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和俞莞之摊牌
一夜过去,外面的天还是那么蓝,太阳还是那么红的可爱,清晨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
孟清池也还是那么端庄文静。
唯一不同的是,她看向卢安的眼神终于多了一丝明晃晃的东西,不再缠着掖着了。
也不用再压抑和控制了。
“别做早餐了,我带你去逛一逛金陵的吃街。”卢安看她系围巾准备自己动做早餐,如是拉着她直直往门口跑去。
孟清池被拉着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包没带。”
卢安道“不带了,我身上有钱。”
孟清池摇头“姐后天就要回长市了,等下我们直接去苏州步步升旗舰店,下午从那边进沪市。”
卢安止住身子,“时间过得这么快?”
孟清池心情不错,罕见地揶揄他“叶润的厨艺不好?”
早餐没有图简单,做的米饭。
都是聪明人,这些事只能点到为此就算,要不然会影响两人的相处,孟清池试探性地提一句后,就没再缠着不放,转而起了其它话题。
这时一直陪同的杨雪看下表,“眼看中午快过去了,要不先吃饭?”
以老板的名义在旗舰店逛了一圈,中间走走停停,花了40多分钟才刷完存在感。
拢共三个菜,香干炒肉、辣子鸡丁和四季豆。
杨雪瞄眼门口方向,声音压得更低了,“今天上午,俞姐母亲特意打电话询问我情况,虽然言辞比较含糊,但我还是听懂了。”
而老婆就不一样了,她是怎么好吃怎么来,又辣又香,完完全全是继承了湘菜的重口味。
卢安汗颜,稍后硬着头皮“也好,不过你们的风格不一样。”
吃饭期间,趁孟清池去了趟洗间的功夫,杨雪悄然问“俞姐怀孕了?”
杨雪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问这问题,很干脆地开口
“最近一段时间俞姐一直不怎么回家,除了偶尔去看望她爷爷之外,基本不同家里长辈吃饭,这反常行为引起了她母亲的怀疑。”
早餐过后,两人把碗筷收拾一番,然后离开了教师公寓。
卢安陷入沉默。
本来她更倾向于去沪市同妹吃中饭,但安作为公司老板,和下属打成一片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她留了下来。
卢安笑着道“我的错,我的错,实在是脱不开身。昨晚得知你们拿了第一,这不今儿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么?”
离开南大,两人直接去了苏州,像镇江、无锡等地,由于时间不够,只能以后再。
只是在一分岔路口时,孟清池忽然对他讲,“安,你先去莞之那里吧,姐有事要和清水,晚上咱再一起吃饭。”
杨雪高兴“营业额已经过了50万,比昨天上午稍好,今天的销售额有望再创新高。”
杨雪摇头“我没发现异样。”
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卢安知晓其中厉害,却还是有些担忧,“清水她”
卢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干得不错。”
饭后,两人没在苏州继续逗留,驱车直往沪市而去。
卢安望向孟清池,后者微笑点头。
“清池姐的艺就是好,太合胃口了。”卢安不是虚夸,是真的好吃,一口气干了两大碗米饭。
接着他问“今天上午的营业情况怎么样?”
清池姐的厨艺同她性格相似,最多微辣,不讲究爆炒,适当追求养生。
也许下次再来金陵,可能就不会在这里过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要是自己真的为安生下龙凤胎,证明安的梦同鸡鸣寺和尚师傅批词吻合,那这里以后就是叶润的领地。
看来新房要提上日程了啊,不能再拖。
孟清池笑了笑,“那你还想不想吃姐给你做的早餐?”
卢安关上门,回身道“吃啊,傻了才不吃,金陵纵使有千万家早餐店,都不及我清池姐的有味。”
泥石流事件不知不觉过了两個多月,而俞姐的孕吐时不时会来,她也是没办法才这样避着家里。
下到一楼时,孟清池还驻足回望了一眼二楼画室,心里有些异样。
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孟清池没再瞒着他,而是点破了缘由,她要和清水单独谈谈有关于他的事,他不宜现在出现。
()(e) 见老板亲密地带着孟清池过来,杨雪怔了怔,随后热情洋溢地招待了两人,期间还抱怨了卢安一番
“老板,你这不公平啊,昨天在新街口待了一天,苏州这边来都不来,员工们可是都有意见了。”
卢安心一凛,停下筷子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卢安低头沉思会,又问“伱认为杨阿姨为什么会这么问?”
卢安作为一个老油条,看到这姐儿的举动,差不多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不过他选择装傻充愣,毕竟叶润也是自己的女人,清池姐今后越少踏足这个地方,叶润同志心里就越好受一些。
不打功夫孟清池回来了,出现在了门口,原本还有话要的杨雪果断错开这个话题,主动同孟清池攀谈了起来。
卢安反问“你听谁的?”
孟清池见他当着自己的面都没否认叶润,心里顿时有了一杆秤,看样子那个高挑瘦削的姑娘在安心里的地位并不低。
孟清池望向车外,过了会“相信姐吗?”
卢安点头,“信。”
孟清池收回视线,定定地瞧着他,“姐有分寸,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清水。她其实应该已经猜到了结果。”
卢安默然,稍后道“那我先去别墅那边等你们,晚上见。”
“好。”
目送他下车,孟清池对开车的陆青“去医科大学。”
等到奥迪车离去,卢安拨通了俞莞之的电话
“俞姐,我到沪市了。”
俞莞之问“你如今在哪?”
