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编曲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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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歌坛天后一起退隐的日子正文卷第30章编曲大师温章平确实也被路安之的这首唱新曲给惊到了。这首歌的编曲华丽而新颖到让他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以前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这样来做编曲。

    在他看来,这首歌厉害的地方,就在于编曲之上。

    偏向晦涩但好在充满故事性的碎片歌词、相对简洁的旋律,在充满新意和巧思的编曲之下,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整体,让整首歌仿佛一部捣碎了叙事结构的电影,自我但是吸引人。

    那开头的女高音、贯穿在整首音乐中的电子合成器旋律、歌剧式的演出、和突兀的枪声,还有仿佛倾述一般的副歌,把整首歌演绎黑暗、阴郁、神秘、勾人。

    他没有想到华丽这个词,但是在跟杜冰打电话的时候,却听杜冰如此评价了一下,就觉得杜平的形容真是准确。

    温章平和杜冰统一了对路安之的看法,觉得这个年轻的人脑子里充满了奇妙的想法,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因此能写出这么多风格不同的歌来,但这个年轻人最厉害的,还是编曲。这家伙在编曲上的造诣,简直已经到了大师的级别。

    从去年崭露头角开始,路安之的歌一首接着一首,风格各种各样,每首歌的编曲,却总能贴合每首歌的特点,弄得恰到好处。

    温章平又想起了天地孤影任我行来。那作品不像这首歌这么前卫,但整首曲子的编排,也让他见识到了路安之的功底。

    这种才能,简直让人惊叹。

    而在他们看来,最可怕的是,路安之还年轻。

    年轻人的想法总是层出不穷,因此才能有天地孤影任我行,也能有以父之名。他们不敢想象,这样下去,这个年轻人的未来,还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反正就是,真了不得啊我也是喜欢自己完成大部分编曲工作的,他这本事,我比不过。这回跟他在微话上面喊话,我唐突了。”

    杜冰如是叹道。

    “哈哈哈哈!”

    温章平心里爽利,大笑起来。

    杜冰却不爽道:“你笑个什么劲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章平得意洋洋道:“我老弟啊!”

    杜冰:“”

    他们两个人关注着这首歌的技巧,但友们却不管这么多。

    看到以父之名的歌名,友们就已经搞起了乐子,在微话里面ppp了。可惜ppp已经被封号,他们也没什么用。

    这首怪异的歌,有些人听着歌里那女高音的尖叫一般的吟唱,觉得有些不适,但有些人却觉得很赞,一整首歌听下来,只觉又酷又飒,比起ppp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歌来,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同样都是写帮派的歌,路安之怎么就能唱得这么高大上,ppp怎么就唱的那么傻逼呢?”

    有人在微话里如是评价。

    然后没过多久,就有人在这条微话下面回复了一句:“这明显不是国内的好吧,国外就高大上,国内就不行,你这是崇洋媚外!”

    这话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提反对意见,还是有乐子人在反串。

    反正这话发出来后,就又有人回复:“要原汁原味漂亮国货唱的是你们,崇洋媚外的也是你们,敢情都由着你们了是吧?”

    也有人追到了冷冷清清的话客里面,在ppp发的帖子下面、又或者另开帖子ppp,挂着以父之名的纤纤静听链接,还什么“来听一听,这才是唱”之类的。

    ppp也不知道是无力反驳了还是别的原因,自己把话客的回复屏蔽了。屏蔽之后又发了一条话客帖子,内容还是十分简短:懒得话。路安之的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做自己的音乐,你们这些白痴别来烦我!

    然后就有人把ppp这话转到了微话里面,在和ppp之前微话、话客的发言截图放在一起发出来,ppp顿时就成了一个丑,这前后不一的言行被友们公开展览,蛇鼠两端的样子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甚至他原本的唱圈子都跑出来发声,跟ppp做切割了,什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ppp”、“太丢人了,别你是搞唱的”之类。

    而一部分ppp的歌迷也看不下去,表示脱粉。

    张素馨和宋晓琴看到ppp的发言,本来还很生气,觉得ppp这家伙觉得嘲讽路安之有利的时候就张狂无比,现在风向一变就怂了,摆出一副对之前的嘲讽不认账的姿态,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不过看到后续事态的发展以后,却释然了,同时也幸灾乐祸。

