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神洲青鹭
这里自古便称神州,循历三千三百年,自有书文记载两千四百年,载历所经大一统王朝至今四代,口传难考大一统王朝两代,其间加缠乱世争雄各有数百年,至今朝历十六帝已华表353年,当今年号宣和,圣?上朱启明,已在位二十年有余。
神州大地历史变迁各有变化,至今朝开国高祖统一诸国,盛世武帝异军平乱、横扫蛮夷,中兴文帝德被四海,形成如今之一统。
治下二十三省两直隶附属五国,东邻东海,南至南海,北去极寒不毛之地,西走异域他国。
疆内大河三条,一去东海之冠曰闵,二去东海之尾曰沧凌,一经南越去之南海曰汩罗。域内四大湖,勃湖、梧海、棋水、曲汀。
青鹭省位于疆域中部偏西位置,治下三城五郡十八县,是为中西部大省,人口在各府州前三甲的位置,是重要的人口“粮仓”。
青鹭省武义城南不知名的山上——
“我、我”我叫什么来着,我努力回想,明明之前的事还历历在目,还记得跟老李、老马他们约好了喝酒,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就朦朦胧胧,一点也想不起来、看不清楚。
“先生可是不愿。”公子卿看我呆立喃喃,似是难言,略有失望的问。
我惊醒过来,苦笑的看着她:“我,我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公子卿神色一奇,忽又一喜,甚至走前两步:“先生当真想不起来。”
我深深的吸口气,一股淡香,如兰似麝:“我记不起来,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公子卿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红,如天际微霞、清荷微绽、月晕染星:“在下孟浪,还请恕罪。”抱拳又是一深躬。
这次可没有人挡着我了,我悄悄瞄了眼那位伯毅,伸扶向公子卿的臂,触之衣物微凉丝滑,臂柔若无物、顺滑如脂,缓缓扶起、娇不受力,玉指芊芊、粉敷莹玉,皓腕微露如天边新月:“我可碰到你了。”我开玩笑的道。
公子卿脸颊又是一红,后眉头微微一蹙,向后退了一步:“先生自重。”
我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望了下天,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开玩笑的。”
公子卿微整颜色:“先生可知在下何故一喜?”
“为什么?”
“我等方才所言,想必先生有听,吾人中有一先知所预,吾此次出行会遇一贵人,可助吾人之大事。”
“这个人是我?”
“十之八九。”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先知预言,无知、无名!”
()(e) “无名?无知?”我看看四周,想想自己,“还真的像。”
“先生可认了?”公子卿喜上眉梢。
“不对!”我看她脸色微僵,如早霜过花,急忙道:“你开始叫我帮忙的时候,还没和我话,怎么就知道我是你要找的无知无名之人?”
“青。”
“qng?”
“本朝尊神鸟,凤凰题首,朱雀铭尊,鸾鸟环宇。”公子卿昂首远望又低头拿起腰间玉佩,微微抚摸。
我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玉佩上云纹系首中间是一只类似孔雀又像如传中的凤凰一样,只不过尾羽只有数根。
“青之一字别有含义,各府州避于凰首雀尊,禁于神鸟,又屑于凡鸟,本朝尚青,诸府州以青字为名着甚多。”
“我记得你你们是青鸾人?”
“圣武皇帝恩宠。”公子卿向天抱拳道,“但成也此,败也此,声名累人。”公子卿一声长叹。
我却心想,看来他们家实力不错,瞬间有点踏实了。
“我等大事也与此相关。”我竖起耳朵倾听,她却没有继续,“先知卜测也是青字。初生大地、混沌丹蕴,色韵将成,草木之中。”
“不懂。”我沉吟半晌道。
突然,山下隐隐传来嘶喊声,公子卿有些焦急的道:“山下龊贼肆掠,百姓性命堪忧,先生可愿助我灭此山下之贼?”
“刚才所之事,事必细谈如何?”她又道。
“对对,这事要紧。”我醒悟到,“可是我要怎么帮你,我什么都不会啊,刚才远望,看着人不少呢?”
“我等不便露面。”
“为什么?”我打断她的话。
“如若露面,可保存这一村人,却会有更多人死去。”公子卿面露戚色:“若是如此,不如舍离。”
“那那些人就”我一惊,真的么?
公子卿咬唇缓缓点头,抬眼望来:“先生可愿救这一村人性命?”
“你都这样了。”我苦笑道,“我能见死不救吗?可是,就如刚才所,我孤身一人,又不是神仙,怎么救?”
“先生宅心仁厚,我等当然不会让你白白送死。”公子卿远远招伯毅过来。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嘟囔道,其实我巴不得你们不管呢。
伯毅走了过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公子有何吩咐?”
“速速安排人与这位。”突然发现还不知道称呼,“这位先生下山救人。”
伯毅表情一怒:“名字都不能告知?如此欺人?”
()(e) 公子卿忙安抚:“先生是不记得了,非是不尊。”
我到无所谓:“既然你刚才青字,那我就先取个名字,也方便称呼,嗯,就叫青鱼吧,鱼跃龙门,寓意也挺好。”
两人闻言同时一怔,似是不可思议,公子卿道:“如取青鱼,请莫多,不然”却没有下去。
“又有什么问题?”我一惊,“要不,我重新取个?”
“先生,言出,则即行,无可改。”公子卿有些苦笑不得。
什么情况?我道:“那就青鱼。”总觉得念出来怪怪的,为什么我会脱口而出这么个名字?
“公子可要派人与此人下山灭贼?”伯毅不耐烦了。
“不错。”
“公子要派几人?”
“越多越好,最好全去。”我抢着插嘴道。
伯毅不理,看着公子卿。
“你的身份多有不便,除你所有。”公子卿点头道。
“不行。”伯夷斩钉截铁的道,“公子安危为要,以防万一,只与五人。”
看我神色焦急,公子卿向我微笑安抚:“有伯毅在此,何惧危险,更何况我等一路心,疑踪甚密,安全无虞。”看伯毅仍脸色严峻,“何况,如去的人少,不能尽灭,传扬出去,岂不惹人怀疑?”
“世人命运皆有所定,我早劝过公子,最好别管!”伯毅却。
公子卿脸色一肃:“汝是拓拔伯毅否?”
伯毅脸色一肃,抱拳躬身:“是。”
“伯毅请想,若是我今日放弃,他日,会否放弃更多,我不想失去本心,若事事皆躲,何能成事。此事我能救,也需要去救,也有信心去救。”完看向了我。
那一脸自信与坚定像一只孔雀傲立枝头,昂扬美丽,可是,大姐,你为啥要看我,虽然你一副很诱人且对我无限信心的样子,但我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伯毅如有所思看看公子卿,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我,眼中跟我一样失望。可能这是我们见面为止唯一一次想法相同。
“伯毅可记得,大祭司卜我一路有惊无险,嘱我随心?”公子卿又劝道。
“十人,不能再多了。”伯毅终于还是松口,“再多恕我等不能从命。公子放心,这些护卫久经战阵,善于配合,个个以一当十,灭二三十毛贼,易如反掌。”
就这样我第一次领了一伙人要去阻止另一伙人杀人,心里话,感觉有点刺激。同时,在问自己为什么最终都没有拒绝?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