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无人管束,彻底放飞自我的段王爷
佛堂内。
扫地僧一袭青衣布袍,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神色庄严,好似入定一般。
慕容承泽十分自然的跪坐在身后的蒲团上,双合十,口中默诵经文。
包不同已去将此间的事态飞鸽传书,告知远在北疆的慕容复,邓百川因担心慕容承泽的身体情况,便随他一同来到了佛堂。
见公爷跟个没事人一般的诵经礼佛,而那位大师竟也像是睡着了一般,完全不作理会,时间一久,饶是以邓百川那沉稳的性子,也不免急躁起来。
“淡中安身,静中生长,坐亦禅,行亦禅,邓施主人之所迷,因在局内,何以自扰?”?????????
邓百川正站立不安,准备开口打断时,扫地僧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无奈,邓百川只能耐心在门口等候,这一待就是一晚上,直到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初日照入庄严的佛堂时,静坐一晚的慕容承泽忽然吐出一大口污血出来,粘稠的毒血渗入地砖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邓百川正自惊异时,慕容承泽已然跪倒在扫地僧身后。
“弟子叩谢师父救命之恩!”
扫地僧缓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懂得宽恕他人,便有容人之德,我佛慈悲,自然也会庇佑与你。”
慕容承泽笑道:“师父谆谆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此事尚未了结,你自行去吧!”
扫地僧罢,身上的气息又再次内敛,慕容承泽知道,这是师父已经进入禅定,下逐客令了。
他向扫地僧的背影深深一拜后,随邓百川退出了佛堂。
邓百川迫不及待的问道:“公爷,您体内的剧毒?”
慕容复如今虽被封为燕王,但对慕容家的家臣来,大宋皇上封的王爷不足为惜,因此在称呼上,还是习惯称呼慕容复为公子爷,而慕容承泽作为慕容复唯一的儿子,自然便尊称他为公爷,而非外人称呼的什么世子。
()(e) 慕容承泽此时气色红润道:“邓伯伯放心,有师父助我祛毒,就在方才,我已经把体内的剧毒全部吐出来啦!”
邓百川心下大定,面露激动道:“如此甚好,那钟万仇竟敢下毒陷害公爷,属下这就命人将他给抓回来,好生惩治一番。”
慕容承泽忙道:“邓伯伯且慢!”
“这钟谷主毕竟是钟姨的养父,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就不必再为难他了!再者,这件事也关乎我爹爹那一辈的恩怨,不如就交给我他来定夺吧!”
邓百川听后,觉得慕容承泽言之有理,心想不愧是公子爷和表姐的孩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处变不惊,应对如流,看来他慕容家中兴有望了!
在匆匆告别慕容承泽后,邓百川就回到暗影楼中,将公爷已解毒的消息告诉了忙得焦头烂额的包不同,并再次飞鸽传书,告知慕容复,有关公爷身体无恙的消息。
慕容承泽对于中毒一事,并未告诉七,因此第二天见到这孩儿时,七除了昨晚受到惊吓的一丝余悸外,也并未太过担心。
二人在用过早膳后,就再次进宫去了。
就在钟万仇计划失败,心灰意冷的返回万劫谷时,远在大理的玉虚观内,刀白凤因为一位不速之客,同样上演起了戏剧性的一幕。
清净的道观内,刀白凤一身宽松的道袍依然挡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虽年逾四十,但容貌却像是二十三四岁刚出阁的妙龄女子一般,肌肤雪嫩,媚态横生,眉梢眼角甚至连一丝皱纹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与身旁掩面而泣的美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刀白凤看着眼前的美妇人,一时竟不知该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忍不住微微一叹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他是何等人,只怕你们比我更清楚不过了”
“从前纵有千般不对,心里总还是盼望着他能悔改,但时至今日,他却仍做出这些对不起我们的事来,我我便也不想活了!”
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样貌甚是温柔,却深有心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段正淳后娶的侧妃甘宝宝,也是钟灵之母,钟万仇的前任妻子。
()(e) 刀白凤从前对段正淳身边的女子,大部分都十分厌恶,尤其对甘宝宝此女,除了厌恶外,还有几分忌惮。
不同于阮星竹的柔媚姣俏,是个只知道哄男人开心的贱骨头,也不同于秦红棉的外刚内柔,敢作敢当,这个甘宝宝可谓是个城府颇深的女子。
且不阮星竹和秦红棉皆为了段正淳而守身不嫁,但凭甘宝宝因身孕被抛弃后选择嫁给钟万仇这一点来,可见她对段正淳的情意并不纯粹,相反,她对待二人的感情十分理性,懂得该如何取舍。
作为一名女子,并非因为离开男人便活不下去才是真理,而是在对方坠入爱河,并珠胎暗结后,竟还能保持这份理智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因此刀白凤在见到甘宝宝突然跑来找自己,哭诉段正淳风流性不改,依旧在外沾花惹草时,她虽有心同情,但也没有完全相信对方。
不过见甘宝宝言辞真切,神情也不像是在作假,刀白凤沉默了许久,才跟着劝慰起来。
同时天涯沦落人,当年她也深受其苦,自然能明白甘宝宝和秦红棉的感受,当初她能选择原谅秦红棉,如今再看到甘宝宝时,一颗心也跟着动摇了。
甘宝宝这次当真是心寒了,段正淳家中有着三位娇妻,竟还是在外面招惹情债,且有许多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这让嫉妒心强的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或许是不甘,也或许是出于对段正淳的最后一点留恋,她才来到玉虚观向刀白凤服软诉苦,希望对方能支个招,好管住这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
几次与段正淳为此事争论时,起初这个负心人还会迁就忍让,哄着她们,但随着时间一久,便学会拿以前的事来反驳,直言他若不风流的话,自己三人又如何能进得了这镇南王府?
只此一言,便堵得她们无话可,唯有在闺房中整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