卢安道“我是从苏州方向过来的,在一岔路口”
听他报了详细地址,俞莞之放下里的文件,站起身边走边,“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来。”
“嗯。”
卢安嗯一声,挂断电话。
这里是市中心,人来人往的他倒不怕人身安全,就是脑子里想的都是杨千惠的事情。
该来的都要来的啊,躲也躲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被千刀万剐的准备,但不论在在怎么样,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对方如果过分的话,绝不妥协。
有本事物理消灭老子啊,要是做不到,那他不可能放弃其它女人的。
怕无聊,卢安在附近报刊亭买了份报纸边看边等。
差不多20分钟左右,一辆奔驰停在了他身边。
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张魅惑众生的脸,“男人,上车。”
卢安无语,持报纸进到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抱怨
“在外边也喊男人,要是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是吃软饭的呢。”
俞莞之会心一笑,不接这茬,转而问“清池撇下你,单独去医科大了?”
提起这事,卢安瞬间没心思开玩笑了。
升上车窗玻璃,俞莞之发动车子朝前开,开出一段路后,她忽地开口
“看来你果真抽中了清池,男人,恭喜你。”
卢安故意引导,“这是天意,你信不?”
俞莞之“我相信孟清池。”
卢安眼皮跳跳,“我怎么感觉你特别希望我选的是清水咧?”
俞莞之撇他眼,“想听真话吗?”
卢安顺口问“真话是什么?”
俞莞之目视前方,“真话就是你一辈子守着我们娘俩。”
卢安偏头瞅向车外,“瞧你这话的,弄的我好像就不想守着你们娘俩一样。”
见他钻牛角尖,俞莞之没跟犟,反而善良地提醒“虽然你选择了清池,但清水这边你还是要注意顾忌下她的感受。”
卢安一时间没吭声,过了会道“接下来两年,我大部分时间不在沪市,清水还是得麻烦你替我照顾。”
“嗯。”
这事不用他,俞莞之也会尽心尽力做好。
何况在她的视角里,清水目前已经脱离了情敌行列,两女之间的隔阂自然而然会消散不少。
当然了,俞莞之也不是完全相信这个有前科的男人,搞不好野心大着呢。
只是四人的关系现在好不容易才缓和几分,如果卢安不公然触犯道德伦理,她不会冒然去提起这事。
沉默良久,俞莞之起了杨千惠的事,“我妈已经找过伍丹和杨雪,估计是对我们的宝宝有”
()(e) 话一半,她顿了顿,然后讲“她应该是生疑了,我怕她会突然去金陵找你,所以明天我计划回趟家,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回趟家的意思就是摊牌。
快瞒不下去了,她打算跟家里摊牌。
之所以特意询问他的意见,一是以妻子的身份尊重他。
二是给他警个醒,让他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卢安下意识问“为什么是明天?”
俞莞之“没有为什么,多延后一天,她来找你的概率越大。”
卢安琢磨一阵,扭头问“能不能等清池姐离开沪市再回去?”
闻言,俞莞之忍不住看他好几眼,没做声。
卢安右扶住额头,叹口气道“你也会吃醋么?我以为到了你这个级别,是不会吃这种醋的呢。”
俞莞之糯糯地“我也是女人。”
“得了,是因为对象是清池姐吧?”
卢安撕破窗户纸,继续道“等清池姐离开后,我跟你一起回去。”
俞莞之又偏头看他两眼,眼波盈盈地问“不怕我父母了?”
“怕!怎么可能不怕?”
卢安毫不掩饰自己的胆怯情绪,“可害怕有什么用?为了你和孩子,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咱也得麻着心思往前闯。”
接着不等她回话,他又喃喃自语“真心的,上你的床真是不容易,我才同你滚过一次床单啊,就已经担惊受怕好几个月了。”
俞莞之听得笑了笑,端庄地开口“孩他爸,不许粗话。”
随后她问“要是我爸妈逼你,你怎么应对?”
“没怎么应对,答案我早在画室走廊上就告诉过你了,你和清池姐我都愿意娶。”事关核心问题,卢安没法退缩,也不能退缩。
虽然无耻了点,但情况不容有他更多的选择。
听到这话,俞莞之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仿佛早就在心中推演过各种本的答案,他的回答显然在她的预料中。
她没就卢安的死皮脸做任何评价,只是特别认真地问了一句“娶我,男人你是心甘情愿吗?”
卢安面向她,郑重点头“当然!”
这四个字让俞莞之心情好不少,她沉吟一会,“你既然选择和我一起面对,那我们就不直接回家。”
“不回家?”卢安错愕,一时没懂。
“嗯。”
俞莞之解释“你在沪市多呆两天,她老人家自然会闻着味寻过来的。”
卢安这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姐儿是怕自己去俞家放不开,所以特意改了战场。
等他把信息消化完,俞莞之又好奇问“你是怎么搞定孟清池的?”
卢安有点懵,“什么搞定?”
俞莞之“叶润和黄婷的事,她没反对?”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正好,卢安索性一劳永逸得了,反正服清池姐是服,服眼前这姐们也是服,当即把做梦和龙凤胎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俞莞之听完后久久无言,直到进了别墅区才问“你经常做这梦?”
卢安选择把谎言撒到底,“做。”
俞莞之问“那你觉得梦会不会照进现实?”
卢安像个神棍叨逼叨逼,“一个梦反复做了无数次,内容都一致,我认为这是命数,上天注定了的。”
左拐,直行300米,俞莞之把车停在别墅院子中,松开安全带问“确定是命数?不是你花心的借口?”
一语中的,但卢安死撑“是不是命中注定,等个半年不就知道了么?”
闻言,俞莞之沉默了。
先不管是不是天命,她已经从刚才的对话中感受到了男人的强烈意志那就是不接受自己去干预他和孟清池的感情。
她甚至猜到了卢安的所谓天命用意,就是想用孩子彻底套牢孟清池,造成既定事实,然后以此来牵制自己。
一千道一万,多情的男人还是舍不得那些红颜知己,生怕自己用段去逼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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