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不想长大
韩天晚最后确认一遍五个人的状态,读完档后,沉声:“3!2!!出发!”
五个人只觉眼前一花,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大家回过神时,他们又来到那座辉煌大气的宫殿。
五个人嗖的一下,按照约定好的方位,闪身至记忆残骸边缘,脑海中想象着一把玉壶,火速寻找新的穿梭连线,争分夺秒,毫秒都不敢浪费!
经过韩天晚测算,这里的时间流速是蓝星的99倍,也就是,宫殿里的一年,相当于人间的九十九年。
而他们脑海中那把玉壶,此刻正被玄皇握在里,壶不大,圆壶,通体碧绿,该是和田玉打造,透着青润的柔光,像是玄皇心爱之物,既能饮茶,又能捏在里把玩,壶肚子微微油亮,许是包浆所致。
上次进宝殿,东方量发现七杀瞥了一眼壶,又看向别处,像是心里有鬼,怕玄皇意识到他留意这把壶。
像玄皇这样的天之骄子,跟盘古一个级别的人物,居然会对这把其貌不扬的壶,情有独钟,那送壶的人在他心里的份量,以及这把壶的来历,自然不言而喻。
在加上七杀那一瞥,刚好暴露他认识这把壶,五个人权衡之下,决定就用壶当意象,兴许会见到玉壶的主人,发现与之相关的秘密。
这时,盛开脚下一道金光一闪,这次他终于一雪前耻,率先发现连线,先拔头筹!
只见皇宫咻的一闪,带着五个人魂穿,直奔远处一座残骸。
盛开只觉眼前一花,再回神时,他已身处一间茶室。
茶室很大,看着富丽堂皇,还是一室两用,一侧摆着实木的茶桌茶椅,另一侧摆了一张麻将桌,桌上摊着麻将牌,像是打牌的人刚散局。
盛开一看家具,便知道这个茶室了不得,桌椅都跟古董似的,仿佛历经岁月的沧桑,桌面透着金丝状的暗纹,像是金丝楠木,就连桌上的麻将牌都是骨制的,其奢侈程度,可见一斑。
()(e) 身着一袭龙袍的七杀,正靠在楠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女人,金属头盔的金属眼睛里,闪着暗金色的幽光,看不出表情,也猜不透心思。
而他中握着的,正是刚刚玄皇里那把玉壶,就连握的姿势都很像,掌包住圆润的壶身,拇指压住壶盖上的球球,时不时的晃动几圈,揉两下。
“感就那么好?”对面的女人一声嗤笑,并未坐下,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心形脸,颧骨有点高,杀夫不用刀,两侧眼角微微上翘,丹凤眼,吊梢眉,凌厉中又荡出一丝风骚。
穿着极其讲究,盘扣的礼服,加入少许清代元素,既凸显了身形,看着又无比端庄。
盛开不由的一愣,这不杨丹凤么,她居然认识七杀!这里不会是北都那个别墅吧,茶室就是楼上的一间房。
只见七杀咧开金属嘴,放浪一笑:“真的,给我留个纪念吧。握着它喝茶,连味道都不一样,会想起你。”
“死相,”杨丹凤白了他一眼,“拍卖行的人,这是唐代大师的遗作,李白不是有一首玉壶吟么,的就是这把壶。”
“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这把玉壶的意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是怕方到你的呀”
七杀揉了揉壶,又盯了她一瞬,问:“真不能给我?”
画面定格,残骸结束。
这回还没等盛开抱怨太短,东方量便率先开口:“韩博士,这把玉壶你见过吗?这里不会是你家吧?”
韩天晚脸色有点绿,干咳了几声,在天上:“应、应该是我家,不过重新装修过,都是我躲进下丘脑以后的事”
又补充,“哦对,那把壶我倒是没见过。”脑子明显还有点乱,居然连回答问题都前后倒置,丢了平日里的缜密。
接着又是一叹,“唉,谁都有不容易的时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脱口而出。
()(e) “哦,”东方量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那也就是,七杀问她要这把壶,她没给,玄皇一要就要成了,对吧韩博士?”
韩天晚脸色再绿几分,暗暗运气,在天上:“也有可能是她给了七杀,七杀又送给玄皇的。”
盛开越听越不对劲,暗想,杨丹凤不会是把老韩给绿了吧!蛤——,不能吧,东方量是不是想多了,七杀不就问她要一把壶么。
却听东方量斩钉截铁的:“就是杨丹凤送给玄皇的。七杀要是得了这把壶,绝不会让给玄皇,一定会偷偷藏起来的。”
“我之前还吃不准,七杀瞥见玉壶时,眼里那丝怒气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能确定了,他那是争风吃醋,嫉妒玄皇得了这把玉壶。”
洪炎也就是论事的:“是,当时七杀眼里,是有一分怒气在的。”
韩天晚俊俏的白脸,憋得青绿,都快跟玉壶一个色儿了,一声咆哮:“你们年轻的懂个屁!?”
“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简单的关系!一把破壶能证明什么?!证明她背叛我啦!?”
又是一叹,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喃喃自语的:“即便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也是我活该,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盛开连忙打个岔:“对了老韩,现在几点了,咱们在皇宫里没耽误太多时间吧?”
他之前一直跟韩天晚搞算法,对他有点感情,看不了他这么憋屈,大家都是男人,要是换他是韩天晚,可能桌子都锤烂了,满脑子都要干死七杀!干死玄皇!!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先干谁的问题。
他是真不能理解,为什么老韩这么怂,都这时候了,还这么颓,他就是有千万个不该,杨丹凤也是他老婆,两口子谈什么欠不欠、还不还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复杂,要是懂得这些才算长大,老子一辈子也不想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