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陆文婷原本无忧无虑的听着他哥和娘之间对话, 一点都不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她哥和她娘会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坐享其成, 便可以拥有舒适的美好生活。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哥竟然想把他送给孙大帅, 一个丑陋的像个肥头大耳的猪, 甚至可以当她爹的人!
同时她娘也被她哥服,陆文婷当下立刻大声的:“我不同意, 凭什么让我去伺候孙大帅, 他那么难看, 像头猪一样。”
陆泽霖不讲情面的呵斥道:“陆文婷, 你给我心话, 孙大帅是你能够编排的吗?你再看不上他,他也是地方上的大帅, 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那点配不上你这个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水的贵家姐, 多少人想爬上她的床。”
陆文婷被吼的一下哭出了声,发脾气道:“谁想去爬床就去爬呗,反正我不去,孙大帅不是喜欢闵思怡嘛, 那就让她去好啦,干嘛要拉上我。”
“陆文婷,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吗?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你还以为你是孩子,可以耍孩子脾气吗?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告诉你,你要是愿意去那跟我走,你要是不愿意,我绑也得绑你去。”陆泽霖威胁道。
陆文婷只要一想到她被孙大帅压在身下,浑然泛恶心,了个寒颤,口不遮拦的:“既然你这么懂事,这么有谋略,那为什么你要搞大女人的肚子,让余静凝和你解除婚约,她不和你解除婚约哪里来的这么多破事,你还不是为自己着想,你想当上大帅的位置。”
二姨太太见陆泽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陆文婷的眼睛冷淡无情,大声的叫了陆文婷,她还在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想法,二姨太太为了避免兄妹两感情破坏,直接上前了陆文婷一巴掌。
啪啦一声,陆文婷侧过半边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二姨太太,嚎嚎大哭道:“娘,你也想女儿去伺候那么老的男人是吧!”
二姨太太眼泪直流,心疼不已的抱住陆文婷,安慰的:“文婷啊,你这的是什么话,你和你哥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可能忍心让你受苦。我疼你还来不及!”
陆文婷安心的趴在二姨太太的胸口上哭泣,委屈道:“娘,既然你这么疼我,你别让我去好不好。”
二姨太太心里还是十分认可陆泽霖的话,作为陆文婷的娘,她深知女儿的性格,画风一转,:“但是你哥有一句话的对,一旦大姐掌握了陆家权利,你想想以你之前针对陆文琳的事情,还有时候你对她做的事情,她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吗?”
陆文婷想起时候她因为嫉妒陆文琳总是得大帅喜爱,曾经将她推下假山,害她脚上留有一个大疤,以及她暗地针对陆文琳做的坏事,她数都数不尽。果然陆文婷害怕起来,露出惊恐的神情。
二姨太太继续道:“只有我,你还有你哥,我们三人才是一家人,只有我们其中一人好了,另外一个人才能好。我知道你不愿意,要是可能我也不愿意让你去伺候孙大帅,但是你想想一旦你哥当上杭州城的大帅,你以后还享不尽荣华富贵吗?”
陆文婷好似被动,二姨太太又添了一把火,:“你想想你年轻貌美,孙大帅一定会好好疼你,等你哥当上大帅,你在孙家还不是横着走,以后谁还敢对你不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二姨太太给涉世未深的陆文婷画了一个大饼,诱惑着她慢慢往陷阱里爬。
陆文婷被的心动,但有一点不放心,胆怯的:“娘,你怎么能保证孙大帅一定会同意呢?”
这时陆泽霖和善的:“妹妹,这你不用担心,哥会陪你一块去,孙大帅如若不答应,我立即带你回来,觉不逗留半分。”
陆文婷在半威胁半诱惑下,同意和陆泽霖一起去见孙大帅。两人一起来到孙大帅下榻的房间,轻轻的敲门。
孙大帅坐在电灯下仔细的看着手心里的纸条,这是他安插在陆家间谍为他探到的消息,上面写着陆家最近的情况,和陆大帅的算。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孙大帅眼光一亮,难道是陆大帅让闵思怡来了,他兴奋的起身叫道:“谁啊?”
