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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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晨从家里出来,直接扛着行李卷儿去了谢老转那里,把行李卷儿往他家里一扔,就要出去刷夜,谢老转见情形要跟他一起走,被叶晨制止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让他在家多陪陪家人。叶晨溜溜哒哒的来到了护国寺澡堂,准备好好的泡个澡,然后睡上一觉,正好第二天早上直接从这儿离开。谁曾想他没去找麻烦,麻烦却不经意的找到了他。叶晨换好了衣服,正要往塘子里面走,迎面正好跟一伙人走了个对面,叶晨主动往一旁让了让,谁想到领头的那个疯批,居然指着他鼻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b崽子,你瞅啥呢?”听到这句“你瞅啥”,叶晨不自觉的差点没乐出声,他想到了张跃民的相声里有这么一句。只不过他不可能像张跃民似的那么怂,来上一句“我瞅你像我爸爸”。他抬头打量了一眼骂他的疯批,发现自己认识,是四九城四大神经之一的立田,家住新街口。叶晨表情玩味的打量着立田,丝毫没在乎他身后站着的这几头烂蒜,开口道:“我能瞅啥?我自然是在瞅b崽子啊。”立田阴狠的一笑,凶相毕露的对着叶晨道:“子,你挺猖啊?”浴室里的搓澡工,此时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冲突,只不过对于立田这伙人他们并不陌生,所以第一时间选择了躲在一边,顶多在事情结束后,第一时间帮着叫救护车,或是报警。立田之所以被人称为四九城四大神经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疯批。他刚才跟叶晨走了个对面,看到这家伙长得眉清目秀,好看的跟个白脸似的,顿时就起了坏心思,他要花了对方的这张脸,所以才故意出言挑衅,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叶晨居然这么轻易地就上了钩。立田从腰间拔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插子,对着叶晨的脸就直接上划去,如果要是被他给划中,直接就是毁容的结果了。可惜叶晨不会给他这样的会,快如闪电的拦住了他握着插子的,顺势朝着自己的左肩来了那么一下子,叶晨的肩膀顿时被立田的插子给来了个对穿。叶晨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吃痛的表情,反而是冷笑着对着立田问道:“扎的爽吗?接下来该轮到我了!”着的同时,叶晨的左松开了立田握着凶器的,右则是一记刀,直接劈在了立田的肘关节,情势瞬间逆转,立田握着刀的居然朝着他自己的面门砸去。叶晨就势推了下立田的腕,插子径直的插在了立田的喉咙,四九城四大神经之一的立田,直接就这么凉凉了,跟个破布口袋似的栽倒在地上,嘴里发出“荷荷”的粗喘声,嘴里开始往外倒血沫子。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到别人反过味儿来,立田就已经倒地不起了。立田身后站着的朋友,见此状况,早就已经吓呆,远远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叶晨的身后走来了三个人,身上都穿着将校呢,里却不自觉的插在了怀中,为首的那个,还蹲下身来特意查看了一下立田的情况,发现这家伙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他起身对着叶晨道:“兄弟,这个人已经凉了,你赶紧撒丫子吧,晚了恐怕就出不去四九城了!”叶晨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来也有意思,白天自己在太山屯车站跟刘士宽过招的时候,还提过这家伙的名字,李晓光带着他的人晚上就跟自己遇到了。叶晨轻笑了两声,然后对着李晓光开口道:“我为什么要走啊?持械行凶的是这个家伙,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再了,他扎中自己的那刀,完全是因为软没拿稳刀,自己把自己给忙活了,关我屁事儿?”李晓光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叶晨,然后道:“兄弟,你的没错,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一旁看了个真着,呆会儿公安来了,我帮你去派出所打证言!”李晓光完,对着自己的兄弟招了招,然后吩咐道:“狗肠子,你把咱们里的家伙什儿赶紧带走,一会儿公安就得把这里给围了;二林,你现在就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然后你们该散就散,明个咱们兄弟再联络!”李晓光完,从自己的将校呢大衣里抽出了一把开山斧,至于二林,也从自己的怀里拽出一把刀交给了狗肠子,两人按照李晓光的吩咐做事去了。这时就见李晓光来到了叶晨的面前,然后笑着道:“兄弟,认识一下,我是和平里的李晓光。今晚过来就是来找立田算笔帐的,没想到居然让你抢了先,也省的我出了。”叶晨伸出跟李晓光握了一下,然后道:“九道湾杨树茂。”李晓光听到叶晨报上大号,严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因为他在来之前,就听别人在自己耳边叨咕过这个人名。他因为急着来找立田算账,所以不耐烦的把人给打发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正主了。李晓光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叶晨,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是九道湾杨树茂?在太山屯下乡插队,回来过年的那个?”叶晨想到了什么,李晓光按理不认识自己,现在能把自己的情况描述的这么清楚,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自己。