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珍儿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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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子,他是个粗人,没见过世面,您就大人不计人过吧,再都是我朋友,就给我个面子吧。”光叔替金于鳄求情。

    “行,今天是看在光叔面子上才放过你的,知道不?”张承又对着金于鳄大声:“告诉你,珍儿我早就预定了,她的新录音由我投资,别她的主意,不然下次我见一次一次。”

    珍儿赶紧出来,神色慌张道:“张公子,怎么了?”她看了看跪在地上满脸血的金于鳄,吓了一跳,“金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张承一把拉过珍儿拢在怀里:“看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欺负她就是找死。”

    “是是。”金于鳄跪地求饶。

    “给她磕头赔罪。”张承大喊。

    “是是。”金于鳄赶紧跪拜珍儿,“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姑娘了,别往心里去啊,您就当我是个垃圾,丢出去就忘了哈。”

    珍儿满心喜悦,心想:你这个恶霸,今天我总算出了口恶气,而且还看了场狗狗的好戏,真带劲。

    她看了看眼前的张承,很酷,很有男人味儿,然而她决不会中招:如果放在前世,或许我会执迷不悟,但这一世,我早就看透了一切,他对我根本谈不上爱,只是占有欲罢了,等真的得到了,我就是谢莹莹的下场,此刻他不过是我借刀杀人的工具。

    光叔把金于鳄领出香云坊。

    金于鳄被的鼻青脸肿,回到家像过街老鼠一样,赶紧躲进屋里。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啊?”母老虎又在门外叫嚣。

    “工厂有事儿。”他一边回应着,一边赶紧在水池里洗了把脸,把脸上的血迹淡去,然而淤青还在脸上退不下去。

    “早点睡啊。”母老虎总算回房了。

    “好嘞”他回应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妈的,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今天竟然被别人成这样,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这都要怪那个韩天算,搞不清状况就乱介绍,想起他就气不一处来。

    金于鳄一只手重重在水池上:“韩天算,我要死你。”

    第二天,韩天算兴高采烈地来找金于鳄,金于鳄正背对着他吸烟,他便自嗨起来:“金老板,珍儿怎么样啊?是不是国色天香啊?你还满意不?你们谈妥了没有啊?”

    金于鳄转过头来,一脸淤青吓坏了韩天算,他惊慌失措道:“这……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你呢?”金于鳄一拳在韩天算脸上:“让你也尝尝被的滋味,让你以后乱介绍,让你以后坑我……”他边边骂,直到气出够了才停手。

    而韩天算已经哭天喊地、叫爹叫娘了:“的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少来忽悠我,算命也不需要你了。你赶紧给我走。”韩天算被金于鳄赶出了家门,

    韩天算一百个纳闷: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珍儿败露了?她丑,我是知道的,难道金于鳄看不上她,她就了金于鳄?这女人也太恐怖了吧?下次见面得当心点。

    这事儿吓得金于鳄好几天不敢出门,生怕再撞见张承,更别提去香云坊看珍儿演出了,就算再喜欢也不敢见一眼,生怕瞄了一眼就被挖眼。

    而金于鳄的老婆看见了他脸上的淤青,也开始没完没了的盘问,他每天想着扯谎的借口都来不及,简直痛不欲生。

    隔天,珍儿戴着面纱,竟然亲自上门拜访金于鳄,吓得他缩在屋里不敢出来,家丁只好和珍儿:“我们家老爷病了,不方便见客。”

    “我有重要的事儿和他,不然张承会不高兴。”珍儿让家丁带话,金于鳄一听“张承”二字,吓得赶紧出来笑脸相迎。

    “是珍儿姐,快快,里面请。”他紧张地蹑手蹑脚,想搀扶她又不敢,只得做出邀请的姿势,谄媚笑着。

    “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把珍儿姐拦在门外?心我你。”金于鳄又对家丁厉声大骂,吓得家丁往一边躲闪,抱头大呼:“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哎,没事儿,不就多等会嘛,何必为难他呢。”珍儿差点笑岔,心想:金于鳄,你这个欺软怕硬的货儿,真心看不起你,前世你欠我那么多,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太便宜你了。

    金于鳄带着珍儿走过庭院,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前世住过的那间偏房,名义上是女仆,实际上是包养的妾,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至今还历历在目。

    曾经,金于鳄用恶魔般的眼睛刺透她的自尊,用冰冷的黑手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裳,满屋子飘零的碎布伴随着她无助、凄惨的尖叫声,却无人问津。那种无限的黑色至今还从那间屋子里蔓延出来,吓得她退后了几步。

    金于鳄见她盯着偏房,表情凝重,笑道:“怎么了?”

    “啊……”珍儿被他的笑脸吓得尖叫,他谄媚的笑就像前世邪恶的笑一般恐怖。

    “那是个废弃的屋子,堆柴用的,看着灰尘,别把姑娘呛着咯。”他挡在珍儿面前,用手挥挥空气中的灰尘。

    珍儿又瞥见了不远处一间红木雕花门框的屋子,外面就富丽堂皇,里面更是不用,那就是金于鳄夫人的房间,前世她也没少欺负珍儿,趁着金于鳄外出就将珍儿拉到柴房、脱光衣服严刑拷,凡是表皮看不出伤痕的酷刑全都用上,虽然珍儿可以理解她的失夫、恨夫之痛,但将所有罪责强加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听任世界摆布的受害者身上,未免也太没有同情心了。

    珍儿的手不知不觉地握起拳头,眼睛里冒出熊熊怒火。金于鳄见她迟迟不走,便道:“姑娘喜欢这个院子啊?”

    “嗯。”珍儿回过神来,“这个的一草一木如此整齐。”她见到一棵竹子,长得如此笔直、如此有风度,很有家乡的味道,她忽然想起了李青竹,对呀,今天是来这看他的,他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