    接下来却不知道ppp还能到哪里去发展。

    借用路安之的名声,嘲讽路安之,再加上本身的一点瓜,让不少人对这个在本来在地下唱圈子里圈地自萌、根本无人会管的众歌,一下子走入了大众的视野。

    但好在他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骄傲和自我,也吸引了一群审美独特的歌迷,为他痴狂。虽然他被踢出了微话和纤纤静听,但其实并不影响。

    身为极其众的歌,他的变现渠道本来就不在微话和纤纤静听上面。继续走他地下唱的路子,换个地方,找个平台发发歌,主打线下,他还是能赚一些钱的。

    ——只要他坚持自我,继续他原本高傲、无视一切的表现就好。

    他的追随者,自然还会追随他。

    然而没有想到,路安之和杜冰的隔空斗歌,却仿佛两管隔空互射的大炮,轰来轰去,把他给波及了。

    路安之和杜冰两个都还各自带盾,没被大炮破盾,ppp却破防了。

    这家伙如果继续嘴硬,哪怕是装死、当看不见路安之和杜冰发的新歌,都没有事,但他根底上却虚得很,自认为输了,因此在话客上了这一句“懒得话。路安之的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做自己的音乐,你们这些白痴别来烦我”。

    如果他是真的傲慢,真的看不起路安之,他自然不会这句话。但偏偏他本身就是拿贬低路安之当成一种营销自己的段,这时候一虚,在公众环境里出这句话,反而让人看透了他精神上的惧怕和软弱。

    ()(e)  在那些因为他的“个性”和“高傲”而聚集过来的粉丝看来,这就属于是梦碎了。于是忽然间,为他发声的粉丝少了一大半。

    本来微凉的话客还想借着ppp的这个热度再把人气往起拉一拉,甚至还准备了宣传方案。结果没想到ppp忽然弄这么一出。眼见为ppp发声的人都默默消失,话客上重新陷入沉寂,话客的官方一阵凄凉。

    宋晓琴和张素馨在一起恰这大瓜,恰得不亦乐乎。而路安之则带着纤纤去别墅外面玩了一圈。

    这别墅区也大得很,整体别有意趣,区内的公园里还有许多朋友玩的设施,木马、跷跷板、滑梯、索道、秋千之类应有尽有,纤纤一看见就两眼冒光,:“哎呀,游乐场!”然后转头对路安之,“爸爸,区里有游乐场!”

    路安之道:“这是公园。”

    纤纤点点头:“嗯嗯,公园游乐场!”

    路安之:“”

    他也懒得纠正这家伙了,她游乐场就游乐场吧。反正对家伙来,这里也确实是有游乐场的功能。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纤纤的也没问题。

    这时游乐场里并没有什么人,路安之就陪着纤纤,任由纤纤一个人在这“公园游乐场”里玩耍起来。

    家伙已经不了,完全能一个人玩得了。她自己玩得高兴,也不需要路安之做什么。路安之只要看着她,别让她摔倒了、或者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就是了。

    路安之坐在公园里的摇摇木马上,跟着木马一晃一晃,看着家伙玩滑梯、然后去荡秋千,荡了会儿秋千,又去玩滑梯。

    这丫头现在玩滑梯也不安分了,老是不从楼梯上去,从滑梯上滑下来以后,非要用两只撑着滑梯两边的挡板扶,从滑梯的滑道上往上去爬。

    路安之劝过纤纤一两回,却毫无效果,只好由着这家伙了。

    他坐在木马上摇啊摇,看到纤纤“哼哧哼哧”地逆上滑道,虽然吃力,但是还有效果,能一点一点地上去。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

    他不知不觉想起了这首歌,就轻声哼唱起来。

    纤纤用了好半天劲,终于爬上了滑道,然后当即转身,又滑了下来。她听到路安之的哼唱,不由过来问:“爸爸在唱什么?”

    路安之笑道:“爸爸在唱瓜牛。”

    纤纤问:“什么是刮牛啊?”

    路安之道:“就是蜗牛。”

    纤纤奇怪地问:“蜗牛纤纤知道,就是背上有壳的虫虫,一圈一圈、黏黏的可是爸爸为什么要瓜牛呢?”

