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玉藻幸:安泽同学,慢…慢点
上课铃已经响起,有几个卡点回班的学生正在走廊上冲刺,安泽良让开他们,快步朝玉藻幸消失的楼梯口走去。
“安泽同学,你去哪?”班主任正好迎面走来,略带疑惑的拦住了安泽良。
“我身体不舒服要去趟保健室。”安泽良敷衍了两句,快步离开。
“这么着急?”班主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本来是想c班班主任主动提出要和a班出联合店铺,也同意了鬼屋的提案。
毕竟,a班提出联合店铺建议的,就是安泽良所在社团的社长,星宫凛。
等之后再吧。
与此同时,安泽良也快步走下楼梯。
“痛痛痛”
玉藻幸摔了个脚朝天,一只学生皮鞋飞了出去,掉在墙角,打着补丁的袜子踩在地上,灰扑扑的。
听到安泽良走来的脚步声,她赶忙忍着疼翻过身,扶着墙想站起来。
“呜!”
安泽良一下楼梯,就看到玉藻幸按着脚踝坐在地上,又摔了一次,裙子也翻了起来,露出雪白的大腿,和一截绣着碎花和熊的四角裤边。
商店促销时一千日元卖五条的那种。
“安,安泽同学你,你快去上课吧我没关系的,真的!”玉藻幸脸颊微红,赶紧将裙摆整理好,疼的一直按脚踝,嘴上却还在关心安泽良。
“别动。”安泽良看了看她的脚踝,红肿的很厉害,一看就是扭伤了,白皙的腿上也都是擦伤瘀伤,摔得着实不清。
“走,我送你去保健室。”安泽良将玉藻幸扶到楼梯上坐下,随后背过身蹲下,脊背正好低了玉藻幸几厘米,让她不用起身也能趴上去。
“可是,我自己真的”玉藻幸心翼翼的还想拒绝。
“玉藻同学,你再不上来,我感觉腿都要蹲麻了。”
安泽良打断了她的话,晃了晃臂催促道。
“好,好吧。”玉藻幸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憋住,慢慢的趴到了安泽良的悲伤,两只虚虚的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重量似的。
“走。”
安泽良都没多费力气,轻松的站起身,拎着那只摔掉的学生皮鞋,背着玉藻幸朝保健室走去。
“安泽同学慢,慢一点可以吗”玉藻幸不敢用力气抓住他,几次都要掉下去,只好惊慌的紧紧贴在安泽良的背上,“我,我有点晕车。”
“那你抓紧我一点,我也换个姿势,背稳一点。”安泽良着,双自然的换了个位置,托住了玉藻幸的大腿根。
“这样呢,还掉吗?”
背后的少女身子僵了僵,吓得直接攥紧了安泽良的衣服,喉咙里发出了像是猫一样的咕噜声,估计是不知道什么,但又急着回应,结果要的话全塞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安泽良也没在意,托着玉藻幸的腿根,健步如飞。
令他比较意外的是,玉藻幸看起来软软的,大腿触感却有点硬,应该没多少赘肉,瘦削到骨头触感太明显了。
最近摆摊的生意不错,吃饭也比以前规律了,怎么不长肉呢?
安泽良正想着,玉藻幸弱弱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过来。
“不,不掉了”
这是终于缓过来了,乖乖回答着之前的问题。
“那就好。”安泽良看到了保健室的招牌,推门走了进去,扫了一眼。
保健室里有两个床位,打扫的干净整洁,橱柜里放着绷带药瓶什么的,从窗户那里还能看到楼下的操场,总得来,是个摸鱼偷闲的好地方。
安泽良心中还感慨了一句,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就像所有的安全教育片一样,保健室里没有老师,桌上还放着大门钥匙,这要是想做点什么,锁上门拉上窗帘,旁边就是床,简直是一条龙服务了。
“玉藻同学,你在这里坐好。”安泽良半弯下身子,让玉藻幸坐在床上,随后便去橱柜前拿出了碘伏绷带什么的。
“那个,那个”看着安泽良的背影,玉藻幸的喉咙里又发出了猫似的咕噜声,努力了半天,她才声道。
()(e) “安泽同学对不起呀”
“我下次会注意脚下,不会再摔倒了,也不会再麻烦你了”
安泽良转过身,看到玉藻幸的脸蛋通红,脑袋垂的很低,像是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一样。
“抬脚,我给你处理一下。”安泽良笑了笑,搬来板凳坐在玉藻幸身前,高度正好是玉藻幸低头也能看见的地步。
“嗯”玉藻幸很快的点头,乖乖抬起脚,左看右看的扭了下身子,脚丫虚放在空中,腿绷得紧紧的。
安泽良有种想拍一下脑门的冲动。
他这个姿势明显就是让玉藻幸把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可是玉藻幸实在太乖了!
