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绝对是四合院里的活祖宗!
论年龄,她是四合院里年龄最大的,讲究的人都得敬着点儿,不讲究的人也不敢惹——万一老太太气出病来或者受点儿伤,那可真要全家火葬场了,赔不起!
论身份,她是四合院里的五保户,无儿无女,无牵无挂,谁敢惹她?而且据她还给红军送过草鞋,虽然有人举出若干证据质疑,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在上级领导眼中是不一样的。
所以,即便是三位大爷和混不吝的许大茂,在见到聋老太太的时候,也跟耗子见到猫似的。
聋老太太对何雨柱兄妹俩很好,主要是怜惜这两个孩子早早的独立,有爹等于没爹当然,有人聋老太太深谋远虑,给自己找摔盆子的。好吧,真假暂且不论,聋老太太就算是有这种想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少原主兄妹认,何雨柱也认。
一大爷家里,易中海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看到何雨柱匆匆地向后院跑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什么呢?”一大妈问道。
“柱子拎着东西去后院了。”易中海道。
“那一准是看聋老太太去了。”一大妈道。
“柱子可能是生我气了。”
易中海叹了一声:“刚才东旭的妈妈找我去柱子家询问买房的事情,原本这事跟一个孩子不着,可贾大嫂非得先征求雨水的意思,我就领她过去了,可这贾大嫂诶!一口一个‘你哥死了’,那意思就是想让雨水把房子先卖了,把这笔交易坐实,最离谱的是,她不仅压价,还想买两间房!”
一大妈愕然道:“这东旭妈也太不靠谱了吧?东旭和柱子那是工友,她怎么可以这样?”
“可不是嘛!”
易中海无奈道:“正好柱子赶回来了,他可能把我当作贾张氏一起的了,毕竟这件事情是我张罗的,现在连我都恼了。”
一大妈道:“咱们是看着柱子长大的,那孩子心眼实诚不会装事,等他过来的时候解释清楚就行了。”
易中海道:“但愿如此吧。”
后院,许家。
“那不是傻柱吗?还真活着回来了。”许母望着窗外嘀咕道。
()(e) “傻柱?嘿嘿,活该他挨那一枪。”刚刚进轧钢厂不久的许大茂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活着回来是他运气好!”
身后,许大茂的父亲许德清道:“知道为什么我当初不让你去了吧?你要是去了,不定挨这一枪的就是你,那时是生是死可就要看天意了。”
许大茂撇撇嘴没有接话,自家老爹这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真实情况自己早就从师父那儿得来了——当时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得得瑟瑟的满院子显摆他要去俄国培训,他一向与何雨柱不对付,便也提出申请要参加国外的培训,结果被涮下来了,主要原因一个是职业实在是靠不上去,另一个就是他刚参加工作不久,连個正式工都不是,而许德清不承认自己没能梳清关系,却去国外各种的不安全嗯,真让他中了。不管怎么样,何雨柱倒霉许大茂就开心。
“爸,我的工作到底怎么整?”许大茂的关注力很快就转移了。
“先过了实习期,我已经帮你联系进宣传科当放映员了。”许德清道。
“放映员?”许大茂有些犹豫。
“放心吧,肯定比傻柱好。别看炊事员和放映员都是八大员,双方工资差不多,可炊事员到哪儿都是服侍人的,放映员到哪儿都是大爷,那些人得求着。”
许德清看了他一眼,知道儿子在这方面的知识比较匮乏,只要是觉得比何雨柱的工作好,他就高兴,便进一步解释道:“炊事员不用担心饿肚子是真的,可放映员到外面牌面大,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认识,那是实打实的技术活,而且还有额外的收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行,可得快着点儿,我在车间里耳朵都要震聋了。”许大茂道。
何雨柱跑到聋老太太家门前,抬一敲门,那门就自己打开了得,里面没上拴。
“这是谁啊,冒冒失失的。”
熟悉的老人味,熟悉的调侃声,何雨柱进门时,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下了地,看向门口。
“哟!傻柱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老毛子留那儿当女婿了!”聋老太太的脸就像是突然绽放的昙花一般露出了笑容,居然很有层次感。
()(e) 何雨柱脑子一转,就知道原主受伤的事情老太太并不知道也好,省得老太太担心了。
“您还别,我差点儿真就留在那儿当女婿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国产的,就跑回来了。”何雨柱道。
聋老太太知道何雨柱这个人一向是满嘴跑火车的,权当他是在放屁,不过嘿嘿,聋老太太就喜欢这屁味儿!
“贫嘴。”
聋老太太笑着骂了一句,目光就往何雨柱拎的兜上瞟:“这是拿什么好吃的?”
人上岁数了其实都馋,所谓的对吃的不感兴趣了,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被病逼的;二还是因为病,不过是心病,否则老人就没有不喜欢吃好东西的,聋老太太也不例外,特爱吃何雨柱做的饭菜。
而且聋老太太还有一个独家艺能:想聋时就聋,不想聋时蚊子放屁都能够听得到。
何雨柱重生后,也融合了原主的一些性格特点比如这个‘得瑟’。
“看见没,”
何雨柱将兜放在桌子上,指着那面包道:“这个是老毛子都喜欢吃的大列巴,比那种软绵绵的洋面包有嚼头。这个是奶粉,每天早晚冲一杯喝平时也可以喝,只不过喝多了营养也吸收不到光痛快嘴了。还可以泡着面包吃,容易咬不累腮帮子,还有这个红烧肉,能放很长一段时间,想吃的时候热一热就能吃了,可一顿不要吃太多”
“啰里巴嗦的。”
聋老太太语气里带着嫌弃,身体却很诚实,掰了一块大列巴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嗯,有麦香气,比那白面包好吃多了。对了,我听老毛子都爱喝那种像苦药似的东西。”
“您的那是咖啡,您想喝那个?回头我给你弄点儿。”何雨柱大包大揽地道。
“那感情好。”
聋老太太又开心了。
在何雨柱要告辞离开的时候,聋老太太忽然叮嘱道:“雨水那倔丫头这半年可吃了不少苦,有什么好东西不要东送西送的,还有你那房子,卖出去容易买回来可就难喽。”
“奶奶,我明白。”何雨柱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