    路安之听着纤纤的话,有些惊讶。没想到纤纤表达她的想法,竟然已经能表达得这么准确了。虽然她话里还是不自觉地省略了好多必要的内容,比如什么部位一圈一圈、什么部位又黏黏的之类,但总之,家伙的思路已经很清晰了。

    这个丫头,还总是时不时给自己来个惊喜啊。

    路安之笑道:“因为有人喜欢这样啊。”

    “好吧。”

    纤纤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并没有再问什么。

    这家伙还给了路安之另一个惊喜——她只听路安之唱了一遍,竟然就学会了这首歌怎么唱。

    虽然只有半句,但神奇的是,这唱出来的几个字,竟然都在调上了。

    “一步一步爬”

    “一步一步爬”

    家伙似乎很喜欢这首歌,往家里走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唱着这几个字。

    回到家以后,她还特地跑到张素馨面前,叫了声“妈妈”,然后唱:“一步一步爬”

    然后又转而面对宋晓琴,叫了声姐姐,又唱:“一步一步爬”

    张素馨和宋晓琴不明就里,宋晓琴瞪了路安之一眼,道:“是不是你教纤纤的?让这家伙叫我们爬?”

    “噗嗤”

    张素馨和路安之都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宋晓琴竟然会联想得这么离谱。

    纤纤也跟着“嘿嘿”地笑,然后:“这是爸爸教我的歌!歌名叫瓜牛!”

    “什么东西?!”

    宋晓琴一时没能理解。

    路安之这才解释道:“是蜗牛。我忘了在哪里听过一种方言,把蜗牛叫成瓜牛,就随便了一下,没想到纤纤记住了。”

    这个世界的东南岛屿,没有经历前世一样的波折,是国内的一个省。因此那里甜腻又魔性的方言,并没有发展成型。路安之随口开玩笑出的词,却也没了发源地,只能这样子解释了。

    “乱教孩子!”

    张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

    而宋晓琴却道:“所以你又写了一首歌?!是什么歌?儿歌还是什么?”到这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补充道,“如果是情歌你就算了告诉我。”

    张素馨和路安之相视一眼,都不由憋笑。

    路安之道:“放心,不是情歌。”他也不扭捏,带众人去了地下室,坐在录音棚里的钢琴前,弹奏钢琴,把这首歌唱了出来。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听着这首励志的歌曲,张素馨和宋晓琴都不由怔怔出神。张素馨不觉间回想起了那些她出道的日子,那时她遇过的挫折和低谷,那时她披荆斩棘走过的路,仿佛都随着这首歌回到了眼前。

    不过她现在回想起来,并不觉得伤感,只是有些感怀。

    一切都过去了,成功、平静、苦涩、美好,都曾已品尝过。而未来有所依靠,还如此让人安心。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纤纤家伙十分喜欢这首歌,她在路安之弹唱的时候跑过去,爬上路安之空出来的一半钢琴凳,然后坐下来,两条的腿悬在空中晃着,摇着脑袋,竟然都能跟着旋律一晃一晃。

    ()(e)  一曲唱罢,宋晓琴却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你这人竟然还有过低谷?!”

    她能听得出来,这首歌是以一种站在低谷的姿态写出来的,而且感情真挚,无论曲子上还是歌词上都有一种简单质朴可以打动人心的感情。她简直不敢想象,路安之这种随时随地会发光的恐怖家伙,怎么可能有低谷?!

    路安之并不奇怪宋晓琴这个富家大姐为什么能听出这种感觉来。蜗牛这首歌的感情十分真挚,从作曲到作词都是如此。宋晓琴就算没有过类似的情绪和经历,但从歌的情绪中体会到一些,也是没问题的。

    路安之道:“怎么,不能有吗?”

    宋晓琴道:“我是不信你有而已”她着想到了什么,“哦,我明白了!我忘了你除了写歌以外,还是个大作家。你没经历过,但你能编啊!”

