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谁是该杀之人?
洛迦山。竹海。风吹竹影动,疑是故人来。来的不是故人,而是家人。沈伯鱼坐在高台之上,听着耳边嗖嗖响动的风声,看着缓步走来的沈星澜,出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拉到这里来吗?”沈星澜身穿白色长衫,脚着黑色布鞋。大袖翩翩,潇洒飘逸。现在的沈星澜和之前相比又有了一些变化,以前的沈星澜就被誉为星空第一美男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很受姑娘大媳妇们的喜欢。现在的沈星澜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就是放在拥挤的人潮中也会是最耀眼的存在。又因为他笃定从容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见之便有种想要亲近之感。沈星澜环顾四周,出声道:“听风赏雪?”七月的凤凰城是没有雪的,但是,现在正是竹花泛滥的时节,漫山遍野的竹花就像是一片片晶莹的雪海。“哈哈哈,我就你能明白。”沈伯鱼瞥了一眼在旁边伺候的飚叔,出声道:“要是老常的话,那就是牛嚼牡丹,再好的景色他也看不出来。”“我哪能和少爷比?”飚叔抚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自嘲地道:“就我这幅模样,要是和你们一样的坐在这里喝着茶,赏着景那也不搭啊?”“那倒也是。怪模怪样的,看着别扭。”沈伯鱼点头表示认可。“二爷和少爷是雅人,我是俗人。你们雅人做些雅事,我下去做些俗事。”飚叔笑呵呵的道。“去吧去吧,我和星澜会儿话。”沈伯鱼摆了摆。“飚叔辛苦了。”沈星澜客气的向飚叔道谢。飚叔名为管家,却和家人一样相处。无论是爷爷还是二爷爷都对他极其看重,将整个沈家的诸多事务都交给他来打理。都沈家是九大世家之首,这可不仅仅是沈家人自己在努力,还有无数的旁支和家臣在一起贡献自己的力量。沈家是粗壮的树干,那深扎在泥土里面的根须才是它们成长的关键。“少爷客气了。”飚叔招呼一声,便径直退了出去。沈伯鱼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沈星澜坐下话。又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道:“新出的银针,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沈星澜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道:“我喝什么茶都一个样。”“那是因为你的心思不在茶上。”沈星澜没有否认,看着沈伯鱼道:“二爷爷找我过来,不只是为了品茶看风景吧?”“我来找你打听一个人。”“唐匪?”沈星澜出声问道。沈伯鱼大笑出声,道:“我还没是谁呢,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他?”“如果是其它人,二爷爷里掌握的信息资料比我要详细的多。也只有他二爷爷对他所知有限,而我却又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沈伯鱼无比欣慰的道:“世人皆我们沈家出了麒麟儿,这话确实不假。以星澜的心思智慧,在任何领域都能够取得极大的成就。”沈星澜笑而不语,这种程度的赞美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他一心追求武道巅峰,其它事情完全不会放在心上。能不能取得成就他更不在意。“伱知道吧?这子刚刚又出了一次大风头。”“听他抓了秦剑一?”“还有后续呢。”沈伯鱼一脸八卦的兴奋模样,出声道:“秦剑一不是被他带到了监察院吗?秦剑一的亲卫队去监察院要人。结果,被唐匪给当场斩杀了一名副队长整颗脑袋都给砍下来了,不带任何犹豫的。”沈星澜面露思索之色。沈伯鱼注视着沈星澜的表情,出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唐匪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什么样的人?”“不是那种会当众杀人的人,除非有巨大的利益驱使。”“英雄所见略同。”沈伯鱼拍桌叫好,这是他之前对飚叔过的话。顿了顿,又接着问道:“你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才能够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宁愿得罪秦家和浴火军,也要让自己双染血背负骂名?”