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水包皮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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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的院子,九公主到底在哪里呢?”“旭东道人”兀自的在院子里面转来转去,毫无头绪。

    此时的二人,已经从前院兜兜转转来到了后院,越向后走,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庭院内大得出奇,竟然有条精修的河蜿蜒而过,有不少精致的游船穿梭其中,最终将客人送往不同的区域。

    而二人此时,就明显的处于排队上船的队列之中,但夜已深,大家虽然人多,但都彼此心照不宣的撇开一段距离,以防别人看到自己。

    “师叔容禀,咱们今晚是选皮包水,还是水包皮?”随着渐渐的向内院进发,白骠凑在师叔跟前,轻声的问道。

    “你的是哈?”“旭东道人”一脸黑线的问道。

    这回真到了知识盲区之后,有白骠这个灵通在场,确实能够缓解一些尴尬。

    “师叔有所不知。”白骠拱了拱,对着师叔开始科普这扬州两大特色。

    “你特么唉,算了,你吧。”“旭东道人”看到白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像上前打一顿,但今日到了这节骨眼,自己对这烟花之地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只能容忍这个货嘚不嘚的景点介绍了。

    “在扬州,自古以来就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法,这皮包水,其实就是喝个茶点的意思,捧一杯绿茶,品几份点心,看着河边的杨柳滴下绵绵细雨凝成的水点,感觉十分的惬意!”白骠看了看四周还在排队的人,指着串流而下的船道。

    “要这扬州茶,当属‘冶春’最负盛名。而妙音坊出品的‘冶春’则是一种‘魁龙珠’。”到此处,二人行进了一步。

    “魁龙珠?”“旭东道人”看到白骠这货停了下来,只能配合的发问。

    “师叔有所不知,这魁龙珠其实是由3种茶拼兑而成,取自龙井味、珠兰香、魁针色,不减色不变味,由于这种茶融苏、浙、皖名茶于一壶,故又称魁龙珠,又叫三地茶。”白骠到此处,故意顿了顿,但见师叔想要杀人的表情,只能继续喃喃的道。

    ()(e)  “妙音坊出产的魁龙珠名为绿杨春,此茶成品纤细秀长,形似新柳,色泽翠绿油润,汤色清澈明亮,香气高雅持久,滋味鲜醇,叶底嫩绿匀齐。”白骠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体验,渐渐的沉浸于其中。

    “哦。”“旭东道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了这么多,这不是重点。”白骠眼神不断的发光。

    “你”“旭东道人”老脸不断的抽搐。

    “这水包皮的精华,其实在茶点。就比如这个虾籽馄饨,扬州的馄饨讲究吃红汤的,猪油和虾子酱油必不可少,面皮必须精面加蛋清,由碱水揉熟,馅心拌入虾子和麻油,重要在汤头,需由骨头汤放虾子才会味道更佳。”白骠边边流口水。

    “尼玛还有吗?”“旭东道人”一脸黑线。

    “还有就是白汤脆鱼面,妙音坊的白汤脆鱼面,属浓汤型浇头面。一碗白汤,里面盛二三两面条,面条上放了二十几根一寸长油炸鳝丝作浇头,再撒些白胡椒粉。这醇厚的汤底、软硬适度的面条、香脆的鳝丝,环环考验厨师功夫。”白骠继续边流口水边介绍。

    “擦,你有完没完”“旭东道人”几乎不忍吐槽。

    “还有就是蟹黄汤包,扬州的蟹黄汤包皮薄如纸,吃法奇特,用料讲究。每年八月至次年三月都是品尝蟹黄汤包的最佳时节。别看这汤包瘪塌在盘子上,但若用筷子心提溜起来便出现了神奇的景象——汤包瞬时变成了一个“灯笼”,透过光,甚至能看到汤水在里面摇晃!”白骠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我去!”“旭东道人”鄙夷的看着对方,光靠想象就能自嗨,真是绝了。

    “吃汤包,有个口诀叫先开窗、后喝汤,因这汤包里大半都是汤水,剩下的才是蟹黄蟹肉。把麦管插进包子中,待热气散发少许,再口口地吸取汤汁,肉皮冻的胶质使得汤汁黏稠、肉香浓郁。余下的部分皮薄筋软,可以蘸点香醋、就点姜丝,蟹味之鲜也被充分激发出来了。”白骠意犹未尽的道。

    ()(e)  “你的这是啥?”“旭东道人”有些无语。

    “还有就是三丁包子,所谓三丁,即以鸡丁、肉丁、笋丁制成,皮子吸了馅心的卤汁,松软鲜美,食不粘牙。馅心软硬相应,咸中带甜,甜中有脆,油而不腻,包子造型美观,可谓是包子中的极品。”

    “”“旭东道人”。

    “还有就是千层油糕,扬州匠人在前人制糕的基础上,根据发酵的原理,首创了千层糕。糕呈菱形方块,芙蓉色,半透明,层层糖油相间,糕面布以红绿丝,观之清新悦目,食之绵软嫩甜。”白骠兀自的着,已经进入了近乎心流的状态。

    “打扰了,二位。”此时的二人,依然排到了队伍的最前头。一个头戴绿头巾的廊官很有礼貌的叫住二人。

    “这位廊官有礼了。”白骠见到对方,很自来熟的打了一个招呼。

    “我等二人是”正当白骠想要介绍自己的时候,对方一句话打断了他。

    “得罪了,官人,今夜的恩客已满,还请二位明夜早来!”廊官晃了晃脑袋,毫无感情的道。

    “”白骠。

    “”“旭东道人”。

    “你什么?我可是前日便投了帖子,此间也与贵府上的柳氏阿妈打过招呼的,怎的到了这里便是如此的不懂礼数?”白骠当场面红耳赤的,想要发作。

    “得罪了,官人。今夜恩客已满,确无空座,还望客官海涵。”绿头巾廊官丝毫没有给白骠面子,只是敷衍的解释道。

    而他一边着,便有几个带刀的护院远远的往这个方向凑来,明显想要包围二人的节奏。

    “你!你怎的如此无礼!前面的人可以进,为何单单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白骠据理力争的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