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回归观海!
“谁的电话?”面容刚毅的男人询问。
他叫王安山,是王仁伟的儿子。
轮到他们这一辈都是安字辈,或许有想让他安稳如山、也让王家如群山一般屹立不倒的祈念,这名字便在他没出生之前就被王仁伟一口敲定了还好是个男孩。
有着军人世家的影响和当父亲的严厉教导,王安山自打懂事开始便冲着当军官的方向努力,也不负重望,高考成绩优异考入军校,年纪轻轻已然风光无限,英姿风发。
只是这面上完全靠着自己努力来的成就,暗地里究竟又有几分父亲的帮助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王安山不想过多依赖家里,觉得以自己的本事也能混的顺风顺水,无非慢点,慢点就慢点,扎实一些没什么不好,可从受家风熏陶的他又不敢对王仁伟个不字,那就父亲什么便是什么了。
“不认识的号码。”
王安川摇了摇头,不认识的号码他一般是不会接的,诈骗电话太多。
至于生意上的往来他倒是不担心,这年头谈生意少有要个电话就打过来的。
一般都是求人办事的,设宴宴请认识自己的合作伙伴,酒桌上提及这事。那边先互换微信,发个好友验证过来,有事微信聊。
当然了,大多数的生意都不需要他亲自过问了,底下的业务员自己张罗,他现在只负责签合同。
“现在这种诈骗电话实在是太多。”王安山也附和一句,然后给王安川的杯子里倒满白酒:“安川你酒量见长,我记得时候第一次跟你喝酒,你只喝了两口白酒便躺在沙发上难受了一下午,一直嚷嚷着自己胸口闷。”
“我一个做生意的哪能跟山哥当兵的比?少有我需要喝吐的酒局了,都是带两个下边的人去喝。”王安川摇了摇头:“再哪是时候的事?不就才高中,那会你刚考上军校,爷爷给你摆升学宴,我记得清楚的。”
“是吗?”
王安山有些迷茫地端起酒杯,叹了口气,“时候的事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我爹他唉,不这个了。”
王安川见状便微微一笑,有些无奈。
俩人虽不是亲兄弟,可时候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便是天底下关系最好的发。王老二对儿子的教育是因材施教、顺其自然,所以王安川这人儒雅随和心眼也多。
王老大就不一样了,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时候王安川没少见王安山蹲在院子的大树底下抱头哭。
两个堂兄弟推杯换盏,不再去童年的不堪回忆,而是聊起了另一个在他们童年中烨烨生辉的女孩。
“安若怎么没在?”王安山声问着:“三伯都来了,安若呢?她不是也在观海?”
“安若拍戏去了,最近在泉城。山哥你要是想去见见,可以顺利过去,也不是很远,开车三个时。”
“听安若最近谈恋爱了?”
王安山的眼神不太妙,王安若可是他俩看着长大的妹妹,是全家都疼爱的掌上明珠。
谈恋爱固然是好事,但听父亲整天在家里皱着个眉头骂秦风,他便也去稍微了解了一下。
然后便得出了跟父亲乃至全大多数人一直的看法——这人是个渣男。
“确实是恋爱了。”
“人怎么样?”王安山问。
王安川用筷子加着花生米吃,边吃边回答:“那个谁,秦无相,写科幻的大作家,山哥你不可能没印象的。”
“我不是问他的名声怎么样,我是问他人怎么样。”
王安山正了正神色,他已经喝了半瓶53度的白酒了,可一点看不出醉的样子来,反而此时比平时还要严肃。
用余光看着父辈们那边已经酒过三巡,不吵架了该聊家常,王安山便压低了声音问:“我爹觉得秦无相不行,我理解。二伯向着他是因为名气大好赚钱,我也理解。但这些重要吗?”
“山哥你想问什么?”
“我听我爹,你见过那个男的。我不信他但我信你,你觉得他人怎么样?”王安山给予了堂弟充足的信任:“抛开跟安若的事,只当他是个陌生人,这人人品如何?”