    路安之:“”

    行了,别人也脑补完了,他也懒得解释了。

    既然已经唱过,路安之就干脆把蜗牛这首歌也写了出来,在音乐权上注册了权。

    而张素馨和宋晓琴听完歌后,回味了一下,就不再关注这个作品了。现在更能吸引她们兴趣的,还是以父之名。

    这首歌奇妙的想象力和非同寻常的编曲技巧,不仅让温章平和杜冰惊叹,还让她们两个也佩服不已。

    在纤纤朋友一句又一句的“一步一步爬”中,张素馨和宋晓琴继续看起关于以父之名的评论来。

    友们对这首以父之名的接受度,显然要比爱在西元前和娘子要高。爱在西元前发布的时候,国内基本上还没有什么广泛传播的唱作品,因此人们接受起这样的音乐来很慢,而娘子则是因为曲风相对独特,因此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的人不喜欢,两极分化比较严重。

    而这首以父之名,其实也是如此,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的人不喜欢。但相对而言,这首歌的独特和新奇之处,主要集中在编曲上,它本身歌曲的旋律要简单一些,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这样一来,除了有部分人会被那“啊啊啊”的女高音尖叫吓退,对大部分能够接受这首歌曲旋律的人来,编曲就成了加分项。

    在这样的情况下,以父之名的播放量在发布之后就迅速走高,虽然不如当初最炫民族风的架势,但在路安之发布过的所有唱歌曲里,已经算是最高的了,而且超过了其他唱歌曲一大截。

    而这场路安之和杜冰的比拼,也毫无疑问是路安之赢了。友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公认了这件事情。连杜冰自己也承认。

    在以父之名发布过了一天之后,杜冰还在纤纤静听里给以父之名发布了一条歌曲长评,把他对这首歌的看法,对这首歌的编曲中那些充满意向的元素,都一一列举,盛赞了一遍。

    他还直接把他对以父之名的评分截图发布了出来,那评分赫然是满分十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纤纤静听的评分系统是最近才推出的。但对于能够给歌曲打分的人做出了限制,只有购买了纤纤静听会员,听过完整歌曲的人,才能够对一首歌进行评分。

    现在在纤纤静听上面,路安之的新歌也是需要会员的。他的一部分老歌已经放出了免费,但不可能所有的歌曲都完全免费。

    纤纤静听毕竟也是需要盈利的。

    而纤纤静听的会员评分规则,是为了保证分数真实性,避免有人乱评分、有人刷分而存在的。

    李会明他们做过了专门的评估,一致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措施。单从路安之的歌曲看,就能够对比出来,免费的歌曲和收费歌曲之间的分值,会有不的差别。

    免费的歌曲里,有人会肆意评分,毫无根据地打低分——在免费歌曲里,也是有十年这样的经典曲目的,却还是有人以高高在上的口吻什么“平庸之作、勉强一听”之类的屁话。

    而在收费曲目里,这种情况就相对少一些。充值过会员的用户们相对而言会对他们听歌的歌曲认真思考,更客观地评分。

    “总之,这首歌的编曲工程巧夺天工,让人耳目一新。它带给了我很多灵感,让我明白原来编曲还能这样。其实从之前的爱在西元前和娘子也是一样,更不用提青花瓷天地孤影任我行等等那些作品了。路安之的词曲很厉害,但在我看来,他最厉害的还是在编曲上面。他是世间绝顶的装修工程大师,任何作品到了他的里,想必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杜冰毫不吝啬地把各种词汇用在了对路安之编曲功力的夸奖上面,看得路安之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哪是什么大师啊?他要是大师,那也是搬运大师。

    不过这话也没法对别人,被迫装逼就是。

    杜冰的长评就像是个引玉的砖头。这块砖抛出来以后,很多评论就相继出来,有业内专业人士的,也有其他非专业的,总之称赞的多贬低的少,哪怕是贬低的,也相对客观一些,附和付费用户的评分特征。

    而歌曲短期内的收听数据增加以及大量好评,又为这首新的单曲带来了更多的听众。

    路安之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明知道怎么回事,但听别人这么,他还是觉得有点暗爽。

    但也仅仅是有一点而已。

    张素馨和宋晓琴就不一样了。她们对这些评价,比路安之还要在意,看到这些评价,就高兴得不行,还要特意读出来。路安之听到张素馨和宋晓琴复述别人的评价,表面上没什么反应,纤纤这家伙却胡乱兴奋,一个劲儿地“爸爸厉害”。

    而在家里一边关注着新单曲情况、一边为纤纤的生日做着准备的他们还不知道,刚刚和路安之比过一回已经败下阵来的杜冰,又在酝酿其他的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