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件 围困至爱
七层困妖塔顶,妖女闺房——
“她就像被拔了毒牙的蛇,再也没有危险了,可惜了我们的兄弟”
欧米伽们望着闺床上疯癫绝望状态的越惜若,以及她身旁的尸体,纷纷叹息。
突然,越惜若猛地翻身而起,十指指尖同时放出腥红血光!
五位欧米伽守护者的黑超铠甲自动开启防御反击,放射高能黑曜石光,吸收血光反弹,震晕了越惜若!
越惜若昏厥躺平了,荆棘拍着胸口大喘气:
“我的天你们这么厉害!还叫我来?”
“樱大人!你刚刚没听到吗,我们兄弟为情所困,拒穿铠甲,因此惨遭杀害!”
“哦那能怪谁呢,自寻短见呗。”
“樱大人话越惜若刚刚的偷袭竟然特意避开了你,莫非也是她心有所属,自寻死路吗!”
欧米伽们盯着荆棘,已是怒不可遏,荆棘慌张退步,拍拍腰间的匕首:
“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
“等等!樱大人,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五个欧米伽迅速围住了荆棘,荆棘心中胆怯,随指了指闺床:
“我不走干什么?难道还让我替你们收尸啊?”
“你”欧米伽们捏着拳,压抑着悲愤之情:“没错就连寒月都有棺材,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们的兄弟尸骨无存吗!”
荆棘一愣,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要我帮你们弄棺材,早嘛!”
荆棘准备掏绿卡,又缩回了,她怕紫罗兰芯片暴露她的身份。
她必须尝试无卡操作,能行吗?
荆棘酝酿感情,不,酝酿心灵力量,对着闺床上的尸身,突发奇想!
一朵紫罗兰心光瞬间笼罩遗体,片刻之后,欧米伽三号完整无损地被嵌入了一副紫水晶棺材里!
荆棘甚至帮他做了遗体美容,抹除了现场的每一滴血迹!
“这是凤大人曾经专属的紫晶棺!”
欧米伽们个个泪流满面,低头默哀,他们的兄弟得到了如此高规格的厚葬,总算是告慰了亡灵。
荆棘叹道:“我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多谢樱大人你请便吧”欧米伽们一个个悲痛沮丧到了极点。
荆棘很好奇:“你们不走吗?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e) “我们做事要有始有终,即便你命令我们走,我们也不会离开,何况我们要等花儿回来,复活我们的兄弟。”
“花花花儿要是回不来呢?我是,她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那么我们就放越姑娘出塔,结束这无谓的困妖计划。”
欧米伽们的目光漠然无神,看起来他们早就厌倦了困妖塔里的生活,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荆棘不能问他们困妖计划是什么,那样会暴露自己,于是换种方式问:
“现在就放了她,你们不是就可以走了?”
“樱大人,你就这样放弃了吗?我们牺牲的意义又何在?为了稳住花儿,我们那么多兄弟甚至甘愿跟她做夫妻,如果她被凤大人爱上,那不就前功尽弃!”
“凤”
荆棘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恨得牙痒痒,她禁不住追问:
“凤会来吗?”
“比起等候凤大人来接走越姑娘,我们更希望凤大人和花儿一起消失,那样的话,无论他们是否相爱,都与我们无关了”
欧米伽们唉声叹气,无意中,他们竟然在荆棘面前道出了心声。
荆棘惶恐不安,她觉得她被耍了。
女帝上官花嫁是要帮荆棘复仇,实际却钻进下层世界一去不复返,原来是要跟魔神皇帝游璃凤双栖双宿!
“可恶”
荆棘恨得咬牙切齿,如此一来,她哪还有会杀凤,为父母报仇雪恨!
“樱大人!樱大人——”
欧米伽们伸出,碰得满紫罗兰花蕊,荆棘已经化作心光飞走了!
“真是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怪了?”
“伙计们,有没有可能,她不是樱大人”
“什么?她不是?”
“该不会是其他兄弟们口中所的荆棘!?”
“噢,见鬼”
五个欧米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不过很快,他们又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因为无论是樱还是荆棘,她们所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
正所谓殊途同归,从某种角度看,荆棘甚至简化了过程,让樱的情感运作和处事段变得更高效了。
荆棘飞回森林洞,在梦楼门廊下,她遇到了垂头丧气的星箭。
()(e) 坐在墙角的星箭正抱着流星弓,他沮丧透顶,一见荆棘回来,他整个人就像从深渊里被捞了起来——
“老婆”
“老公!你怎么坐这里了!”
荆棘扶星箭起身,星箭趴在荆棘肩膀,满面虚汗:
“老婆,我怕你有事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真的好在乎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老公,瞧你,怎么还把弓都拿上了,你放心,我是你的无敌老婆哟——”
荆棘一连贴了几个深吻,却被黏得满脸湿,那不是星箭的汗,而是他在流泪。
“老婆,我曾经失去了你十年那十年里,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都在对你的强烈思念中度过”
“老公”
“我不能再失去你美樱,如果你要走,请把我的生命和灵魂都带走”
星箭声泪俱下,他提到的是“美樱”而不是“老婆”,这沉重的称谓令荆棘沉重得抬不起头。
她泣不成声,她没有力气再喊“老公”,没有勇气再以妻子的身份回应,她好痛苦,痛苦这窃取来的不属于她的身份
可是,她真的好感动,她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好的老公
天坑人工阳光渐暗,人为制造的傍晚来临了,各个主题洞都沉浸在夕阳晚霞盛景中。
即便如此,游乐洞里的孩子们依然玩得乐不思蜀,因为这是个不夜洞,他们已经玩过不知多少个日夜了。
忙完会议的梅丽莎返回游乐洞,早已不见伽马的踪影,看样子她的姐夫依然是“妻管严”,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山庄了。
梅丽莎很失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进入桥流水洞,回到了伽莎屋——
屋门敞着,卧室里的窗帘在晚风中飘逸,床上,伽马呆坐着,正痴痴守望着她。
“姐夫?”梅丽莎心中狂喜,又故作矜持:“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我是回家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姐夫!”
梅丽莎再也不想忍了,原地一闪,钻进了伽马怀里。
伽马终于想通了,他在梅丽莎娇羞的脸上落下了挚爱之吻:
“梅丽莎,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妻,不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