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出现!恐怖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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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山峦隐约传来狼嚎,夜色凄凉,城郊昏暗的街区寂静无人。突然一声“救命”,狭窄的巷口里窜出个年轻女子的孤影,慌乱的脚步声与急促的呼吸声在大街当中回响,她一边脱下扭断的高跟鞋、一边瑟瑟发抖地朝后张望,漆黑的巷口渐渐浮出人影,越来越多。“救命!”沙哑的呼喊声凄厉椎心,腿脚却逐渐不听使唤,随风飘起的长发不知不觉也变得像沉重的枷锁,慢慢地,大脑已经无法驱使身体朝前移动,只觉得有人在身后猛力拽她的头发,僵直的身体终于停止了前进,女子惶恐的脸,潮热如水洗。在仅存的知觉里,无数只冰冷的从身后捏住了她的脖子、臂、身体的各个部位模糊的视线中,眼前又走来更多的人影,向她靠拢。

    “现在,我以ruo的名义,命你忏悔——”

    一个狂野的男人声音道。那些冰冷的立刻喀嚓作响,随着一声凄惨的叫,整个夜空久久不能平静

    清寒的早晨,湖水冰澈,湖面蒸腾出淡淡水气,空旷的山谷回响着幽婉的琴声,雪仙屋还没有迎来第一缕朝阳。仙仙独自坐在湖边闭眼弹琴,湖水打湿了双脚,清风吹拂着黄白色裙衫;琴架之上排列着明闪闪的占卜牌,它们的相对位置正随着琴弦振动的节奏而产生细微的变换。屋里,樱、春和若若静静地守候着,给亲人们的召集请柬已经发出。

    近来,连续的恐怖杀戮事件终于引出了一个神秘团伙的存在。他们是谁?来自哪里?杀戮动和目的,更不得而之。根据目击者的统一描述,这个神秘组织就像是一支军队樱终于明白了若若之前所讲的“被围攻”是事实,她能够得以逃命是不幸中的万幸。而现在,保护若若在内的每个亲人,将是粘粘家庭不得不担负起的责任,无论对方是谁。

    纤细的在琴弦上轻微抖了一下,仙仙突然睁开眼睛,占卜牌快速地相互移动,湖对岸,幽深的树林里风声变幻,像沉沉的箫声,与琴声共鸣。琴音在稍稍颤动之后曲调轻缓展开,仙仙稳住了心绪。

    “不行,我出去看看!”春起身。樱也要去,春坚持要她留下来照顾若若。奔出屋来到湖边,朝向湖面,春的两臂轻轻抬起,伸开的掌静滞在风中,湖水似被抚一般立刻有了反应,荡漾着的水声与琴声节拍渐渐形成合奏。“春亲!”仙仙回头道,琴声由缓变急。“再晚就来不及了!”春摇着头,湖面水波翻腾,紧随琴声起伏摆动。

    这片湖与雪仙屋相辅相伴,也因此有个与“亲爱三人组”相对应的别称,春霞湖。

    若若心神慌张,浑身哆嗦,追逐者的脚步仿佛就在附近。“别怕,若若,我在这里——”樱抱着若若,自己却心跳不已,恐慌的感觉侵袭着她,若若发抖的身体令她六神无主,春亲和仙亲的处境更让她惶惶不安。

    噌!噌!占卜牌一个个突然在仙的面前竖立起来,就像被磁铁吸引牵拉着,一齐缓慢倾斜转动,直到在极的平衡角度内剧烈地晃动,方向最终指向了春霞湖对岸的树林。春保持着站立姿势,海绿色裙衣在风中猛烈地抖动,白嫩的脸和胳膊上浮出了细的水珠,不知是水气还是汗液;仙凝神远视,十指依然挥弹自若,湖面吹起的风将她两袖卷起,露出的白皙双臂已然疲劳紧绷。水琴之声越奏越急,与此同时,对岸树林里,跃动的影子渐渐从枝叶遮挡下脱颖而出,一个,两个,五个,十个数不清的人影充斥了山林。

    唰地,其中一个人影从林中窜出,跃上湖面,朝着屋这边极快地飞闪过来。仙喝令一声,拨起琴弦,一张占卜牌旋弹了出去,擦过空气如刀刃划磨,直刺那飞来的人影,至湖中央,那人影在被触击之前却忽地一闪于空中销声匿迹,卡牌飞转飘开,只见对岸林中随即又跃出了数十个人影,从不同方向直奔过来。仙仙急奏一曲,卡牌纷纷四散弹出,像利箭一般穿透了水雾,那些飞跃的人影逐渐清晰。

    此时,仙的脸旁突然伸来一只,迅速地摸了下她的脸。“嘿嘿,够柔嫩——”一个男人在她背后现身,道:“来认识一下吧,我是石头。”

