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章 曹修来访
两人犹如故友,推杯换盏,足足聊了一天一夜。
庄非物越聊越觉得王秀此人身具大才,非同凡响,又极对自己胃口,出来的话,句句在他心坎中,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王兄大才!今日真是领教了!”
次日,院前。
庄非物拱作别,郑重道:“与王兄一番交谈,庄某获益匪浅,有些事,已然想开了今日暂且别过,改日再来叨扰!”
王秀挽留道:“不急,庄兄既然来了一趟,又怎能空而归,稍等让在下为庄兄做一幅画!”
庄非物不解道:“画,我不是已经有了吗?”
王秀道:“那怎么能算?我与庄兄一见如故,理当画一幅专属于庄兄的画像才是!”
罢。
他带着庄非物到了亭下。
展开空白画卷。
笔尖在纸上飞速走动,宛如游龙,不多时,一幅画卷便成型。
“好,好画!”
庄非物看着那画像,颇为欣喜。
若没记错。
王兄还从未给男子画过画像。
自己这是第一人啊!
他捧着画卷,爱不释。
王秀笑道:“庄兄回去后,可以多多看一下这幅画卷,或许能有所得?”
庄非物拱道:“放心,王兄墨宝,庄某一定好生收藏,早晚观摩!”
转眼。
时间又过去数日。
王秀府邸前。
一辆典雅豪华,由四头珍稀异兽玄玉白马所拉之车缓缓停下。
自车上走下一位气质不凡的老者,一位容貌绝美的少女。
院子里围堵的人们见状。
顿时被二人身上的独特气质所摄,自觉让开路来。
“这二人是谁?感觉很是不凡!”
“这位您都不知道?青叶会的会长,传闻中荒州画道第一人,真正的泰山北斗啊!
另一位是他的宝贝孙女,掌上明珠!”
“他是第一人?我怎么听另外一位红山会的会长才是第一人?”
“红山会?我才不爱看他们的画,死板的很,没有一点灵性还是青叶会的画好,意境十足,值得反复品味,无论如何看不腻!”
()(e) “瞎,青叶会画得跟鬼画符似的,看都看不懂,那是画吗?”
“”
曹修没有理会边上的窃窃私语。
给曹青青使了个眼色。
后者当即上前,递上拜帖,柔声笑道:“劳烦姑娘通禀,家祖依约前来拜会,与王公子切磋画道!”
聂铃兰巧笑嫣然,不卑不亢道:“我家公子了,若是曹会长前来,无需通禀,直接进去便是!”
闻言,曹修状若讶异地哦了一声,朗声笑道:“都这白玉城内,想见王公子一面难如登天,没想到老头子我还有这样的面子!”
聂铃兰柔声笑道:“曹会长开玩笑了,您是画道巨擘,我家公子对您向来是很敬重的!”
几人边笑,边往里进,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人群中。
议论纷纷。
“嘶,青叶会长居然主动拜访这位王义天公子,我没看错吧?”
“王公子再怎么,最多也只是画坛新秀,可这位早就是声名远播的泰山北斗了,这身份是不是反过来了?”
“你们懂什么?曹会长向来爱才,这是礼贤下士”
“要是这样的话,那王义天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居然连迎接都不迎接一下!”
“”
众人交头接耳。
院门外,诸多日夜蹲守在此的身影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掏出传讯灵符,将消息传递回去。
某处临江阁楼,风景无限。
身段妖艳的舞姬伴歌而舞。
一群衣着儒雅的身影正围着几副画卷,议论得头头是道。
“张兄这幅归雁临江图,当真是画的形神兼备,令人惊叹啊!”
“哪里哪里,林兄这幅春江百景图才是绝妙啊”
“”
众人相互吹捧。
一位蓝衣青年站在珠帘边上,满脸恭敬道:“方姑娘,这些都是我们白玉城内有名的才俊,个个都是画道佼佼者,尽得名师真传,您看”
“就这?”
珠帘内传出一阵清冷的声音,毫不掩饰的轻蔑,让场间氛围顿时为之一肃。
“若这些货色,便是你们荒州最杰出的才俊那这次的寒山之宴,恐怕与你们无缘了!”
()(e) 声音传出,屋内众多青年纷纷面色难看,青一阵白一阵,但偏偏不敢多什么。
就在这时。
一阵细微声音传来。
“山主!最新消息,青叶会长曹修亲自前往拜访新秀王义天,是切磋画道!”
闻言。
屋内瞬间死寂。
继而哗然四起。
曹修是什么人物?画道巨擘!
荒州境内画道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世有资格和他切磋画道的人寥寥无几!
如今居然主动上门,要和一个才闯出些许名声的新秀切磋画道?
简直是匪夷所思!
“曹修?”
珠帘后,一位紫衣少女神情高傲,宛如傲雪寒梅,歪着头回想了一番:“他的画我看错,算是得了几分真谛,还算能看”
“至于那王义天却是从未听闻!”
一旁,蓝衣青年连忙道:“方姑娘,您刚到白玉城,恐怕不清楚,此人是近月才在白玉城内扬名,之前从无此人
据很擅长画人像,而且此人所画人像似具有一些神妙之能,能助人易形改貌,甚至重塑身躯”
听到这里。
紫衣少女眸间闪过一丝兴趣:“有他的画作吗?”
蓝衣青年连忙道:“有的!”
完,他匆忙离开,不多时,便捧着几幅画到来。
“这些都是那王义天所做之画,这些日子被各种烙印传播,满大街都是!”
紫衣少女打开一幅,细细观摩,双眼微眯:“笔法精妙,近乎到了返璞归真之境”
听到这话,蓝衣青年顿时颇感意外。
要知道眼前这少女来历神秘,就连曹修在她眼中,似乎也只是勉强值得一提。
如今居然因为王义天的画作,生出这样的反应!
又看了一会。
紫衣少女摇了摇头。
见状,蓝衣青年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何处不妥?”
紫衣少女道:“这画被烙印太多,早已失了其中真意,光从笔法和形上,看不出太多,有原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