王安川跟他对视片刻,放下筷子,“很聪明的一个人,为人处世比我强,很难跟上的传闻对起来。道听途还是不行,亲眼见一见,就明白安若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了。”
()(e) 王安山闻言若有所思很久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可惜他在首都,跟爷爷在一块呢。我在观海待个三四天就得回部队上去了。”
“嗡嗡嗡!”
桌上的再次震动起来,吸引了俩人的目光。
王安山眉头一皱,“刚才那个号码。”
“还是观海本地的。”
现在的电话都会显示号码的归属地,这号码正经的很,不像是诈骗电话之类0开头,而且归属地就显示观海,让王安川有些犯嘀咕。
主要是这号码打了两遍,肯定也不是打错了。
要不要接?
对方从哪里弄到了自己的电话?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了王安川的大脑,最终他还是决定接通电话看看情况。
于是他跟堂哥示意安静,接起了电话却没有话。
电话那边也是一片寂静,得有个两三秒钟。
对于打电话来已经是很长的空滞期了。
王安川准备挂电话,那边终于响起了声音。
“堂哥做生意接电话一直这么谨慎吗?”
听这声音,王安川的表情瞬间愣住了,一瞬间脑子就白了。
“你是秦”
“电话是跟陈余要的,为的是有几件事想跟堂哥商量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电话里秦风的很诚恳,他思来想去,感觉王家也就王安川能帮自己了。
虽二伯也是向着他跟王安若,可毕竟自己是辈,去找他等于僭越,不合规矩。
“你稍等。”王安川表情瞬间严肃,声跟秦风交代,然后起身去外边。
他的动作引来了那边王家三兄弟的注意,王安川指了指电话,便快步出了门。
“老二,先不你眼光如何,也不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单你教导儿子这方面,我还是认可的。”王仁伟喝得很尽兴,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安川这孩子不错,跟我家那个关系处的也好将来王家交给他俩,至少能再安稳一代了。”
罢王仁伟重重叹气。
这一代担心一代的日子实在是太沉重了,但凡有那一个后辈教导不行,王家就可能衰落。
虽然不会一下子就楼塌了,可逐渐凋零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在这日新月异的社会里,无异于走在冰面上。
王老二则摇了摇头,他实在是看不上自己这大哥的脾气,逮到会便想着怼两句:“也就是安山这孩子自己有出息,照你那个教法,能教出安山来简直是奇迹。”
“我哪错了?当父母的就得硬气,让孩子知道长幼有序,知道尊老爱幼。”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想把你那个死脑筋给转过来根本不可能,费劲!”
王老二伸示意打住,然后看向一旁一直乐呵地看自己俩兄弟吵架的王仁贵,又是无奈。
“老三,你是总不能一代一代都这样吧?我跟你二哥照顾着你,到了下一辈,也变成安山跟安川照顾安若。”
王仁贵腼腆一笑,赶紧给二哥倒上酒:“那安若她一个女孩子,想要唱歌跳舞不是很正常嘛?怪我怪我,一直托哥哥们照顾了。”
王老二摆了摆,示意这些就见外了。
然后趁着老大喝迷瞪了的时候,指了指他,声道:“你那个女婿不错,可得拴住了大哥他迂腐脑子笨,想不明白事,咱俩不能迷糊。”
王仁贵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在心里叹气。
大哥二哥想的都是自己,可却没想过秦风到底适不适合安若。
但也不奢求他们能多替安若考虑,毕竟不是亲生的,自己跟老婆子真心待秦风,能换来秦风真心待闺女就行了。
这顿饭一共吃了俩时,三人喝了不少,最后是王仁伟的司给他接回去的。
“结账。”王仁贵醉醺醺地来到前台,拿出自己那张黄金卡递给前台,“卡里有两万,不够再。”
“先生,这顿饭我们经理不用付了,另外您的这张卡我们帮您升级一下等级,需要吗?”前台姐姐笑得很甜,恭恭敬敬道。
“不用付了?”王仁贵一愣,下意识就看向自己二哥。
偷偷跑出来结账这种事也就二哥能干出来,也确实像他的风格。
王老二也是一愣,然后笑道:“你看我干什么?”
