了太多了,绝无插道果棋局的可能性,只能是某位得了半个道果的古老者,又或立足在大罗最顶峰的那两三人。

    念及此,老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笑呵呵道:

    “这倒是奇了棋子何在?”

    “我下下去了。”

    陆煊老实开口,一边回忆一边描述:

    “我执棋落子时,感受很奇妙,所执仿佛不是棋子,是亘古岁月,是大势,是一篇史诗”

    “执棋落子时,棋盘也仿佛不是棋盘,是大天地,是大宇宙,是滔滔不绝的岁月长河,是古往今来的一切历史”

    老农听的眼睛有些发直:

    “棋盘何在??”

    “在此。”陆煊中一抚,不知名古木所制的棋盘浮现而出,其上星线纵横,两颗纯白棋子点缀其中。

    ‘啪!’

    老农一抖,茶杯坠于地,摔了个粉碎。

    “天地棋盘?”

    他喃喃开口:

    “落子的,真是你。”

    “什么?”陆煊有些茫然发问:“老师您”

    “无碍,无碍。”

    老农肃穆起身:

    “孩子,这棋盘你是自何处何方何人中得来?”

    陆煊连忙回答:

    “回老师的话,应当是天帝?女娲娘娘向死去天帝讨要,后将之转赠给我的。”

    老农神色一滞,脑门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哈???

    他咳嗽了两声,旋而恢复正常,来回踱步半晌,侧目问道:

    “你去了碑下,见到了神女?”

    “对。”陆煊老老实实开口,心头疑问也越来越多,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老师,为什么你们都叫娘娘为神女?还有娘娘的修为和近乎全知的目光”

    老农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半晌,他轻叹了一声,正欲开口解释的时候,有脚步声自山下响起,几步便已至茅草屋旁。

    “山野闲人路过。”

    灰头土脸的严煌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温润笑着,目光在茅草屋前一扫而过,于那张青铜面具上停留了片刻,

    在确定这老农和戴着面具的古怪青年都是凡人后,他心头松了口气,又温和的笑着:

    “山野闲人路过,特来讨碗水喝。”

    陆煊侧目,面具下的神色有些古怪了起来,旋即向老师投向征询的目光,

    老农脸上沉凝之色散去,却果真如同一个老农般,佝偻着腰,笑呵呵道:

    “居士请坐,俺进屋打碗凉茶去!”

    “多谢。”严煌淡淡颔首,礼貌回应,目光却还在四扫,时不时的看向身后所来之处,似在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