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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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期间,ab一直拉着清明喝酒,清明虽百般推辞,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悲伤,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长凌则不停地捣鼓,顺便在清明的上下载了不少在a市生活需要的软件。

    “土豆,你也喝点。”

    a推了杯酒到长凌面前,长凌正忙着没空理它。

    清明迷迷糊糊地,“她是未成年,我来替她喝。”罢就伸出,摇摇晃晃地去抓酒杯。

    长凌瞥了眼他这迷糊样,瞬间抽,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忙碌。

    “她还不需要你来替她操心,你这酒量出去只能坐孩那桌。”b看着清明通红的脸颊,嗔笑道,真想上去捏两把。

    a又给长凌倒满,举起自己的杯子,长凌见状只应付式碰杯,然后流水线般喝完。

    “啊,你怎么这么能喝。”清明眯着眼看向长凌,随后便倒趴在桌子上。

    “噢,我对这玩意免疫,ok。”

    长凌总算完成了她对于清明的任务,又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从就跟着长安喝酒,也没怎么醉过,在ie这么多年里经常出于好奇拿自己做实验的原因瞎服用或注射过不少乱七八糟的药剂,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可能互相产生了什么作用,长凌体内似乎诞生出一类抗酒、抗毒的细胞,当然也有很多副作用。

    不过,对于酒这个东西,长凌并不怎么喜欢,因为不好喝,她宁愿喝自来水。而且她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需要麻痹自己的事情,至于那种喝酒带来的快感,她更是一点也体会不到,还是清醒更合适。

    “账我已经结了,你俩先把他带回去吧,我去看看松。”长凌将自己为清明做的a市生活指南动画发送给清明后,又把他推荐给林鹤,就准备出发去长宁家了。

    “ok,你啥时候回来呀,给咱们带点早饭呗,我要吃那家排队两个时的面包。”a喝完最后一点酒,冲长凌笑道。

    “给你脸了。”

    b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目前的状态非常完美,“我跟你一起吧,他家离这也不近啊我记得。”

    “行。”

    2

    叔爻盯着天花板,她根本睡不着,身边躺着余暮发出细微的轻盈的呼吸,但叔爻脑海里全都是长凌,她想不起来什么具体的画面,都是碎片式的,一帧一帧在倒带回忆。

    ()(e)  “叉叉!”

    每一副画面里,都会伴有长凌每一次叫自己的声音,当然叔爻知道这些都是臆想,可正是这种虚幻的不真实的东西让她烦躁,她不停地驱赶它们,但却都以失败告终。

    “叉叉!”

    “啊!”叔爻把被子一拨,猛地坐起身来,抑制不住的去按住头部。

    余暮不知怎么也坐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叔爻的左肩,谁知她的反应什么剧烈,当然,不到一秒,叔爻又冷静下来,“抱歉,怎么了?”

    “没事,好像有人在敲门。”

    叔爻深呼吸下了床。

    3

    门半开着,长凌就被叔爻可以下蛋的头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叔爻没想到这个点了长凌还能过来,见到她第一眼瞬间荡平了烦躁,但第二眼立刻转喜为怒,因为她看见了旁边的b,咬着牙假笑道,“我很好啊。”

    长凌伸出拨正叔爻的头发,却被她拦了下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叔爻脑子已经开始短路了,有你在长凌她不需要休息啊。

    长凌很明显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她不知道原因啊,“哦,我我来看看你们,都闹到打群架了事情挺严重的。”

    “没有啊,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嘛。”

    “也不算彻底解决,我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关于后面的事。”长凌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如何更好地帮助长松上。

    “那好吧。”

    叔爻就要打开门朝客厅走去,长凌却试图改变其方向,“松刚睡着,咱们能去你房间里谈吗?”

    叔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立刻果断拒绝,“不行。”

    长凌第一反应是十分无措,她从来没有被叔爻拒绝过,但随后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到底为什么?

    这时,b用肩膀轻轻推了推长凌,二人面面相觑,长凌又转向叔爻,“那好吧,你不方便,那我就不打扰了。”

    叔爻蛮不想长凌走,但是她又不能把余暮睡在自己床上这件事暴露出来到时候只会更尴尬,便开始没话找话,“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长凌如实地点点头。

    “跟她?”叔爻看向b。

    长凌考虑了一下,再次点头。

    “我能理解,你忙吧,我回去休息。”长凌决定主动出击,掌握话语权。

    ()(e)  “我忙什么?你在什么?”叔爻的怒气值正在攀升中。

    “我我没什么”

    长凌这下真得被搞糊涂了,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叔爻今天抽什么风,不过b在旁观察半天,已经初见端倪,见长凌处于下风连忙上挽住她的胳膊,欲将其拉离战场。

    不拉还好,这一拉直接把叔爻给点燃了,她从来没用过如此凶恶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当然她今天看的不是人是b。

    b跟叔爻比起来那还是差着几百年的功力,被这么盯着只觉得双腿发软,“长凌,咱们快走吧,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

    “长凌,你跟她走?”

    长凌已经迈出去半步,叔爻此话一出,她又只好停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让我走的吗?我到底该干什么?”

    “我什么你难道都会照做?你真的认真听过我话吗?”

    “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以偏概全,别把话的太绝对。”

    “你别跟我扯那一套理论,谁会每天不完的大道理?”

    “我我还没开始跟你讲道理你就受不了了?”

    “这是性质的问题,你不能拿器运转那一套来解决。”

    “好啊,那我不解决了,就坏在这吧。”

    这就是长凌一贯的作风——不作为,她一直在逃避,逃避结束,逃避开始,逃避一切能逃避的,好让她的生活看起来能轻松点,但这都是无用功,或许长凌会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她改不了,不然她就不是她。

    4

    争吵来得迅速走得也迅速,屋内屋外两个旁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场面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b这个ai虽装了很久的人,但它还是不能理解感情的真谛,不然它也不会觉得长凌是个顶顶好的人,且在这件事里一点错都没有。

    余暮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从她们谈论的第一句起,长凌极具特色的声线就已将自己暴露,叔爻跟她的关系匪浅,但她们俩之间的矛盾绝对不是今天才产生的,当然长凌那个木头脑袋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但余暮更在意的是,长凌,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