()(e) “安川吃饭的时候出门接电话,是跑来结账啦?”
“没,你了到观海你安排我们哥俩,一顿饭我还不至于跟你较真的。”王老二解释。
王仁贵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前台见状赶忙拿起座:“那我叫一下我们经理吧!”
不一会,钱经理便匆匆忙忙跑过来,他刚才在其他屋里陪酒呢,那边是几位企业领导谈生意,自己露个脸。
一过来看见一高瘦一肥胖却长得很像的俩人,钱经理的脸上便挂了微笑。
“二位吃好了?满意的话下次再来。今天我太忙了没去敬一杯,我的问题,还请海涵。”
他一边着一边偷瞄,发现那个疑似书记的人不在,略有失望。
吃饱喝足的时候人是高兴的,这时候能结识一下,留个好印象,可是天大的遇啊!
只可惜,人家早早离开了。
王仁贵指着自己的卡:“我们那桌,谁付了?”
“啊啊!是这样的,您那房间的账,已经算在秦无相先生身上了。”
秦无相?
秦风?
兄弟俩人不约而同地惊讶,只是惊讶的点不一样。
王老二看向王仁贵:“你跟他的?”
“没啊,我跟他这个干啥?”
“是这样的,上次秦无相先生来这里消费,用的是您的卡,所以特意嘱咐以后谁再用您的卡过来,账都记他那。”钱经理恭敬道:“秦先生是我们这里的黑金贵宾,他的交代我们不敢不听。”
王老二闻言一乐,打趣自己的三弟:“看看,有个好女婿就是不一样,我还跟着沾光了。”
“你看这弄得,本来好我请的,这孩子好心办坏事。”嘴上着埋怨的话,可王仁贵心里就乐开了花。
心想这还没结婚呢,姑爷就想着帮自己省钱了。
以后结了婚那还了得?
有了姑爷帮忙的经济自由,以后就不用被老婆子在零花钱和烟钱上卡脖子了,自己以后在家里是不是就可以硬气一点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王仁贵觉得自己可了不得,回了家但凡老婆敢一句喝醉酒之类的嫌弃话,自己就就
就怎样没想好,反正得硬气些。
王仁贵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这顿饭花不少,他零花钱不多的,这一顿下去,余下半个月的烟就得紧着抽了。
“对了这位先生,秦先生还交代,如果您来就餐,只有男士在场的话,让我们送您点东西。”
钱经理冲着前台姐姐打了个响指,后者便从柜台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
那东西一拿出来,王仁贵的眼睛就直了。
“这是什么?”王老二看着递到眼前的黑色塑料袋,有些疑惑。
而王仁贵则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
别是隔着塑料袋只能通过形状辨认了,就是放保险柜里,自己光闻味就能闻出来那是什么。
“烟?”王老二看了看塑料袋里装的东西,是两条很便宜的香烟,“还是白将?”
这种烟便宜到跟都市豪庭这个酒店一点都不搭配,甚至于有些突兀。
可他转头看向王仁贵的时候,后者却已经满脸感动,就差掉眼泪了。
“贤婿啊贤婿”
王仁贵嘴里呢喃着:“人在首都还想着我这一口呢,两条够我抽半个月了,还是我最喜欢的烟。”
秦风跟王仁贵跟了多久?深知他抽烟不喜欢抽那些贵的、好的。
给自家人送礼,酒可以送好酒,但烟一定要送常抽的。
王仁贵又不是抽不起那些贵的,投其所好才是送礼的最高境界。
王仁贵抱着那两条塑料袋里的泰山,爱不释,一边摸索一边嘟囔:“也不知道贤婿什么时候回观海,到时候一定叫他来家里吃饭。”
“阿嚏!”
在首都场候厅里,戴着鸭舌帽、黑色墨镜和口罩的秦风打了个喷嚏,连忙摘了口罩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换了个新的。
他皱眉自言自语:“难道真跟安若的一样,最近有流感?以我的身体素质,着凉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他想的时候,广播已经响起。
“请乘坐飞往观海航班的乘客准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