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 小树林
打累了,我在林地落叶堆里躺了好一阵子,擦干眼泪坐起身来,我真的特别想好好整整他们两个。
我男友救了他们,我好心好意收留他们,结果他们就这样对我?
凯茜竟然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贱人,她不配让我叫她凯瑟琳,她也根本不是凯瑟琳!
气死我了,我真想挖了她的眼睛,我要弄死他俩,可惜我打不过他们,他们都穿着盔甲呢!该死!
“呃心惠,对不起,我必须向你道歉,我不知道凯茜没有事先对你讲清楚,我并不是那种背弃朋友的人。”
梵帝扶我起来,我看得出他是认真的,不过我才不在乎呢,我发现凯茜很介意我与梵帝的肢体接触。
我想会来了,我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梵帝,我头发被撕得好乱,你可以帮我整一下吗,嗯?”
“啊唔当然,我可以帮你,没问题!”
没有梳子,梵帝用他套着盔甲的指轻轻为我梳头,我能感觉到,他的在颤,心也在跳。
我与凯茜的容貌不相上下,何况她已经四千岁了,哼,我就不信一个老男人会对我没感觉没反应。
我揣摩着凯茜那极其不爽的表情,我的感觉可是爽呆了!
梳理完毕,我自然而然转身,亲了梵帝的脸:“谢谢你,梵帝。”
梵帝的脸通红,我凝望着凯茜那气急败坏的神情,我心里真是感到一种不出的畅快。
“我看你心情不错啊,情绪转变得很快,看起来你也并没有多在意你的男朋友。”凯茜竟还想刺激我。
“因为我很有信心,他会来找我。”我从怀里搜出一只发圈,让梵帝给我扎上。
“呵呵,谁给他开门?”凯茜冷笑。
“也许并不需要那扇门,他之前也是突然出现的,我们会在多元宇宙的某处缝隙重逢。”我嘲笑了她的关门举动。
“可惜他根本不会来找你,别忘了,他就是为了远离你才逃走的。”
“男人嘛,耍点脾气很正常,劲头一过就又会想我了,毕竟我的魅力这么大,他又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这就是你的本事?我认为他在与不在,对你来已经不重要了,我看你根本不缺男人!”
“你嫉妒我就直好了。”
()(e) “嫉妒?呸!”
凯茜气呼呼的,这正是我想看到的,这样才能抑制我心头极端的痛。
“嗨嗨,姑娘们,别吵了,这世界只剩我们三个人了,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和平相处吗?”
梵帝一边轻捋我的头发一边劝凯茜,凯茜瞪了他一眼:“两女一男,正合你意,你心里乐开了花吧?”
“噢不,我可不敢这么想”
“我看你梳头梳得很上瘾,闻着很香是不是?”
“噢,不不哈哈,凯茜你那里有发圈吗,我也帮你弄弄——”
梵帝连忙松开了我,凯茜怒叫:“不必!滚开!”
凯茜退了几步,仰望树林上空,她呆站了一会儿,又低头拍拍她的盔甲,还转了个圈。
她怎么了,被我气傻了?我问她:“贱人,你在干嘛?”
“贱人?好吧,随便你怎么叫,反正你的那个什么凯瑟琳也不是我!”凯茜气冲冲回了我一句,然后继续摆弄盔甲。
梵帝也好奇关心她:“什么情况,凯茜?”
凯茜急得满头汗,她神情沮丧:“我想巨大化,但是失败了,毫无反应。”
“什么巨大化?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变大,很大很大,然后从这一层穿出去。”凯茜认真回复我。
“变大哈哈——”我笑得合不拢嘴,她怎么老是搞这种孩子玩意,又是睡前故事又是变大,还她四千岁,哈哈哈!
“噢我想我们的神甲可能都出问题了,我的也不行!”梵帝也捣鼓起了他的盔甲。
“怎么回事,是因为身体被生命海浸泡过,还是神甲被这层空间抑制了?或者是天堂花天堂石?”
凯茜仔细回想也找不出原因,她焦虑不安,她和梵帝都急得团团转,而我却是笑得肚子疼,笑趴在地上直流泪。
“这叫自作自受!老老实实在我家里做客不好吗,在沙发上吃美食不香吗?好好享受你们的树林吧!”
我幸灾乐祸起来,梵帝深深叹了口气:“它现在变成了一件普通的穿戴,也许只具备换衣服的功能。”
我听了非常生气:“你们还能换衣服!我呢?我的换洗衣服全在衣柜里,我甚至连个旅行箱也没带!”
凯茜默默走到我面前,慢慢朝我伸出:“我可以换,我换出来的衣服都给你穿。”
()(e) 我使劲打了她的,梵帝在一旁替凯茜好话:“对对,心惠,你可以随便换,我躲远点,你们就把这树林当成天然的更衣室。”
怎么感觉梵帝在想什么好事呢?我和凯茜不约而同白了他一眼。
凯茜拉我起来:“发泄完了吗,我们上路吧。”
“上路?你这个高傲的四千年公主,超能力都没了,还有精神继续上天?贱人!”我捶捶她的盔甲。
“修正心情,调整好状态,这是我的基本能力,我曾经在寒冷的黑洞里待了三百年,相比之下,这里不过是温暖舒适的摇篮罢了。”
凯茜用冷淡又坚毅的目光看着我,我不以为然:“哈,真是打不死的贱人。”
梵帝惊叫:“凯茜,只听你提过黑洞,没想到那么久,你真是太可怜不,我是想你太强了。”
“啰嗦,我们要尽快走出这片树林,寻找下一个出口。”凯茜牵着我快步朝前走。
我真的是要被她搞疯了,她要干吗,为什么总揪着我不放,让我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吗?
现在跟着她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真是气死我了。
也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稀疏的树林很快就到了尽头,我们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幢高楼!
与高楼之间隔着一片荒草地,一道铁丝横立在我们面前,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警示牌。
什么?难道这里还有别人?这究竟是一层什么样的奇特空间?
就在我和梵帝惴惴不安的时候,凯茜突然一脚踹了上去,她用盔甲撕开了铁丝。
“噢贱人!你急什么!”我被她拉了进去!
梵帝也慌慌张张跟了进来,我问梵帝:“她一直都这么冲动吗?”
梵帝无奈叹道:“她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瞻前顾后,直接就干了。”
“嘘!!”凯茜拦住我们,她环顾四周,忽然间,从高楼方向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
——嘟——嘟!——嘟!!
声音越来越大,随着疾风吹动,感觉整个荒草地都要被掀起来了!
完了完了,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