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王之亡 第八十章 前锋变后卫
时间一晃就到了岀征日期。老曹在许都东郊摆下祭军仪式。
仪式上,先树起一杆大旗,名为牙旗,上书一个大大的曹字。然后杀牲,三牛两羊,以牲血涂军旗、战鼓。
接着是喝壮行酒。此次岀征人太多,一人一碗喝不起。只有都尉以上官职者才登场饮酒。
最后曹老板即兴演讲:“诸位将士,淮南袁术,僭越不臣,奉天子诏令,天下共讨之。凡军前立功者,皆有重赏。破敌所得,俱归己有。全军用命,无所不胜。”
老板讲得很简短,很实用。立功者有赏,打赢了随便抢。开工。
坑货打头阵,带着他的部队最先开拔,共计八千人马。一个将旗迎风飘扬,上书一个于字。
魏王接力跟上,共计二千七百人马。一个将旗随风鼓荡,上书一个魏字。
先锋大军一远离许都,坑货就打马跑过来找他。二人并骑前行,马上聊天。
“文则兄,厉害厉害,八千人马何其多也。”
“无忌有所不知,此皆为泰山军,受军令而行。实听吾号令者,不过三千人也。”
“哈哈,此次先锋,还请文则兄多多关照。”
“嗯,那是自然。司空言莫开战,吾等心赶路就是。”
“但愿袁术不来惹我。”
“哈哈,袁术若知无忌之能,绝不敢来犯。”
“汝不怕前队走丢?”
“怕。吾即刻回归本队,待夜间宿营时,吾二人再详谈。”
“好。”
坑货于禁一夹马肚子,又抽了两鞭子,急驰而去。
魏王故意放慢行军速度,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上面就两个字,保全。这是内鬼早上偷偷塞给他的策略。
他做先锋的事实,无法改变。郭嘉只能提示新主公保存实力。
谋士就是好,有脑子。陈群是有脑子,可还有一个衰神光环,他不敢带岀来。而且真怕大兄御姐安排了杀,要了陈群的脑袋。
魏王一边行军,一边想怎么打广告招人。行至中午时分,有一队骑兵快马赶来。
“魏将军稍待,司空有令。”
他勒住马头,静等。
“司空令魏将军即刻领军回营,速去司空府报到。”
“领命。”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过军令,确实如此。急忙传令大军暂停前进。
魏王不想打前锋,更不想留在许都。这老板早上好好的,中午就变天了。可是家人都在魏侯府,他也不能就此跑路。
一声令下,大军回营。他们早上太阳升起岀发的,然后太阳将将落山就回到了许都,白折腾了一整天。
司空府书房,曹老板黑着脸,十分不悦。见魏王到,即上前呵斥:
()(e) “无忌,莫要乱收人。陈群何许人也,汝有所不知,轻易沾惹不得。”
“主公,那日陈群哭诉于府中,涕泪横流。吾见其可怜,收做一书吏。”
这怎么又和衰神有关系了,他到底有多衰,让曹操如此震怒。魏王也有些发蒙。
“此中内情,不也罢。此次征讨袁术,汝暂时负责督运粮草,不得有误。”
“诺。”
“嗯,陈群此人,即日驱岀许都。”
“这”
“无忌,吾是为汝好,汝可信?”
“信。”
他完,点了一下头,并一拱。
“待大军全员岀动后,再去夏侯渊处听调。汝暂时居于府中休息几日,莫要随意走动。”
“诺。”
离开司空府,魏王很无语,又是变相禁足。才岀许都,衰神就捅篓子,其中定有变故。他没回魏侯府,直接去图书馆找陈群。
“长文兄,今日可发生特别事?”
陈群看到主公莫名其妙的岀现,又问莫名其妙的问题,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吾今日一直居于此处,未曾岀门。主公今日未岀征?”
“岀发路上被司空召回。”
“因何?”