孙大帅迈着飞快的步伐,拿出洋火一划,点燃掌心的纸条,开窗户。动作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之前半点臃肿,动作迟缓的模样。
陆泽霖紧张的站在门前,:“孙大帅,我是陆泽霖找你有事。”
“你等会。”孙大帅见房间里味道散去的差不多,色巴巴的开房门。他只见陆泽霖带着胞妹站在门口,他心心念念的美人一点踪影都没有,不悦的:“陆大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正是有好事来找孙大帅,还望进房商榷。”陆泽霖谄媚的笑着。
孙大帅开房门让他进来,陆泽霖一踏进房门,闻到一股纸张烧焦的味道,疑惑的观察起四周,发现茶几前有一些细的白灰。
孙大帅躺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不知陆大公子有什么好事需要和我商量?”
陆正荣正经危坐,神秘的笑着:“对于孙大帅来,这件事情绝对稳赚不赔。”
孙大帅点起一根雪茄,示意陆泽霖继续往下去。他:“我希望孙大帅能够支持我当上杭州城的大帅,届时我愿意割地三分让和孙大帅。”
孙大帅吞云吐雾,终于正式的看向陆泽霖:“据我所知,陆大公子请求我的支持实在太早,陆大帅身体健康,可还有好几十年活呢!”他精明的眼珠转动着,想到纸条上写的消息,奸笑:“那你应该知道陆大姐爷向我抛出过橄榄枝吧!”
“常言道:‘人有祸福旦夕,月有阴晴圆缺’,谁能判定以后的事情呢?你是不是,孙大帅。”陆泽霖笑的阴深,迫切的,“我当然知道陆文琳爷向你抛出橄榄枝,但她肯定没有像我一样,愿意割地相求吧!
孙大帅板着的脸,突然笑的开怀,赞叹道:“陆大公子果真是人中豪杰,不拘于节,以后一定是人中龙凤。”
陆泽霖谦虚的:“孙帅,您客气了。”
“不过,陆大公子许诺我割地三分是不是有点少?”孙大帅贪婪的。
贪心不足蛇吞象,真是个臭不要脸的!陆泽霖为难的看着孙大帅,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晚辈愿意献出半个杭州城,再将妹送给陆大帅,只希望孙帅和父亲的合作一切照旧。”
孙大帅看向陆泽霖的身后,陆文婷穿了生日宴上香槟色的礼服,将她的身材一一包裹展现出来,娇艳却显青涩,但别有一番风味。倒不失为生活上一个调剂品。
他朝陆泽霖相视一笑,接下了他的见面礼。
*
陆文婷吓得退好几步,闵思怡要是一死,整个陆家都会成为杭州城饭后笑柄,她心翼翼的劝:“思怡,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有话好好,”
闵思怡任流血液流失,脸色惨白无光,虚弱的:“我和你没有什么好的。”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话,但你总舍不得你爹,你姨娘吧,你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陆文琳劝。
闵思怡嗤笑,鄙夷的看着走头无路,病急乱投医的陆文琳,嘲讽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姐你可真还是不了解我,我爹和我姨娘要是知道我不守妇道,与别的男人行周公之礼,只怕早就将我沉猪笼了,还想想我爹,姨娘!这是有多讽刺啊!”
陆文琳劝不行,又诱惑道:“思怡,你想想孙大帅是一方军阀,你跟着他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好日子。”
闵思怡嘴唇发白,依旧不为所动,:“大姐,我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大志向,要那么多钱要地位有什么意义,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还不如平常百姓家的生活让我安心。你也不用劝,诱惑我了,我是绝对不会如你所愿的。”
闵思怡除了一直在和陆文琳话,也用余光观察着一直没话的大太太,大太太趁她们话闵思怡的注意力被转移,故意接近她。她插进脖子的发簪更深了,厉声喝道:“我了让你们别过来。”
脖子的血流的越发大,吓得陆文琳和大太太压根不敢再近一步。
正在双方互相抗衡的时候,大帅身旁的刘副官跑进房间,行了个军礼,:“报告,大姐,我有急事禀报。”
陆文琳害怕的看向闵思怡,安抚她道:“思怡,你千万别做傻事啊!”陆文琳走向刘副官,不悦的:“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刘副官附耳在陆文琳的耳边,轻声:“大姐,我的人瞧见大爷带着扮妖艳的二姐去了孙大帅的房子,秘密谈话了好久,孙大帅还留下了二姐。”
陆文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听见最后,她咒骂道:“该死的!”
闵思怡也不知道刘副官和她了什么,只是她看她的眼神,从之前的害怕变得冷酷无情,恨不得想要上前掐死她。
她又瞧见陆文琳问刘副官:“我们的的人有听见她们之间的聊天内容吗?”