宁可自己用力绷着虚放在空中,也不好意思麻烦他。
见安泽良忽然停下不动了,玉藻幸也不催促,一双眸子呆呆的看着他,腿逐渐抽搐,脚丫悄悄的活动了下,疼的一抿嘴唇。
不过安泽良没要放回去,她也就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哎。”安泽良一拍膝盖,“玉藻同学,你把脚放在这。”
“脏了呐。”玉藻幸看着灰扑扑的补丁袜子,嘴唇糯糯的磨蹭了两下。
“快放!”安泽良拿出当老板的架势命令道。
“好,好的”玉藻幸动了动,脚丫非但没有乖乖放下去,还缩回去了几厘米。
安泽良被磨蹭的有些着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怎么还不放呢?”
“安泽同学我,我好像抽筋了”玉藻幸出着冷汗。
“”
安泽良感觉自己有些被天然呆萌这个属性打败了,无奈的指了指床铺。
“你躺下,我给你按按腿,再给你处理扭伤。”
玉藻幸也不话了,姿势别扭的往床上一趴,拢了拢裙摆,这才把脸往枕头里搁好,侧着头水汪汪的看着安泽良。
“放心吧,一点也看不到的。”安泽良以为她是怕自己又走光,安抚了一局后,便上按摩着。
“咕噜咕噜”玉藻幸的喉咙响了响,过了好半天,她才非常声的解释道。
“促销内衣不好看。”
“什么?”安泽良没理解意思,玉藻幸却以为他没听清,红着脸摇了摇头,脑袋往枕头里一埋,不话了。
安泽良忽然反应过来,她不是怕走光,是觉得不好看,不想露出来丢人,才掖好裙摆的。
那难道好看的内衣,就能露出来看了吗?
这天然呆明白什么是男女有别,好朋友也要避嫌吗
思索间,玉藻幸弱弱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
“安泽同学痒”
“嗯?”安泽良低头一看,他按摩完腿下意识的往上继续,已经按到了膝盖附近,两只揉着膝弯薄薄的一层肉,都给揉红了。
不慌不忙的又揉了几下,安泽良询问道:“这样还抽筋吗?”
“不抽了。”玉藻幸没被别人按摩过,以为就是要按到这里,乖乖的点头,鹿般天真纯粹的眸子里满是感激与信赖。
看的人都有些罪恶感了。
“咳咳!我给你上药,你记得踩膝盖,别虚放,不然又要抽筋了。”
安泽良一边,一边重新坐上板凳,开始冷敷,上药,用弹力绷带进行八字包扎
这个过程难免触动伤口,其实是有些疼的,但玉藻幸也不吭声,偶尔疼的有点忍不住了,脚趾就紧紧的攥一下,刺挠着安泽良的膝盖。
“玉藻同学。”安泽良忽然喊了一声。
“嗯?”玉藻幸忍着疼,心不在焉的轻轻的应着。
“内衣好不好看都不能露出来给别人看的。”安泽良还是把这句话了出来,玉藻幸就他们几个朋友,对社会和人际关系的认知不多,不嘱咐两句,感觉她太容易吃亏了。
“我知道。”玉藻幸点点头,“学里就教过了。”
“那就好。”安泽良刚放下心来,又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的看了看玉藻幸,“家里人也不能看的。”
玉藻幸呆了呆,讪讪的看着安泽良,声的辩解道。
“家里人不是别人”
()(e) “不用防着。”
“那我呢?”安泽良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闻言,玉藻幸的神色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乖乖的回答道。
“刚才那个,过了”
她家人去世的早,朋友又不多,在她心里,一直陪着她,帮着她的几个好朋友就跟家人一样。
安泽良没话,包扎好之后按了按玉藻幸的脚踝,声音带上了几分温柔:“还疼吗?”