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不用问,肯定是刘士宽这孙子,被自己打了心里不忿,跑到李晓光这里挑唆去了。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叶晨笑了笑,然后道:“没错,如假包换,我猜应该是刘士宽那货跟你提过我吧?白天在车站,他拍婆子拍到我对象头上,在东城就没他码不平的事儿,我你要是那么牛叉,李晓光成什么了?把他给修理了一顿。”李晓光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叶晨道:“别提刘士宽这个废物了,仗着他爹是街道办的,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前几个月去我那里玩牌,输了想赖账,我差点没给丫废了。”叶晨在四合院世界的时候,好歹也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对于四九城这些挂了号的顽主并不陌生,这其中就包括了立田和李晓光。没想到自己这次不经意的出现,居然改变了历史,立田这货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就是被李晓光给收拾了的,不过最终李晓光也因为这件事情亡命天涯。立田是个惯犯,多次因为寻隙滋事被劳教,在社会上猖狂,被严管时依旧还是我行我素,可以是里外都横。在严管队时期立田根本不服管教,整天装疯卖傻,胡搅蛮缠,是劳教所里有名的刺儿头。叶晨曾经的战友,时任严管队大班长的翟大飞曾经跟他提过一嘴立田的事情,当时立田在劳教所抗拒劳动改造,一天队长组织干活,立田突然从厕所冲出,里挥舞着一把沾满粪便的笤帚直奔队长而去,嘴里面叽里咕噜不知骂的什么,队长吓的不轻,边跑边喊翟大飞,翟大飞明知立田装疯,不得已,边陪着立田演了一场追逐逃跑戏。立田这边在劳教所里装疯卖傻,家里人也在使劲把他往外捞,最终以他疯病加重为由,办理了保外续。回到社会上的立田不思悔改每天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偷鸡摸狗,西城分局抓捕了他很多次,每次他都装出一副精神不正常样子,软硬不吃,令人非常头疼。日子久了,都认为他有神经病,再有报案的,警察直接到:立田就一神经病,您是正常人,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这样一来,谁还会和一神经病一般见识?知道的,人人都让着他,自此立田日渐张狂跋扈,凶恶成性,整天领着自己的跟班儿满城抢牌局。这时候四九城内有经济头脑的顽主已经把打打杀杀看作为“不务正业”,他们把精力投入到打牌开牌局,或者是经商上面,一心一意捞钱,吃好穿好,改善生活质量。打牌打的好的,气顺的都赢了钱,慢慢就诞生了一部分以赌为业的顽主,每天不问世事,专心于此道,每天在固定地点约人打牌,这就给立田这种胆大心黑之徒提供了抢牌场的会。开始时,立田等人也只是参与牌局,跟着拉耗子,扎金花,赢了就走,输少了不计较,输惨了耍点赖皮少给点,只是这样来钱太慢。一天在海淀一家玩牌,几个人气实在不佳,被对方连续抽立三个人,立刻身无分文,垂头丧气。旁边观战的立田见此情景,突然蛮横之气大发,一掏出匕首,一将牌桌上的钱悉数装入自己军挎内。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主儿,站起来就要动,立田毫不犹豫,起刀落,连扎俩人,刀刀带血连肉,其余人见了鲜红一片,闻着血腥味刺鼻,不敢再动。立田厉声道:我就是立田,你们丫谁不服来新街口找我,随时奉陪。对方知道神经病立田什么货色,忍了下去,也不追究。立田尝到甜头,不再打牌,这天开始,再知道谁家有牌局,不管你南城北城丰台海淀,握刀破门就是个抢,会事儿的忍住一口气,免得皮肉之苦,稍有反抗,刀扎斧劈,血溅当场。至此,立田恶名昭彰,谁见了都头疼。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又久走夜路必撞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立田癫狂爆裂个性终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天,内鬼通知立田,有人在他地盘开牌局,立田大为恼火,立下的规矩竟然有人不遵守?原来立田规矩是:凡在北城地界儿开牌局的,必须给他上贡。立田带了俩人直扑而去,到了跟前两脚踹开门,三把插子直接顶在了玩牌者面前。其中一个长相精干,身体健硕,气度不凡的青年并不惊慌,淡淡道:立田,我和平里李晓光此话一出,勃然大怒的立田抄起桌上烟灰缸劈头盖脸砸在李晓光脸上,嘴里骂到:我他妈管你丫什么光,在老子地界儿玩不守规矩,老子废了你着话立田里的插子冲下要扎李晓光的腿,旁边熟人赶紧拉劝住,立田指着满脸流血的李光一通臭骂,又抢完几个人所有现金与随身贵重物品,才骂骂咧咧离开。李光带伤回到和平里,朋友兄弟纷纷前来探视,并集结人,配备了家伙什儿,准备血洗了新街口。李光依旧用平淡语气阻挡浇灭了兄弟们的热血沸腾:这是我与立田之间个人恩怨,与你们无关。立田得胜回营,根本不把花了李光的事儿放在心上,也是,别区区一个李光,南北城被他立田花了的有名战犯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五个,那一个也不比他李光名声低:潘革,高奔儿头,宝辰,来子你李晓光算个屁啊?伤好后,李晓光谢绝了很多朋友们两肋插刀的义气,只把平时走的最近,又胆大心细,敢下狠的二林和狗肠子叫去。三人密谋已定,又进行了一个多礼拜的体能训练,期间派出行动敏灵活的兄弟,具体跟踪掌握了立田活动轨迹。然而让李晓光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动复仇,就出现了叶晨这个意外。立田狂妄的试图用刀花了叶晨的脸,结果顷刻间就被其给反杀了,最关键的是,看眼下的情形,立田算是白死了,所有人都看到他拔刀行凶,叶晨只是出于正当防卫。半个时后,警车停在了护国寺浴池门口,刑警队和法医勘验了现场后,最终把当事人叶晨和包括李晓光在内的几个证人,一起带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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