    仙的表情轻微颤动,面容泛起一丝激愤的红润,依然一刻不停地弹奏着,琴声驱动着刚才追击此人的卡牌,突然从侧方回旋飞来。“仙亲!”春转身高喊,顺势从湖面带起一条水柱抨击而去。只见那自称石头的男人轻易地从卡牌与水柱攻击下跳闪开,腾起空中,自由地飞身到了湖面上,即将与后方的人影会合,就在这时,他身体下方的水面滚涌翻腾,从湖底渐渐向上浮出一团黑影,哗啦,湖面迅速破开一道浪口,一只巨大的湖怪携沙带泥冲出了水面,“什么!”石头躲闪不及,那张开的大嘴猛然一口将他吞掉,又钻进了湖中,惊天的浪涛翻涌中再也听不到了嘶喊声。

    ()(e)  琴声愈变愈急,伴随着恐惧,屋里的樱和若若相互掩耳紧拥。

    仙的神经与指已经达到了运动的极限,忽听崩裂一响,琴弦断去了一根。仙立刻站起身来,只见前方湖面上空的人影纷纷向旁侧散开,从对面的树林中飞速闪出一人,唰、唰、唰,瞬间便跳跃至琴前,“我以ruo的名义,命你忏悔——”一个粗狂高大的男人模样从仙、春二人之间一擦而过,随即飞溅出两道血迹,仙和春的胳膊均被撕划开。

    “你是什么人”仙背对而立,捂住伤口轻声。

    “阿熊。”那男人在屋前停步回答。他挥朝前指去,屋正门轰然炸响,紧接着传来樱和若若的惊叫。

    火光冲天,弥漫的浓烟吞没了雪仙屋。樱亲!湖畔响起仙和春的撕心裂肺的喊声。

    在山的另一侧,雷氏城堡依然继续着往日的宁静。铛,铛,可可的房间被轻轻敲开,天端着美味的饭菜来到可可身边,她今天性情显得非常和顺,又带点兴奋。

    “雷给的都是城堡里的佳肴,来,快吃吧,嘿嘿”天把餐盘放在桌子上,看到可可正坐在梳妆台前。“过来,天,呵呵——”可可站起来拉天坐下,,“我先给你梳头,待会儿我们再一起吃好不好。”

    天使劲地点头,心里乐滋滋的。可可开始替她梳头,发现她已经好多天没洗头了,再一闻,身体也是一样,于是将她轻轻搂起,劝她去洗澡。天满面同意地答应,却一定要和可可一起洗。“这个我不好意思”可可难为情地,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沐浴的。天不从,在可可怀里撒起娇来,这时,雪紫突然在门口出现了。

    天顿时吓得钻进可可怀里,雪紫气得直发抖,走过去将可可拉开推到了床上,随后便给了天一记耳光:“好呀!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雪紫姐,这不关天的事,是我让她”

    “住口!”雪紫不听可可的解释,随即召唤司徒。天摸着红胀的脸,哭着不敢动弹。

    “呼呼,什么事,主人。”司徒应声从外面进来。

    “这样的宠物,留着实在是没多大意思”雪紫想了想,笑道:“司徒,我就把天送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待她哦,要像个男人”

    司徒呆滞了一会儿,听到雪紫喊“快把她带走!”,于是“呼呼”地点头,迅速将天抱起,转身出了屋子。

    “放我下来!”天的哭喊声向着城堡下层传去。看到可可难过的表情,雪紫顿时觉得畅快淋漓,于是轻快地走出门去。

    城堡底层,中央大厅内气氛宁静。对天雷等人能够自觉按时回到城堡,雷感到很满意。

    “希望你们能体会到这个意思。长辈的教诲都是为了督促孩子的成长啊。”雷。

    刹那沉默不语。天使回答道:“是的,大人,我们会紧记这个教训。关于城堡安全措施的问题,我会让刹雷认真负责起来。只是,或许还需要一段过程”

    “怎么,天雷,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没有自信了。我过不希望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大人,我不是指粘粘家庭,而是觉得雷氏可能应该做好应对任何潜在威胁的准备”

    “好了,我不管其他。把家谱给我拿来,这才是最紧要的。”

    这时候,雪紫来到中央大厅,道:“恐怕家谱没那么容易拿到,可可她根本就在戏弄我们。我才不信她有什么家谱。”

    “呵呵,紫丫头,你也沉不住气了。我交代给你的事,你只要尽力去办就好了。”雷。

    雪紫倒是很想尽快了结这件事,把可可关在这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在招惹粘粘家庭,何况家谱对她和天使来毫无用处,只是雷自己想要罢了。但是,就算她强迫可可,也未必能找到什么线索。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家谱藏在什么地方呢?

