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以指为剑
“我道是谁敢来星宿派叫嚣,原来竟是个不知死活的黄毛儿。”
丁春秋中羽扇轻挥,面带轻蔑地看着慕容复。
“不才,想来请教一下星宿老仙的神功。”
慕容复淡淡一笑,并未因为对方人多,而露出半分胆怯。
丁春秋见状,心里收起了几分轻视,言道:“就凭你,还不配老夫亲自出,你们谁去杀了他?”
站在丁春秋身后的一个矮子看准时,当即道:“师父,弟子愿意替您料理了这个毛贼。”
其余几名弟子闻言,心下暗恼,自己怎未反应过来,让对方抢了先。
丁春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出尘子,此人就交给你了!”
“谢师父,得您仙口一开,法旨一降,弟子必能所向披靡。”
出尘子秉承着女娲补天我和泥,盘古开天把斧递的精神,到了这时,还不忘拍丁春秋一个马屁。
丁春秋十分高兴,用羽扇拍了拍他的头道:“不错,不错,你果然很有慧根!”
“全凭师父调教得好。”
眼看出尘子的马屁之词个没完,慕容复有些无语道:“你们这是打架,还是相声呢?没完没了是吧?”
丁春秋本来大好的心情,因为慕容复的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而出尘子见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只要这子不断作死,事后自己大胜而归,师父才能越加高兴,将来也会更加器重自己。
“师父不必动怒,看弟子取他首级回来,给您老做夜壶!”
出尘子大叫一声,便向慕容复扑了上来,右掌猛然向前拍去,掌风凌厉,看起来气势不凡。
眼看他的掌力即将击在慕容复身上时,霎时间便停在了原地,但又能很明显的看到出尘子在不停发力。
原来,就在出尘子即将靠近对方时,慕容复只是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来,抵在他的脑门上,这个五短身材的矮子,便再也不能靠近。
任凭出尘子铆足了劲,鞋底板都要蹬冒烟了,也碰不到对方。
()(e) “都矮子放屁,低声下气,今日看到贵派的弟子,在下才深刻懂得了这句话。”
如此滑稽的一幕,慕容复也是忍不住的嘲讽了一句。
丁春秋脸色铁青,恨不能一掌拍死出尘子这丢人的玩意儿。
而那些星宿派的二代弟子,则是在暗自偷笑。
出尘子自知丢丑,怒不可遏,刚要用毒功反击,忽然顶门的百会穴中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登时浑身动弹不得,体内的真气开始不受控制地向百会穴倒泄而出。
丁春秋等人忽见出尘子两眼翻白,浑身抽搐,好像在经历莫大的痛楚一般,纷纷面露疑惑。
唯有丁春秋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只是顷刻间,出尘子的内力就被慕容复吸尽,补充到丹田气海之中。
“蚊子再也是肉,先将就着使,面前不是还有只肥猪吗?”
慕容复嫌弃地将出尘子丢了出去,随即目光灼灼地看向丁春秋。
丁春秋顿觉背脊一阵发凉,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想不到你这子还有几分本事,既然如此,老夫便来亲自会会你。”
他惧怕对方所使的是北冥神功,非要亲自出,一探究竟不可,否则于心难安。
见师父要出,星宿派的弟子不约而同地往后远远退去,生怕被惨遭殃及。
丁春秋冷哼一声,左袖袍一卷,紧跟着右羽扇一挥,数道碧油油的磷火向慕容复激射而去。
慕容复镇定自若地挥出一道掌风,运起斗转星移神功。
那些磷火飞到他身前不足三尺的距离,就尽皆偏离了方向,倒飞回去,射向丁春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是慕容家的人?”
逍遥派的武学博大精深,丁春秋自幼拜在无崖子的门下,对天下各种神奇精妙的武学知之甚广,自然也听过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绝技。
眼看磷火向自己飞来,丁春秋猝不及防下,只能狼狈闪避,这才未被波及。
慕容复冷冷一笑,没有回话,而是一个箭步来到对方面前,挥掌击下。
()(e) 察觉到这一掌之威不俗后,丁春秋侧身躲过,同时羽扇挥出,一道劲气直击对方面门。
慕容复掌力再次向前一推,挡下了这道劲气,跟着猱身而上,以参合指的指力击出,配合独孤九剑的破招之式,处处料敌先,逼得丁春秋左支右绌,应对得十分狼狈。
“这子年纪轻轻,何来这般深厚的内力?”
丁春秋顿时心惊不已,对方的指力迅猛凌厉也就罢了,怎能处处料知他的破绽,以指法挟制?
嗤嗤!
随着两道指力破风而来,丁春秋猝不及防下,袖口被射出两个焦洞,臂上被指力擦过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竖子,胆敢伤我!”
丁春秋生平最在乎颜面和声望,如今当着众弟子的面,被慕容复所伤,自觉与门派中的威名有损,脸上大感无光,登时勃然大怒。
只见丁春秋展动身形,双掌齐舞,快速无伦地挥出了一十三掌,掌中运毒。
慕容复有北冥神功护体,自然不怕他的剧毒,将体内的真气转为阴柔,赫然以所学的玄冥神掌连续打出排山倒海的掌力,一股极阴寒的内力霎时将丁春秋笼罩其中。
丁春秋登觉全身寒冷透骨,与对方掌力相击时触冰凉,宛似摸到一块寒冰般。
然而在丁春秋察觉不对,想要撤掌时,慕容复已经在与他双掌交击的瞬间,运转了北冥神功,牢牢吸附住对方的掌心。
丁春秋见双掌挣脱不开,登时心下大骇,但当他发现自己体内真气在不受控制地向对方体内涌去的时候,直接吓得魂不附体,嘶声尖叫道:“北冥神功这是北冥神功你怎会那老贼的武功!”
“你猜啊!”
慕容复冷笑一声,开始全力运转北冥神功吸取丁春秋体内那澎湃的真气,一时间,他隐隐感觉到胸口气闷难当,有些透不过气。
显然是丁春秋的内力似乎还要在他之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