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逃离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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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韩天算得意笑着:“看到了吧?这就是香港。”

    “你赚黑心钱算什么本事。”珍儿嘲笑他。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和钱过不去啊?这不也是为了帮你在香港立足嘛。”韩天算一脸不悦,“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帮我,第二离开香港。”

    “帮你,当然帮你了。”珍儿知道他是个狠角色,还是先不要激怒他为好。

    韩天算刚拿了钱,看见赌坊,就进去一阵豪赌。

    里面乌烟瘴气,一帮赌棍在叫嚣,珍儿只能躲在一边,幸好她样貌普通,又板着臭脸,没人有上前调戏的欲望。

    不一会儿,他就输了一大笔钱,垂头丧气地扯着珍儿,走出赌坊:“你这个倒霉娘们,害我输钱,赶紧的,今天嗓子再差也要给我卖唱去。”

    “你自己赌博输钱,关我什么事?怎么是我害的?凭什么叫我卖唱?我卖给你了吗?”

    “你……好你个……”他气得不上话来,“以前你从不敢这样话。”他拿起手差点要去她。

    “怎么地?我不吭声就当我好欺负是吧?告诉你,我珍儿也是有底线的。”珍儿一把拿住他的手,要往自己脸上,“你呀,呀,让大家都看看,大老爷们欺负弱女子。”她喊得很大声,大家都围过来指指点点。

    “嘘,别吵了。”他赶紧捂着珍儿的嘴,把她拉到墙角,“心把疯婆子招惹来。”

    “招来更好,我就把你的罪状一一细数,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索性大家一起坐牢。”

    “别啊,别啊。”他突然噗通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住地自己嘴巴。

    “哈哈,你也有认怂的时候啊!”她哈哈大笑。

    珍儿想起上一世,韩天算因为欠了香云坊夜总会老板何光不少钱,便将她卖到香云坊抵债。她算着被卖的日子将要临近,不寒而栗,一定得想个办法离开韩天算。

    “我跪都跪了,你气也出了,我们约法三章,以后只要你配合我算命,我就不叫你卖唱,成不?”韩天算央求道。

    “成!那如果没饭吃怎么办?”她得意地笑。

    “我卖唱,行不?”他为难地看着她,眼神像乞讨的流浪狗。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再想到他往日那个狂样儿,不禁捧腹大笑。

    韩天算摸不着头脑:“那以后算命,好了,你得帮我啊。”

    “帮!”珍儿眼珠一转,满口答应。韩天算并没有特别高兴,心里反而多了点忐忑,眼前的这个叶珍儿似乎不比从前,鬼主意多得很。

    两人走出墙角,看客也散了。

    这天,韩天算摆摊算命,见到一个过路男子,一本正经地:“这位先生,我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别血口喷人了。”

    韩天算摇摇头叹气:“那你就往前走吧,心被花盆砸到脑袋。”

    “神经。”男子不屑一顾地往前走,旁边路人拉着他:“当心点,他可是神算子,的八九不离十。”

    “切,你们迷信,我偏不。”男子大摇大摆走着。

    叶珍儿早就在前方楼房上等着了,韩天算让她看见此人过来就扔花盆,她却故意撒了些花瓣下去,男子抬头看了看,珍儿指了指韩天算,他会意。

    男子气愤不已,回头去找韩天算对骂:“你的花盆呢?在哪里啊?你咒我呢!”

    男子拿起地上一盆花就要去砸韩天算,韩天算四处逃窜,珍儿偷笑,趁机逃走。

    眼下去哪里呢?她想起自己重生之前,参加了李青竹的雕刻艺术品拍卖会,席间,张承父子不断给她灌酒,有一杯酒酸酸甜甜,喝完就昏昏欲睡,莫非那酒有问题?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不如先去找张承,不定能寻出自己死亡的蛛丝马迹。张承是香云坊的常客,不如就先去那落脚,也省得被韩天算卖去那里。

    夜深后,香云坊门口灯火辉煌,门口的霓虹灯闪着耀眼的光芒,推门而入,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正在跳舞、抽烟,寻欢作乐。这里的场景那样熟悉,味道也和记忆中一样,香水味夹杂着雪茄味。

    “这位姐,您有预定吗?”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她转身,看到服务员绅士地鞠躬询问着。

    “我……”她楞了一下,量自己全身上下,衣服太寒酸了,别人怎么也不会信她是来消费的。

    “不好意思,请您先交入场费。”他礼貌微笑,知道她是来看热闹的。

    “呃……”她记得刚才推门的时候,门口好像写着应征广告,便:“我是来应征的。”

    “哦?我们这里正在招聘歌女,莫非您有意向?”

    “啊?哦是的,是的。”她着急回应着,想着这也是唯一能留下的办法了。

    “那里边请吧。”她跟着服务员重游香云坊,一切景象历历在目,舞池那边一对对男女正在跳交谊舞,她沿着旁边道直接去了香云坊老板何光的办公室。

    古色古香的铜色大门开,里面装修富丽堂皇,铺着地毯,吊灯充满欧式情调,何光在老板椅上,转身面向她,只见他顶着锃光瓦亮的光头,一脸精明样,抽了一口雪茄,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是?”

    服务员:“老板,她是来应征歌女的。”

    “幸会,幸会。”他又对着服务员,“你可以出去了。”

    叶珍儿毕竟也在这个场所混过,知道当歌女不能太拘谨,便索性豁出去了,极力地热情微笑,殷勤伸出一只修长的纤纤玉手、故意勾起兰花指:“何老板,幸会,幸会,我叫叶珍儿。”

    何光似乎并不准备与她握手,只是客套道:“声音还不错,相信唱歌更动人。”

    叶珍儿自没趣地收回了手,虽然心底里鄙视何光,但为了能留下,只能向他抛了个媚眼:“如果能有机会在香云坊唱歌,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呵呵。”何光用略带嫌弃的语气道:“这不是光唱得好,就能有人捧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