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新邻居,能时不时有人陪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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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来吧。”

    “我自己拿着就行,要么把它放地上吧。”

    “我帮你拿着,你找和捡的时候也方便。”

    “夜诚大哥谢谢你。”

    “谢谢?谢我什么?”

    “谢你给我这么多帮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可谢的,这是应该的。反正也是闲的,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无所事事。帮助有需要的人是应该的。就这么些忙,不用谢字。如果你连这么点事,都要感谢。那我帮你提个篮子,你又打算如何谢我呢?”

    “夜诚大哥你想让我如何谢呢。”

    夜诚一听莞尔一笑,假意思索。“既然你诚心想要报答的话,那得要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这蘑菇捡的差不多了,该回去把它炖了。”

    就这样,二人起身往回走。

    “琇然你在此处住的可好?”

    “极好。这里山峰成群,树挺拔苍郁。青天朗朗,骄阳高悬。林中鸟儿高歌,蝴蝶飞舞。山坡上野兔、猊、野豕等珍禽异兽常在山峦间穿行,我与动物们作伴,自在逍遥。”

    “这样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看来这里的风景不错。还有这么多玩伴。听你这么一,都想在此山林中安家了。我还担心你做的不习惯。真没想琇然你到这里才几天,就对着山里有了这么多了解。连山上有什么动物出没,都一一晓得。”

    “不是我什么都晓得。是夜诚大哥你的功劳。是你让我离开了是非之地。在这世间找到了一处好去处,能安身,让我这个弱的女子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在此地过上了每日亲近自然的自由生活。如果这里环境不好,我们也不会找到这满满的一篮蘑菇。”

    夜诚、琇然边走边聊聊的不亦乐乎。就在两人走着走着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鹿。它正趴在地上舔着自己右前肢的伤口。鹿的右腿骨上有一道深红色的长口。它焦躁的鸣吟着。夜诚和琇然走过去,蹲下查看鹿的伤口。

    夜诚看了看鹿的伤口,“没事。它的伤口不深,能很快痊愈。它这可能是在穿行的时候被树枝或者是石头划伤的。”

    ()(e)  夜诚看着这只受伤的鹿,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就轻抚了一下鹿,笑了。

    琇然闻言,放下了里装蘑菇的篮子。掏出来罗帕就要给鹿包扎伤口。

    “不用,我来吧。”

    夜诚见琇然要鹿包扎伤口,就阻止了。应用在鹿的腿骨上轻轻一抚,鹿腿上的伤被治好了。

    鹿慢慢的站起来,走了两下。又抬起了蹄子,就开始跑了起来,看起来还挺兴奋的。鹿没跑多远又回头望着夜诚、琇然二个人。见两人没动鹿又折了回来。似乎要把他们俩引向何处?琇然与夜诚不解,正要跟着那鹿去时。就听到有人喊,“鹿儿,鹿儿,鹿儿”

    这个声音刚落下又闻“哎呦”一声。他二人往回走见一位老人正摔倒在地。琇然上前扶起摔倒的老者,“老人家,您没事吧?”

    “没事,多谢姑娘。哎呦,就是老儿这腰”

    那摔倒的老者被琇然扶起后可能是跌倒的时候闪着腰了,就呻吟了一下。

    “老人家,您没事吧?要不要让我给您看看?”夜诚看到老者这样就上前关切的问道。

    老者一抬头,看到夜诚就忙施礼。“原来是上仙,仙失礼了。”原来这位老者是这山里的土地。

    “土地爷爷,我过了,您是长辈,不用那么客气。要行礼也该是我这个晚辈向您老人家施礼。土地爷爷,您的腰没事吧?要不要让我给您看看?”

    “无妨,老朽活了几千年了,都是这样。已习惯,过几日便好了。”

    “原来您老是土地,女子失礼了。土地爷爷,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老儿要去找我家鹿儿。也不知道,那顽皮的东西跑哪儿去了。”

    这时候那只受伤的鹿,跑到了土地公面前。土地摸着它那健壮的鹿角。嗔怪道,“你这东西上哪去了?”

    “这鹿受伤了,可能是被枝条划伤的。”

    “这东西整日乱跑,让老儿我满山遍野好找。受伤也就不足为奇了。倒是给上仙添了麻烦。让上仙把这鹿儿治好了。若非上仙现身,它准得哀嚎到老朽找到它为止。天气炎热,上仙和姑娘请与老儿来。”

    ()(e)  土地把两人领到一颗大榕树下,这颗榕树枝叶繁茂,高大参天。葱茏的树冠像一把展开的大伞,树荫足有百丈余宽。树干有盆口那么粗,长长的树须倒垂在树干上。粗壮的树干下曲蜓的树根深,扎土中,部分根系露在外面交错曲蜓,盘踞。有的形成一些凸起的曲形弧状。

    琇然看到这一颗参天巨树,颇为震撼,道,“这树可真大,长得也茂盛!”

    “这棵树已有上千年树龄了。这里也是人烟罕至,千百年来老朽都很少能见到有人从此地经过。百余年前妖邪作怪。我们这些山中守护者经过与妖邪对战,就剩下仙一人了。此地也惨遭破坏。幸得上仙到此,方使此处恢复了原有的生。姑娘,你是老朽,千百年来在此地见过停留最久的人。”

    琇然语气中充满了惭愧“女子无处安身,好在夜诚大哥替我寻得一处安身之所,不想竟打扰了土地公。女子万分抱歉。”

    “是我擅作主张,没和土地您老通禀一声,是晚辈的不是,擅自让我的朋友在此安身了。还请您老见谅。”

    “没什么通禀不通禀的,既然此处能让姑娘有栖身之地。姑娘,你可以有个安身之所。仙也不能赶你走。姑娘,你在这儿的话,老朽也能时不时有个人出现,陪着话。老儿,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谁这么近的坐在一起聊天了。八九千年来,都是这东西陪着我这个老头儿。”土地摸了一下那鹿。

    这土地公白发婆娑,须眉浩然。一身土黄色的衲衣长袍,持一云纹拐仗。

    其实这只鹿也不是真的,它是一只长得像羊,尾巴像驴。蹄子似牛蹄。长着高大鹿角体型健硕的鹿。就这样三人同坐于树荫下,乘着熏风的凉意,听着土地公讲他这几千年来的所见所闻,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