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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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她现在的处境太过被动,想要反客为主,她必须先把自己的等级提上去,才能有更进一步反抗的能力。

    看着心脏消失,玻璃罐子许秩也没放过,将就着异种的枝丫生长了,新生的意识也从牙牙学语似乎到了能听懂人话的阶段了,她便指着玻璃罐子道:“把这个也吃了。”

    异种从不抗拒她的命令,哪怕如今似乎还是个什么记忆也没有连“话”也不清楚的蠢蛋,却也忠诚的执行了许秩的命令,纤细的黑色树枝竟能在一瞬间张开一张血盆大口,黑色的口腔外是尖锐的利齿,不过一口,便直接吞下了这个十五厘米左右的玻璃罐子。

    自从吃掉那颗心脏,新生的几乎等级0级的异种便“结实”了许多,不过奇怪的是,异种的等级依旧没有提升,这也意味着,它还是一个处在“发芽”阶段的宝宝,但身体素质却比刚刚发芽时好了许多。

    因为是0级,自然也散发不出什么杯的气息,还是个宝宝,也不能自由行动,还得待在花盆里。

    这倒是个好消息了,许秩本来还打算用权柄遮掩异种的存在,毕竟眷族本就是她的超凡能力,她如今对权柄的使用也比之前更得心应,只要有“想法”与实践的条件,权柄在有的时候堪称无所不能。

    所以她在喂食心脏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现在看来,倒是可以暂时省下这笔超凡能量支出了。

    看着这份血食的存在消失的一干二净,许秩这才开启窥密之瞳走出房间,她将宿舍所有位置全部检查了一遍,包括祁言心的卧室。

    此刻祁言心还没睡醒,卧室也没关门,许秩的动作很轻,没有吵醒她,甚至,她特意用眼睛扫过祁言心。

    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异常,并且能看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出乎许秩预料的是,即使普通人体内多少也会有点自己亲和力最高的超凡属性能量,很少,不足以让她们成为超凡者,她本以为,祁言心会是铸属性亲和力较高,毕竟她在底层确实与械打过最多的交道,平常也听闻过她在这方面比其他拾荒者有天赋多了。

    ()(e)  后来测试出来是冬,倒也还算符合。

    只是现在她能直接看出,祁言心亲和力最高的超凡属性,分明是心。

    这还是真是让人意外,不过,普通人觉醒不了超凡,并且极其有可能被环境亦或者其他因素所影响,因为亲和力实在太低,自身的属性也不会太稳定,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留在她体内的心属性超发能量也少的可怜,不出意外,她大概一辈子都是普通人的命。

    确认屋子里里外外都没有可疑的痕迹后,许秩这才再次回到卧室。

    或许因为已经是大主教,比往日更能吃的异种正没头没脑的随着朝阳摆动着细嫩的枝丫,对主人此刻烦躁的心情一无所知的模样。

    许秩看着这东西蠢萌的样子原本急躁的心情也稍微放下来一些。

    “算了,我急也没用。”

    对方既不留下任何线索提示,亦或者要求,更没有表明身份自己是“哪一边”的人,许秩便也只能按下耐心等待对方的再次出现。

    “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少女灰色的瞳孔中闪过许久未曾出现的阴冷,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哪一边的人,只要阻碍她,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对方。

    接下来的时间,许秩没有被这份突然出现的血食打乱自己的脚步,只是更加压榨自己,几乎一刻也不曾停歇过,不断练习着如何更精准的在使用窥密之瞳的时候形成条件发生先触发权柄掩盖蛾的气息。

    一直有意识的触发不行,她必须练习到自己即使在大脑全部被其他事情占据,亦或者慌乱之下也能下意识的这样做,这才不会露出破绽。

    这近乎于给自己植入一个新习惯的举动并不轻松,她几乎一整天都在练习,对于精力的消耗是庞大的,在连续练习了接近四十个时之后,许秩已经有些恍惚了。

    然而,在她眼珠因为疲惫不自然的晃动,视线模糊的一瞬间,原本只有一个花盆的床头柜上,再次出现了一份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血食。

    ()(e)  这次,甚至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不过是走神的不到一秒钟。

    许秩原本疲惫的有些转不动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开启刚刚关上不久的窥密之瞳,并且已经练成下意识反应的权柄也在这之前先触发,她的瞳孔中有金色光芒一闪而过,身上散发出的超凡波动仔细感受之下,也完全只能感受到灯的气息。

    许秩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了,她此刻的大脑紧绷着,眼神惊骇的望着那个与之前如出一辙的血食。

    没有被动过脚的,精美且干净的,正在跳动着的鲜活心脏。

    这次,许秩是清醒着的,虽然她走了神,但清醒之后回想,当时似乎确实有什么一闪而过,或者

    “降临”在了她的房间里。

    那或许只是个影子,甚至没有实体。

    这只是一种感觉,她甚至没有太感觉到那道影子散发出的气息,就好像,只是一阵不存在的风吹过了。

    但,有所察觉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至少,对方不是她即使清醒也不能察觉到踪迹的存在!

    至于这份新鲜的血食,许秩面色古怪的走到床头柜便,这次,除了这份血食,对方依旧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与只言片语,仿佛,两次到来都只是为了给她干净的血食。

    这算什么?

    怎么感觉像是目的不明确的投喂?

    “是有什么阴谋吗?比如让我把异种喂大一点,然后利用异种和我做点什么?”

    似乎怎么看都只能是这个原因吧。

    “不管那么多了。”

    无论对方是不是这个目的,她现在能做的,都只有把血食喂给异种,不光是恢复异种的实力,也是让这份血食消失。

    毕竟,这可是一旦被发现足以至她于死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