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世界观都要崩碎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牧努力让自己平静,压着声音朝伍硕问道。
“不知道。”
伍硕转头看向房间里,沉声道:“我和何三就在对门,听到动静后是一起冲进来的,就看到一个黑影往柜子那边一闪,何三几拳下去,柜子碎了,黑影也不见了”
楚牧看向对门房间,门对门,相隔仅仅只有一条走廊,如此近的距离,从听到动静,到冲进房间,顶多十几秒的时间。
十几秒
脑海之中,那被剥皮的惨状,亦是止不住的浮现而出。
楚牧再怎么强行让自己冷静,也忍不住的背脊发凉,无论从哪方面看,眼下这惨状,都已经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释!
“这已经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事了”
伍硕脸色沉重:“等千户过来吧。”
楚牧试探性问道:“伍长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太邪门了。”
伍硕摇了摇头,脸色愈发沉重:“那黑影,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人!”
“也绝对不是出现了幻觉,我看到了,何三也看到了”
楚牧沉默,眼下的这般惨状,着实是处处透着邪门,换句话,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鬼?
蓦然间,楚牧却是想起来那一日在酒楼里听到的鬼神之。
其地点,似乎也是这风花雪月之地。
其惨状,似乎也不能用常理解释
思及于此,楚牧俨然感觉笼罩自己的凉意,似又冰冷了几分,再看周边,虽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似是心理作用,楚牧一眼看去,竟也有种莫名的阴森之感。
踏踏踏
没待楚牧多想,急促的脚步声,便从楼梯口传来,紧接着,李景宏便在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巡检簇拥下大步走来。
“千户!”
“千户!”
伍硕连忙起身,楚牧也跟随着在场的诸巡检,立在走廊两侧,跟着出声着。
李景宏环视了一圈在场巡检,皱眉道:“什么情况?”
()(e) 见状,伍硕连忙上前诉起来。
一番诉,李景宏眉宇间也明显多了几分阴沉,随即在伍硕的引领下,走进了那堪称人间地狱的的房间之中。
楚牧倒也没有跟随进入,但也靠近了房门几步,望着李景宏一行人的动作。
显而易见的是,在看到这般血淋淋之景后,李景宏的神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们两个,确认是听到动静,就立马赶过来了?”
环视一圈,李景宏沉声问道。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无半点耽搁。”
“属下与何伍长,就在对面房间里,听到声音,就立马冲了过来,其中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个时候,伍硕也顾不得自己在上值时间里,不顾公务至这风月楼潇洒的事了,连忙回应起来。
李景宏显然没有在意这一点,但肉眼可见的,其神色,亦是随着房间里的血色,而明显难看了许多。
尤其是当看到楚牧扒拉开的血肉模糊之后,李景宏的神色,俨然阴沉到了极致。
但隐约之间,楚牧似乎还在李景宏身上看到了几分深藏的惊惧?
“尸体拖到街上,就地焚化,把风月楼封锁”
好一会,李景宏才缓缓出声。
此言一出,众巡检明显有些迟疑,伍硕犹豫一会,还是没忍住看向李景宏:“要不先通知死者亲属?”
“不用了,先焚化!”
李景宏毋庸置疑的出声。
“是。”
伍硕不敢再多问,刚转身准备吆喝一旁巡检执行命令时,异变再生!
楚牧清楚看到,青灰色的墙壁之上,一抹黑晕突然出现。
紧接着,只见一道黑影浮现,随即,黑影变化,化为一团黑雾,竟直接朝李景宏笼罩而去。
这般突变,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在场巡检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黑雾便将李景宏笼罩。
紧接着,便只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光闪烁,本将李景宏笼罩的黑雾崩散,化为一道道扭曲的黑线于房中缭绕。
“敢问是哪位前辈,晚辈南山李家子弟,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e) 此刻的李景宏,再也没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身华服已破破烂烂,血痕遍身,满脸惊恐的瘫倒在地,不停的高呼着。
“晚辈南山李家子弟”
“千户”
“千户!”
众巡检惊骇,一个个俨然不知所措,有上前欲搀扶李景宏者,也有朝着周边呼喝者,更有挥刀乱劈者。
而此刻,亲眼见证这一切的楚牧
懵了,真的彻底懵了!
世界观都要崩碎了!
他看到了什么?
黑影化黑雾,将李景宏笼罩,然后电闪雷鸣般噼里啪啦一阵,黑雾崩散,缭绕周边,明显准备再次袭击。
这是什么鬼?
这画风不对吧?
没待楚牧反应过来,更惊骇的一幕,亦是再次出现。
只见那在房中缭绕的黑线,再次涌动,但这一次的目标,却不再是那满脸惊恐呼喊着的李景宏,而是李景宏身旁的巡检。
只见黑线飞窜,眨眼之间,便有数个巡检倒在地上,那挥舞的刀剑,就好似不存在一般,根本没有伤及丝毫。
而倒地的巡检,一个个就好似瞬息之间便跨越了千年一般,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便状若干尸,堪称惊悚至极!
“不对,不对”
这时,李景宏似是发现了什么,原本惊恐的神色骤散,猛的起身:“不用怕,尽量聚在一起,激发气血,这东西怕气血!”
听到李景宏这话,本已四处逃散,却被缭绕的黑线追得无路可逃的众巡检,也不得不在这生死威胁之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气血激发虽没有太大异样,但本还肆意屠戮的黑线,就恍若遇到了天敌一般。
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诸巡检身前环绕,却始终未曾再前进丝毫。
这般变化,无疑让在场的所有巡检都大松了一口气。
李景宏更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惊恐,似是联想到了什么,眉宇间反倒是多了耐人寻味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