    “雷大人,我冒昧地问一句,粘粘的家谱,到底是什么东西”天使问道。

    “天雷,你怎么不问我,家谱到底有什么用。”雷笑道。

    “不敢。”

    “很好。”

    雷并没有做出回答。此时,刹那不禁起了疑心:看来雷自己也不知道粘粘家谱里有什么秘密,还是他想从这种不确定之中得到某种确认总之不管雷是出自什么目的,被摆弄的人向来不会得到好的下场——至少刹那认定了这一点,而且他并不认为粘粘家谱对雷氏的将来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城堡底层的一扇门敞开,通出去便是外面的荒山,野花连成了片。天挣扎喊叫,被司徒横抱着一路快步走到离城堡不远的一个池塘边,司徒终于将她放下。山中林木茂密,光线昏暗。“呜呜——”天埋头痛哭。这时司徒对她道:“走吧,趁雪紫大人还没有来,呼呼。”

    ()(e)  “什么?”天抬起头来,抹着眼泪:“她不是让你”

    “呼呼,怎么可能。你我好歹也是多年的同伴。”司徒。

    “可是你放我走,她会饶过你么”

    “放心吧,呼呼,主人会原谅我的,而且我相信她也一定能原谅你。”

    “呜呜——”天忍不住站起来,扑进了司徒的怀抱:“不要,我哪里也不去!我早就无家可归了!”

    司徒轻轻叹气,安慰着天。这时,山中隐约传来阴郁的响声,听方向,似乎是雪仙屋那边的山谷。

    阳光掠过春霞湖,水气渐渐消散。清净的山谷显得萧瑟沉闷,阴冷的风四处回旋,似在期待着阳光的加热。雪仙屋破开的墙门还冒着缕缕青烟,客厅里倒塌的陈设依稀可见。风吹散了一张倾斜桌面上布满的黑灰,露出了乳白的颜色,此时桌面轻微摇动着,一会儿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哐啷地被推翻,只见若若从废墟之中独自爬坐而起。除了客厅正墙被损坏,经过轰击后的雪仙屋依然屹立在湖边。

    若若浑身困痛,脚有多处擦伤的痕迹,已经无力动弹。惊恐之下忽然想起了樱,若若紧张地环顾四周,不见樱的影子,回想房屋被炸的前一刻、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樱还紧紧地抱着她若若心里不禁酸楚难忍。这时,感觉心黏湿,她翻起一看,两只竟沾满了血迹。若若的心猛然抽动,泪水一涌而下,不敢相信,樱没有了昨晚还和她睡在一起的樱,就这么“不见”了,她不能相信。

    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动,湖对岸,一批又一批的人从树林阴影里源源不断地走到了阳光照射的湖滩,他们踏着不相协调的步伐,像军队吹响号角一般,沿着湖边,向雪仙屋进发,吼哧,吼哧,那不规整的装扮如同集会广场上嘈杂的人流,那凶悍的步调又似野蛮的兽群。

    与此同时,若若耳边刮起了一阵冷风,湖边立刻现出了阿熊的身影。他踱步朝屋走来。若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被紧压在砖石下面的两条腿一点也无法动。这时,她面前左右晃过两股风,只见春和仙跑过来挡在了她面前,两人衣裳残破,浑身伤痕累累,站也站不稳。

    “我以ruo的名义,命你忏悔——”阿熊迅速移动着身形,渐渐形成了一团火光,此刻与“军队”连天的号角形成了骇人听闻的阵势,一声令下,似乎就能将雪仙屋铲平。

    春和仙仿佛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一动不动地守护着这座屋。筋疲力尽的若若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深深地祈祷。

    天色霎变。湖畔掠过紫色的霞光,将屋与草地映照得一片紫红,那团向着屋前进的火光突然散失,似是受到无踪无影的攻击,阿熊飞速躲闪,在紫光照耀中却被连连击中,于是闪隐而去。这时,霞光浮过山谷,在雪仙屋前汇集成一个人形,阳光照耀着他的长发,春和仙惊喜地喊了声“凤!”

    此时,前方大片人群中忽然连环爆响。随即,数个飞驰的身影赶奔了过来。

    “你们来了!”

    出现在雪仙屋前的是九、紫、灵灵、悠悠、李子、零、夏夏和怜惜,粘粘的亲人们!

    “赶的早不如赶的巧。”

    “嗯,凤哥哥也在,大家聚合到一起了啊。”

    “还缺很多哦,不过由我们来应付已经足够了呢。”

    “先帮助春姐和仙姐,她们受伤了。”

    “春春、仙仙,你们要不要紧。我们随后就发出援救信息。”

    “别担心,其他亲人正陆续前往这里。”

    “已经向东粘方面告急。希望年糕姐姐也及时做出防御。”

    “当务之急,我们一定要守住雪仙屋!”

    湖边人群已起了大骚乱,队伍四分五裂,他们狂奔滥吼,令人发指。

    若若挣扎着从废墟中站了起来,迷失的泪眼在凤的背影前久久凝滞。虽然这么多人为她抵挡着恐惧,可他们保护的却是雪仙屋,此时此刻若若能够体会到自己是一个外人。

    粘粘家庭维持已久的和平终于被打破,历史曾演绎过的血与泪将再次上演,粘粘家庭必将做好一切注定的准备。要么,接受命运的安排,要么,向其挑战

    呵呵,来吧,涣散的粘粘家庭,你们根本不是对,现在,我以ruo的名义,命你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