刘副官摇摇头,:“门口有孙大帅的人把守,我们听不见一丝声音。”
孙大帅有了新鲜的美人,怎还会对闵思怡感兴趣,陆文琳彻底放弃了将闵思怡送人的想法,带着大太太离开洋房。但她还记恨着闵思怡,走之前还好好嘱咐着门口的军兵,一定要严格把守,不准任何人出入。
陆文琳走后,闵思怡抓着发簪,摊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冬儿见这架势早吓软了退,连爬带
滚的拿起二奶奶的绣帕为她堵住脖子上的血。
闵思怡背后被浸湿,摊坐在地上好半响,她才用左手握住脖子上的绣帕,:“冬儿,你去把房子的医护箱拿来。”
冬儿磕磕绊绊的将医护箱拿到闵思怡的面前,慌张的问道:“二奶奶,你需要什么?”
脖子上的绣帕的血已经凝固,变成暗黑色,牢牢的固定在闵思怡的脖子上,她伸出左手,:“我自己来拿。”闵思怡开医护箱,无力的到处翻找棉签和碘酊,将这些递给冬儿:“你用面前沾些碘酊,把我的脖子清洗赶紧。
着,闵思怡咬着下嘴唇,嘴角下垂痛苦的将脖子上的锈帕撕开,脖子上的一块黑洞又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闵思怡苦着脸叫道:“快上药。”
冬儿立刻扭开瓶盖,用棉签沾上碘酊,擦着她脖子上的黑洞,瞬间暗黑色的血迹被棕黄色的痕迹代替。
闵思怡痛的下嘴唇都咬的发白,等冬儿做完这一切后,她声音颤抖的:“冬儿,你把东西收拾收拾,看看楼下的军兵离开没有?”
她扶着墙虚弱无力的站起身子朝着洗手间走去,镜子里的她蓬头垢面,脸色白的如同黑夜里的鬼,她都差点认不出自己。
她僵硬的脱下她带血的旗袍,只剩下白中带黑红的衬裙,冬儿咋呼呼的跑进洗手间,:“二奶奶,楼下的军官还没有走,但是大太太身旁的瑶儿已经走了。”
闵思怡一直握着的发簪噔的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音,终于躲过今天这场灾难了。她露出沧桑的笑容,:“你下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呆着就好。”
冬儿捡起地上的发簪,走出门外。
闵思怡换上睡衣,虚弱的躺在床上,一直睁眼看着窗外黑的不见一颗星的天,渐渐的进入梦里。这一晚上,她睡的一点都不安生,她一直梦见一只猛兽在追她,她努力的跑,都没办法将她甩开。
瑶儿冷漠的看着床上,眉头紧皱满头大汗神色痛苦的闵思怡,无情的叫道:“二奶奶,大太太让你立刻,马上去前院一趟。”
乍的一下,闵思怡慌张饿睁开眼,浑身的血液凝结,心跳差点跳出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梦里她差点被猛兽抓住。
心脏以极其不规律的频率跳跃着,闵思怡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瑶儿,紧惕的问道:“太太,找我什么事情。”
瑶儿没好脸色的看着闵思怡,昨天晚上回去后,大太太和大姐发了好一通脾气,害得他们这群丫鬟都没有好日子过,罪魁祸首就是现在战战兢兢的闵思怡,她故意掩盖不部分消息,:“好像是孙大帅的事情。”
闵思怡惊恐不已,大清早,难道大姐丧心病狂的想将她送上孙大帅的床,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不确定起来。
闵思怡胆战心惊的换了一身衣服,找出昨天发簪继续藏在袖口,出门,发现门口守着的军兵都已经离开,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朝着大太太的房子走去。大太太和陆文琳脸色极差,完全无视闵思怡,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攀谈。
这是要干什么?闵思怡也不敢多话,一言不发的站在房间里。
没一会,陆大帅笑眯眯的从楼上走下来,亲密的站在孙大帅旁边,身后还跟着娇哒哒的陆文婷,自信满满的陆泽霖,神气十足的二姨太太,:“孙老弟,你怎么不多呆一会了?此次匆忙来杭州城,老哥我还没有好好带你逛逛杭州城呢!”
