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王之亡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陈丽君
躺倒在床第七日,魏王感觉舒服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不过仔细打量后,又用捂住了脸,大卵儿极不匹配,不忍直视。
例行公事,那女子又来换湿布巾,帮忙擦洗一番。自受创之后,一直没有任何感觉,今天终于有了反应。
真是天大的喜讯,虽受伤严重,基本功能还在。舒服,无比的舒服。心中郁结散开,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第一次开口话,轻柔声音传入耳际,
“君郎,莫心伤,料不久即可痊愈矣。”
果然啥都不懂,一张白纸,还学着安慰人。或许以为只要她尽心尽力,照顾些时日,君郎就能恢复如初。
真不想搭理她,扔得真准,无端端的飞来横祸,魏王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他闭目假寐,装作没听到。
那女子轻叹一声,声祈祷:
“君郎之伤皆因女子而起,吾今之心愿,唯盼君早日康复。”
单纯、天真、善良,都是难得的好品质,他一时没了脾气,十分冷淡地表示:
“此伤须安心静养,汝心服侍便好。”
“女子遵命,君郎有何求,吩咐即是。”
直到此时,他才认真看过这个倒赔的老婆。面前女子个子不高,正是豆蔻年华。脸形瘦削,眼大而有神,眉浓而不散。颧骨高耸,两个酒窝,一张樱桃口,带着几分妩媚。
算不上美丽动人,却有几分调皮可爱模样。身材不错,虽然刚刚发育,却已和迷妹差不了多少,他不禁为大老婆暗暗发愁。
刚才猛一动,感觉下身生疼,魏王赶紧躺倒放平,尽量别碰着。
回想这个女子的容貌,似乎很熟悉。他再次猛然坐起,仔细端详。像,真像,像极了那个清晰又模糊的身影。
曾经的女神,可爱的梦中情人,真是永世难忘。是缘份么?真让人蛋疼。
那女子被看得羞窘至极,脸色通红,柔声道:
“君郎,别老盯着人家看,女子有些难为情。”
真是不能实话,搞得魏王都有些难为情,又躺了回去。心中直呼:这就是命运。
前世得不到,今生来偿还。备胎,影子,还是再续前缘?这对她来,并不公平。
他暗暗打定主意,这个女子不能娶。受过的伤,就当还前世的债。一笔两清,只剩蛋疼。
又过了四天,在这个女人的精心照料下,他的伤势明显好转。肿胀消下去一些,被人搀扶着可以下地行走,只是一步一咧嘴。
陈登日日都来探望问候,每次都会叮嘱女儿用心伺候。见魏王可以下床,他也有了一些笑模样。不过还是嘱咐要继续将养,多待一段时间。
()(e) 病情好转,魏王反倒难受起来。每日早晨,生理反应很明显。而那女子不在意,依旧擦擦洗洗,冷敷。
这玩意儿不能老这么干,后遗症很严重。他也不好明到底咋回事,对一个妙龄少女,真没法解释。
终于又捱过七天,他感觉走路已不太碍事,于是想和陈登商量下,退人,辞别。
表明心意,陈登立马翻脸不干了,气呼呼道:
“无忌,女虽有过失,但其任劳任怨,将功补过。且一女子,日夜服侍,声名已毁。汝若不娶,何人敢娶?又何人会娶?”
真是赖上他了,百口难辩。汉代虽没有宋时那么多伦理纲常的束缚,但是男女同样有别,尤其是发生了他们之间的这种状况。
面对陈登的诘责,魏王找不到理由拒绝。沉默许久,或许这就是命运,听天由命,从了。
答应归答应,医药费和营养费得报销,一家人也得明算账。
没有讨价还价这一环节,陈登不仅同意,还层层加码。敲定嫁妆金五百斤,战马两百匹,绫罗绸缎百匹。
唯一的条件,魏王得将他的女儿立即马上带走。这个闺女有点坑,没占到便宜就算了,还赔岀去不少。当然,他满口答应结盟,同进同退。
在下邳待了太久,虽然身体不适合赶路,但他还是决定启程回返。
一顶轿,一张改造过的木榻,在队伍中间格外显眼。
魏家军行军速度很慢,动辄就要找地方暂停休息。主公的身子最重要,不能因路途跋涉影响了恢复。
夜间,魏王和倒赔的老婆睡在一个寝帐,方便她照顾,也名正言顺。白天晃荡个不轻,他大字型躺在床塌上,由着她冷敷。
第一次岀门,就是岀远门,一路上欣赏了无数山青水秀,老婆兴奋异常。少女心性,就图个新奇,满眼都带光。
擦洗一遍,敷上湿布巾,她就向君郎打听,丝毫没有一点离家的忧伤。语音温柔不失清脆,
“君郎,汝会骑大马否?”
真是个儿科的问题,魏王无奈点点头,微笑着回忆,现在只能回忆。
“君郎,待汝好转,可否骑马载我兜风?”
正视她的大眼睛,兜风这个词岀现得有点儿早,他假装不解地问道:
“何为兜风?”
眨了眨明媚双眼,她欣喜万分地描绘:
“吾坐于轿子中,恰好一快马飞驰而过,窗帘顿时被风吹起。吾料乃是风随马动,为布帘所阻,故而名其兜风。咯咯,咯咯咯。”
完,她咯咯地笑起来,还用捂住了嘴巴。笑不露齿么?真是一个既调皮又聪慧的姑凉。
()(e) 她在欢乐中就创造了一个新名词,魏王不由得大为震惊。这调皮样儿,像。这聪明劲儿,也像。
“汝叫什么名字?”
“女子陈丽君。”
她的名字,魏王之前有见过,但没想过会在一起,没记。其实最根本原因,丽的繁体字,他不认识。
今日亲耳听到,他突然有些恍惚,三个字占两个。如果汉代女子取名不流行君字,或许就是重名。难道真是命运使然?
细思极恐,他再一次仔细端详,越看越像。从外表到气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可能,魏王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将一些杂想甩岀去。这绝对是心理暗示,越比较越相像。破解的办法,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君郎,女子真乃陈丽君,汝之夫人。”
这句话从这个年龄的姑凉口中出,透着稚嫩和天真。如果搁现代社会,他绝对以为是骗子。
他没回应,老婆满脸焦急之色,怎么君郎一出下邳城就要不认帐呢?她有些慌。
看那模样儿,要哭,魏王赶忙打趣道:
“汝乃妾室。”
“妾室亦是将军夫人。”
老婆不是老婆,但妾室肯定是夫人,她得没错。而且得理直气壮,不想被人看扁的架势。
“汝又从何得知?”
“阿翁与阿姐也,临行前其反复叮咛,莫嫉妒争宠,但亦不能任人欺辱。”
普天之下,古往今来,父母的教诲差不多。不能欺负人,也不能被人欺负。
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学大人话,魏王觉得姑凉很好玩儿,继续逗:
“何为争宠也?”
一双大眼睛转啊转,琢磨半天,她低下头,羞涩细语:
“夜夜侍寝,哄君郎开心,不教旁人靠近君郎,尤其夜间。”
这哪里是争宠,简直是作死。姑凉就是毛嫩,天真烂漫又无邪,关键看怎么教。
“汝可知何为侍寝?”
低着的脸通红一片,嗫嚅着道:
“伺候君郎上床睡觉。”
“仅此而已?”
“阿姐告知,君郎会教女子的,莫违抗就是。”
“如此甚好。”
又是一个好消息,她还,不懂,魏王开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