“没什么感觉了。”玉藻幸摇摇头,足尖点了点地面,看着自己被严严实实包扎了起来,还上了夹板的脚踝,“安泽同学,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保护的好才能恢复的好。”安泽良一本正经的道,“走,你再休息一会儿,下课了我送你回班。”
“不,不用了,我现在回去就好。”玉藻幸连忙拒绝。
安泽良本想强行让她休息,可玉藻幸这次也不知为何,态度十分坚持,就像是来谈条件的奇异博士一样,一被拒绝就闷上几分钟,再想一个理由要回去一连了十几个理由,想不出来新的,又开始随重复一个理由。
安泽良被磨的受不了,只好将玉藻幸送了回去,自己也准备回班,路上,他摸到了口袋里的布包,刚才一大堆事,他都忘了问这里面是什么了。
打开一层一层折叠整齐的布料,一张卡片掉在了地上,是一张储蓄卡。安泽良捡起来看了一眼,背后贴着纸条,写着密码。
除此之外,柔软的布料上还有一个瘪瘪的钱包,拉开拉链,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三张千元纸钞,还有零碎的若干硬币,一百日元的最多,五百日元的只有几个。
钱包内袋里,还有玉藻幸的身份证,头像上的她将额发笨拙的全都向后梳去,心翼翼的看着镜头微笑着,脸颊飞霞般的红。
这是收拾的太急,都忘了把身份证拿走了。
“玉藻同学,你的身份证还在钱包里呢。”安泽良给玉藻幸发去一条消息。
不过,玉藻幸的实在太慢了,安泽良都走回班级里坐下了,玉藻幸的回信才姗姗来迟。
“我放学后去拿。”
“你把钱包和银行卡都给我了,你怎么吃饭呢?”安泽良又问道,玉藻幸自然没有立刻回复。
台上的老师在讲课,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联合店铺的事情,安泽良旁听了一会儿,没多想,还以为是黑田心依旧让他的班级和a班出了联合店铺。
这时候,玉藻幸的回信也终于来了。
“学校食堂出了新政策,有免费的味噌汤,米饭也很便宜,我自己还做了不少腌菜”
估计是知道自己不好,回信太慢了,这一次玉藻幸提前写了很多话,最终还提了一句。
“安泽同学,我们学校学费很贵,要好好听课,下课我们再聊。”
“嗯,你今天的社团请假吧,我带你去公司逛一圈,你帮我做点事情。”安泽良没什么让玉藻幸收回钱包和银行卡的话,玉藻幸看着软,但其实很倔强,就算真的把钱包和银行卡拿回去了,也会想办法把钱打给他的。
这呆萌妹子,估计是吃便当的时候听到他公司要搞活动什么的,以为他财政困难,才想着把存款和现金都给出来吧。
玉藻幸没再回信,想着她可能是又没电关了,安泽良便将钱包和银行卡重新包了起来。
快下课的时候,安泽良的忽然一震。
一前一后两条短信发了过来。
“安泽同学,我跟社长请好假了。”
这是玉藻幸的,规矩的一个分行之后,她接着写道。
“文件发不出去我问过同学之前的课程内容了,我做了两份笔记,安泽同学晚上拿回去看,看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可以吗?”
玉藻幸还惦记着自己耽误了安泽良上课的事情,用自己的方式弥补着。
另一条,则是星宫凛的回复。
“安泽同学双休日很忙的话,行程推迟到之后也可以。”
很淡然,甚至是很程序化的回复。
富婆这是真的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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