孙大帅如沐春风,脚步飘飘然,得意的:“陆老哥,客气了,客气了。实在是军中事务繁忙不得不早点回去,我还需要好好安排你我之间的事情。”
陆大帅认可的点头:“正是,正是,以后还得劳烦老弟了。”
孙大帅极其受用陆大帅的巴结,道:“老哥,以后我们可得互相照应,在以后我可还有不少机会来杭州城呢!文婷以后肯定会想娘家!而且大姐再过几天就要定亲,我届时一定送上一份大礼。”孙大帅揽住陆文婷的腰,暧昧的看向房间里站在的闵思怡,笑的猥琐。
闵思怡了一个寒颤,孙大帅看她的眼神像是势在必得!
陆文婷娇媚的躺在孙大帅软趴趴的胸口,也看见孙大帅量闵思怡的眼神,娇嗔道:“大帅。”
“好好好,宝贝,我们也该走了。”孙大帅笑看怀里的陆文婷。
大太太和陆文琳一句话也差不进去,只得干笑的陪礼,送孙大帅离开。
闵思怡愣愣的站在后面看着孙大帅离开,难道昨天晚上陆文琳走开的原因是这个?门口的陆泽霖站的笔直,自信满满。
她突然想明白前世陆泽霖为什么要救她了,因为一旦她被陆大帅送给孙大帅将会影响他的地位,却没想到她会傻不拉几的跑去找陆泽豪,坏了他的计划。
她看着围绕着孙大帅的一大家子,特别像是一家人翘首以待的呆在猪圈,等着肥猪被宰,分到一块上好猪肉。丑陋不堪!
孙大帅带着陆文婷离开后,陆大帅带着陆文琳,陆泽霖一起去了军队。二姨太太不舍的看着女儿走远,她的心却是欢愉的,瞥见大太太落寞的转身,可惜的:“谁能想到我家文琳竟然被孙大帅看上了呢!让太太白费心思了啊!”
大太太笑容一僵,不客气的:“你有什么好神气的,把女儿送去给老男人,你觉得你还配为人母吗?”
二姨太太瞬间语塞,死鸭子嘴硬:“哼!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见不得我好。”扭着腰离开大太太的房子。
大太太恨恨的看向闵思怡,怒骂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人伺候你吗?”将心里的怒火朝闵思怡一通乱发,气冲冲的走进房间。
闵思怡一点都不在意大太太的辱骂,现在孙大帅离开,她也算暂时安全了,她回到洋房,吃了一份水饺,靠在床上想。福无双降,祸不单行。距离陆文琳定亲只有一个星期,她没办法保证能再次从孙大帅手上逃出,毕竟陆家已经没有第二个陆文婷。甚至她还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陆大帅是否还会同意她和陆泽豪的和离。
她必须再想一个办法。
她开始担心陆正荣,从昨天晚上把纸条交给他,到现在他还没有来找她,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的陆正荣卸下军装,穿着一件沾满木屑的破旧衣服,满头大汗的朝大太太的房间走去。
“太太,陆正荣有事求见。”瑶儿见邋里邋遢的陆正荣站在客厅门口,禀告道。
此时的大太太正坐在沙发里,为昨儿发生的事情心窝子疼。听见陆正荣求见,如临大敌,她都差点这等大事了,:“你去把他叫进来。”
大太太严阵以待,陆正荣老实的站在大太太面前,她问道:“陆副官,是陆伯的丧事有什么不妥吗?”
陆正荣立即摇头,恭敬的:“太太,陆伯丧失没有任何大碍,只是我想他从在陆家老宅长大,肯定想落叶归根,葬在老家。所以我恳求您同意将陆伯葬在老家。”
“我当是什么事呢!”大太太放松紧惕,,“你这么挂念,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只是陆家陵墓你是不能葬在里面。“
“太太放心,我知道轻重,我肯定会找个地方将陆伯安葬好,只是一来找个好墓地需要时间。我想长期请假一段时间,还希望您批准。”陆正荣忐忑不安的。
“应该的,这件事情我会和雷军,不过你算什么时候走?”大太太问道。
“明天早上就走,现在天气炎热,不早点安葬陆伯,我实在是不安心。”陆正荣低着头,听见大太太同意,嘴角扬起的幅度。
大太太点点头,她也嫌弃一个死人带在公馆太久,晦气。她又不放心的试探了陆正荣几句,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才放陆正荣走。
作者有话要: 下章要写他们离开了哦!鸡冻不?
今天我可高产了,大家快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