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壮行
元垣了声“好”,让他们二人坐下,然后问道:“你二人最近的修行如何了?”元涛:“正想跟师兄聊聊,弟最近对于道心颇有感悟,我觉得所谓”
元垣一摆:“打住,我问的是道法。难道你指望用道心去感化元浪?再跟我瞎扯,一会儿我让元霖揍你。”
“大师姐?她又不在。”
“一会儿就过来。中午我就通知她了,一会儿过来聚一下。”
“噢,那元霜她们”
“我问你修为呢,你跟我扯什么元霜?”
“哦、哦,我已经练成了‘翻江搅海’,就是不知道能波及多大范围,反正无根谭能搅个底朝天。”
“就这一个?”
“一个怎么啦?一个还不一定能搅多大浪呢?你以为种菜呢,一种一大片?”
“行啦,甭跟我抱怨,我知道。对啦,不是,你在幽闭前就会‘潜渊缩地’吗?”
“会呀!”
“那你怎么不?”
“你又没问。你问的是练成了什么?我当然理解的是这十年练成的,‘潜渊缩地’是十年前练成的。”
元垣大怒,拿起边的杯子照着元涛就砸了过去。
元涛心念一动,伸在空中一直,只见杯子在空中不停翻滚,就是无法接近元涛。元泽在旁边观察,觉得杯子好像在一直向前,又好像没有向前。
他觉得奇怪,便起身去抓那个杯子,但是无论他如何向前够探,仿佛始终距离杯子有一定距离。
这时,元涛伸出,轻轻抓住了杯子,放回了元垣的面前,道:“怎么样,大师兄?”
元垣的指轻敲桌面,想了想:“有点意思。‘潜渊缩地’还能这么用?看来你在无根谭没白待。”
元泽一头雾水,伸推了一把元涛:“这是‘潜渊缩地’?怎么我感觉越来越远?”元涛笑道:“对呀!我把‘潜渊缩地’倒着用,不就越来越远吗!”
“噢”元泽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
“什么高?”院门外出来了元霖的声音,紧跟着“咣”的一声,院门被一脚踹开,元霖霸气无比的闯了进来。
()(e) 元泽一见元霖,习惯性站起身来躲到了元垣的身后。
元垣一拉他,:“坐下,元霖这回不是来找你晦气的。”元霖瞪了元泽一眼:“要不是大师兄有命,你以为我会来你们这个破地方。”
元涛赶紧起身,满脸陪笑:“哎呀,刚才听大师兄师姐要过来,我们俩激动的都不知道什么好了!这不,我让元泽赶紧去做几个好菜,好好招待一下师姐。元泽,赶紧的,做饭去。”
元泽答应两声,即刻闪身进了厨房,瞬间传来了“哐哐”的剁案板的声音。
片刻之后,元泽把元涛捡回来的两只野味收拾的味道浓郁,端了上来。又对元涛:“师兄,咱们这没酒。”
元涛:“等着,有的是。”着进了正房,不一会,抱出一个大坛子往桌子中央一放,:“大师兄,这是师父藏了三十年的瓮头春,他老人家也是有了高兴的事儿才拿出来喝两杯。”
元泽一边开坛子,一边问道:“师父藏哪了?这十年来我在正房里翻了无数回,也没找着一瓶酒。”元涛狡黠的一笑:“那不能告诉你,一个人偷喝师父不容易发现。”着众人都大笑了起来。
只有元霖依旧冷着脸,“哼”了一声,骂道:“壬泽峰净出些贼。”这回元涛不干了:“大师姐,此话怎讲?”
元垣抬制止了双方:“行啦,都是过去的事儿啦。元霖,难道你忘了今天过来干什么来了?”
元霖瞪了元涛一眼,不再废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把巴掌大的玉制剑交给了元垣。
元垣接过玉剑,对元涛师兄弟二人:“此乃法器‘魂追’。一旦被它盯上,不论目标使用什么遁法逃匿,也不论他逃到哪里,都会被它追上。而且,此剑针对的不是身体,而是魂魄。”
着,元垣看向元泽:“元泽过来。”元泽依言走到大师兄面前。
元垣让他伸出右臂,只见元垣口念法咒,接着将“魂追”拍在了元泽的右臂上,‘魂追’缓缓的融入了元泽的身体。
元垣又道:“记住,御剑法咒为‘剑随我心,心随我意,魂追千里,道存天地’。”见元泽点头,元垣便不再啰嗦,对大家:“都坐吧。今日既是给元涛接风,也是给他们师兄弟饯行。顺便,有些话还是开了比较好。元泽,给大家把酒都斟上。”
()(e) 喝了一杯酒,元垣对元霖:“师妹,此次下山擒贼没让你去,我知你必不甘心。且又让你将‘魂追’交于元泽,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但你需知,此剑虽可伤人魂魄,却无法取其性命。交于元泽,乃是给他一个保命的段。元泽此次下山,实乃因他受我师传授‘九息服气’,可助元涛脱险。而元涛是所有人中,唯一能够擒住那逆贼之人。你是想让他再一次隐匿藏形呢,还是想生擒此恶贼以绝后患呢?”
元霖猛地抬起头,盯着元垣:“我可以杀他九次。”
元垣摇了摇头:“师妹,莫要冲动。那恶贼遁形十数年,此时突然现身,定是有所凭恃。即使他不再修炼我门中正统道法,但若精通五行大遁也是极难对付的。况自那件事后,你道心受损,虽然于道法方面一日千里,但毕竟有些根基不稳,若有差池,悔之晚矣。这也是长辈们爱护你的一片舐犊之心。待此事过后,为你重塑道心,方可再望高峰。”
到这里,元垣望向了元涛:“元涛,当年之事亦令你道心受损,但你可知为何掌教又要令你前往擒贼?”元涛老老实实的摇头:“弟不知。”
元垣道:“你自幼上山,心地单纯。且与三叔朝夕相处,渐已养成心底无私天地宽的豁达。元浪之事虽深深的伤害了你,但你并不以报仇为修道的目的。因此,此次擒贼反而会成为你修道的一场历练。你明白了吗?”
元涛起身稽首:“弟明白了。多谢大师兄指点。”
“好,”元垣端起酒杯,对众人:“当年元浪遁逃无踪后,三师叔到戊厚峰找家师饮酒。酒至半酣,月悬当空,三师叔作短歌一首,歌罢飘然下山。今日,便将此歌送与诸位。”罢,起身而歌:
山中若可眠
枕月听松薄云伴
一壶天地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