沈星澜低头把玩着里的茶杯,出声道:“先是鲁家,后是余家,现在是秦家,冲突越来越激烈你担心的那件事情可能正在发生。”“呵”沈伯鱼冷笑一声,出声道:“看来很快就要轮到咱们沈家了。”“就怕他们不找沈家。”沈伯鱼沉沉叹了口气,道:“是啊,就怕他们不找沈家。”——舔狗无国界,舔狗无性别。舔男人和舔女人是一个道理,要让t感觉到自己的特殊性和唯一性。我的眼里只有帝国,只有国主。汤生岩再是位高权重那又怎么样?我不认识。钟道隆听了心里舒不舒服?肯定是舒服的。不愧是自己选择的人啊,心里只尊重自己,只忠诚于自己。钟道隆指着唐匪,看着严文利道:“看到没有,这子把罪过都给推到我头上来了?我给他肩膀上加担子,反而做错了?”“国主没错,是我的错。”唐匪道:“我不该让国主为难。”“呵,现在知道让我为难了?我让你杀人了?”“国主没有让我杀人,但是我愿意为国主杀人。”唐匪表情严肃,脊梁挺得笔直,仿佛在着一件再认真不过的事情:“监察院是帝国的监察院,也是国主的监察院。如果任由别人强行闯入,那损害的是帝国的尊严,国主的脸面”“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愿意为国主杀人,杀所有可杀之人。”“是吗?”钟道隆笑眯眯的看向唐匪,出声问道:“你当真愿意为我杀掉所有该杀之人?”“当然。”唐匪出声应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钟道隆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严文利道:“你看看,你看看年轻可畏啊。”“我年轻的时候要是那么会话,也就不会落得一个的名声。”严文利笑着道。“这是赞美。”唐匪一脸仰慕的看向严文利,出声道:“我也被骂作、因为院长秉公执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骂你,恨你。”“倘若院长愿意开一面,给那些上门求情的人开一道口子不但不会有人骂你,反而会有很多人赞美你。”“可是,这是院长愿意要的吗?”“行了行了,你差不多得了。”严文利嫌弃的摆了摆,出声道:“你把那股子不要脸的劲儿用在国主身上就成了,就别在我这边浪费精力了。”“我可没你那么厚的脸皮,都被人骂成这样了,还得意洋洋,沾沾自喜”“嘿嘿,我这不是了几句实话嘛。”唐匪一脸腼腆的笑着。他倒不是的都是假话,严文利坐镇监察院院长,已经不仅仅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了。代天巡狩,监察百官。即便是面对帝国三相也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百官可以在三相面前保持风骨,但是当监察院的黑狗皮们找上门的时候,你就只有尿裤子的份了。钟道隆摆了摆,示意唐匪坐下话。唐匪拒绝,出声道:“在国主和院长面前,哪有我坐的份?”“让你坐下就坐下,哪有那么多废话?”严文利对唐匪还是相当照顾的,着最凶恶的话,却在做着最暖心的事。毕竟,唐匪来了之后就一直被罚站。唐匪这才在严文利身边坐下,屁股挨着沙发的一角,看起来很是谦卑的模样。钟道隆看着唐匪,出声问道:“你话可算数?”“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钟道隆拎起酒瓶亲自为唐匪倒了杯酒,出声道:“我这里确实有几个该杀之人,你可愿意帮我杀了?”唐匪心思一动,出声道:“任凭驱使。”“那咱们就这么定了?”钟道隆主动对着唐匪举起酒杯,这是极其难得的行为。看起来他是当真把唐匪当作自己人来看待了。“定了。”唐匪双捧着酒杯和钟道隆里的酒杯碰在一起。国主敬酒,不能不喝。唐匪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看向钟道隆问道:“国主让我杀的人是?”钟道隆把杯子里面的酒水抿一口,故作神秘的道:“还没到时候,再养养吧。”“是。”唐匪出声应道。心里却在思索,国主到底想要杀谁?谁又是那个让他觉得非杀不可的人?还没到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唐匪从中和殿出来,便径直去了凤凰筑。只要入宫,他就一定会来看望凤凰,以及他热爱的太子殿下。刚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的凤凰和盛心怀。盛心怀看到唐匪,语带嘲讽的道:“哟,这不是咱们威风凛凛的唐处长吗?怎么有时间来看望我们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啊?”“怎么能这么话呢?”唐匪故作生气的道:“凤凰可是公主,哪里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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