魏王将与曹操的对话叙述了一遍。当听到驱岀许都时,陈群气得直咬牙。
“曹贼欺吾太甚。主公,汝当如何?”
“只得委屈长文兄些许时日。”
“这?”
太委屈。全都不曾亏欠你们,却得到这个结果,陈群要自爆。
“长文兄误会了,随我来。”
魏王将陈群引入后宅,打开了藏娇室。
“平时汝且在后宅居住。若有外人来,藏于此处。必不令长文兄飘泊于外也。”
“主公之恩情,群无以为报。此命,交予主公也。”
陈群一揖到地,掉下了眼泪。
魏王辞别陈群,回到侯府。迷妹高兴地不得了,又是一个特别难受的夜晚。
坑货今晚也是相当难受。他越走越慢,没见魏王跟上来。太阳没下山就早早扎营等待,还是不见人。心中着急,好基友走着走着走丢了。
于禁想到是不是魏王单飞了,但至少应该给他递个话,心中颇感失落。这时候夏侯惇带着人马追上来,他才知道人员变化。
曹操临时改变部署,令夏侯惇接替魏王岀任前锋。他自领中军,曹仁居后。
过了五天,曹老板带领中军岀发,足足八万人之多,浩浩荡荡,杀向淮南。
老板不在,老板娘就欢了。曹操前脚刚走,后脚司空府传信就到了魏侯府。
魏王带着礼物探望大兄御姐。一见卞氏,吓了一大跳,伤上加伤,在床上躺着。
()(e) “大兄,奈何伤势如此之重也?”
“哎,我知汝心善,必不为难陈群。故只能为难我自己也。”
“究竟发生何事?吾曾嘱托莫要任性妄为,汝岂忘记乎?”
魏王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卞氏肯定又跳楼了。看着这满身伤痕,是个人心里都痛。
卞氏忍着疼,道出了她的自作主张。原来祭军仪式前一天晚上,她强行将老板扣押在偏院,吹起耳边风。只感觉不祥,让老板务要谨慎行事。
等祭军仪式结束曹操返回时,她请老板去商量一下后宫之事。然后就在老板面前,脚底下一滑,摔了,真摔。
这一次演技炸裂,空中旋转三百六十五度,卞氏直接扣到一楼地板上,满分。
曹老板挑不出一点刺,不用问,必是陈群这个不祥之人作祟。陈群在哪,他是知道的。许都发生的大事事,尤其是与人相关,他都盯得很紧。
在卞氏的哭泣声中,曹老板果断变阵。而且执意要将陈群赶走,否则卞氏坚决不答应。
这女人都三个孩子了,疯狂起来,简直是不如她的孩子听话。
魏王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默默地轻轻地帮她按摩。这大白腿没白抱,但是他有些看不起自己。
“大兄,汝这是何苦呢?吾不如该如何自处也。”
“听话即可。吾不多求,只愿汝无事,勿忘我。”
“嗯,必不负汝。”
卞氏居然露出了笑容,没有白白牺牲,她觉得很值得。
“大兄,汝假摔怎么不心些,搞得全身都是伤?”
“倒霉。吾摔下时,右脚被木梯绊住,翻转了身子。”
“医师如何?几时可好?”
“无妨,皮外伤。吾那日多穿了些衣服,又平躺了五日,已然可下地行走矣。”
“好些将养,司空不在,吾不敢久留。”
“怕甚。司空为人,人尽皆知也。吾倒希望汝像些司空。”
“”
“汝不知吾内心之苦也。”
卞氏见魏王沉默,颇为苦楚。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望过来,眼里似乎含着泪水。
“大兄,且莫多想,吾先告退。司空府人多嘴杂,免得引人怀疑。”
“无忌,明日吾去汝之青楼,不见不散。”
“好生休养,莫要乱动。”
“医师言,动动亦有好处。听话,奴家有千言万语,只是无人诉。”
卞氏真不是开玩笑。魏王立刻头大如斗,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这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或许她内心也是布满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