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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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

    刺骨的寒冷!

    烈阳高照,该是温暖,气血涌荡,当是如置身火炉!

    冷?

    怎么可能会冷?

    楚牧下意识平复气血,看向周边,徭役依旧劳作,李景宏与白衣男子依旧伫立在不远处,巡检也还是那般三三两两的闲聊着。

    一眼望去,无丝毫异常。

    紧接着,楚牧瞳孔骤缩,那刺骨的寒意,没了?

    太阳照耀下,唯有暖热。

    就好似,他刚才感受到的那一股刺骨寒意,就是幻觉一般。

    “错觉?”

    楚牧皱有些不太确定。

    楚牧看向一旁苦读的徐远,略有些迟疑道:“你刚才感觉到冷没有?”

    “什么冷啊?”

    徐远疑惑,抬头看了一眼烈阳:“挺暖和的啊。”

    楚牧皱眉,似乎,真的是错觉。

    楚牧再环视一圈矿坑之景,依旧没有异常,沉吟片刻,楚牧微闭双眸,平心静气之下,再次感知起气血来。

    但当感知到气血的那一瞬间,楚牧却是猛的再次睁开了双眸,眸中,是难以言喻的惊骇。

    冷!

    感知到气血的那一瞬间,那刺骨的寒意,亦是再次出现!

    楚牧努力平复心情,再次感知气血,片刻后,楚牧再一次睁开眼眸。

    非是错觉!

    是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骨寒意!

    未曾感知气血,没有丝毫异常,但一感知气血,便可瞬间察觉到笼罩周身的刺骨寒意!

    楚牧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同时慢慢梳理着事情的脉络。

    他随诸巡检来这矿坑,然后感知气血,开始修炼。

    就在刚才,突然感受到寒意来袭,就好似突然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

    难道他的气血修行,出了岔子?

    楚牧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努力的回忆着这几天的修炼,除了没有按照锻体诀所述,隔数天才用药液辅助修炼。

    其余一切,他可皆是完全遵守着锻体诀的描述来修炼的。

    纵使是药液辅助修炼,也不过多用了一次而已,怎么也不太可能出现这般近乎幻觉的异常吧?

    楚牧皱眉,细细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但未曾感知气血的情况下,那一股刺骨的寒意,完全就如同幻觉一般,根本感受不到丝毫。

    ()(e)  烈阳的炙热,身体的暖意,脉搏的跳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气血修炼出了岔子,影响的,不应该是他的身体嘛?

    可为何,不修气血,就毫无异常?

    楚牧起身,踱动着步子,满脸沉思。

    事关自己的气血修行,甚至直接关乎他的命,已然由不得他不警醒。

    楚牧寻思着,他是不是该告个假,先去李老那里诊断一下。

    又或者,先找个气血修行有成的高打听一下。

    楚牧环视着周边,一个个巡检映入眼帘,很快,楚牧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因无他,只是他在巡检所的人脉真的不广,唯一有不错关系的伍硕,也没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还是得告假!

    楚牧琢磨着,但当准备前去告假之时,却是有些傻眼。

    他告假的话,该找谁?

    他为队正,顶头上司是伍硕。

    而伍硕却不见踪迹。

    伍硕不在,那他就得找伍硕的顶头上司。

    也就是那惨死在风月楼的百户何平。

    而何平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南山巡检所的掌权人,那个副千户,也死在了那风月楼。

    而这短短几天,李景宏的心思,显然没有在巡检所,自然没有管这职位空缺之事。

    也就是,他一个的队正,要告假,得去找李景宏这个为南山县县尉的千户大人!

    而现在

    楚牧看向李景宏,也不禁为李景宏的腰感到疼痛,似乎,李景宏在这白衣男子面前,都一直是保持着弯着腰的姿态。

    堂堂清河县县尉,自这白衣男子抵达后,就跟个伺候人的太监一般,鞍前马后,谦卑至极。

    李景宏都不敢多半句话,他现在上前去告假?

    楚牧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在蠢货才会做的事。

    “应该没事吧?”

    楚牧自我安慰着,踱着步子,在这附近漫无目的的转悠着。

    随即,楚牧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微凝,眉头俨然已经皱起。

    楚牧迈开步子上前,就在他的不远处,还有一群劳作的徭役,附近还有执守的巡检,这显然就是这矿场常态化之景。

    楚牧所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些,而是一旁被草席裹着的两具尸体。

    ()(e)  在他这个视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露在草席外面的尸体头颅。

    越靠近,也就看得越清晰,楚牧的目光,也就愈发凝重。

    在他的视野之中,已然可以清楚看到,那尸体头颅上肉眼可见的寒霜!

    雪停已有大半月,冰雪也早已消融,这些天虽是寒冬时节,但也没有太过寒冷。

    这几天更是每天都烈阳当空,哪来的寒霜?

    楚牧走上前,没有犹豫,直接抬探至尸体那沾染寒霜的头颅,刺骨之寒意,亦是顺着指尖,清晰传入心头。

    莫名的,楚牧竟觉得这寒意有些熟悉。

    熟悉?

    楚牧心头一颤,见鬼了,寒意竟有熟悉之感?

    楚牧反复确认,但心头的感觉,却一再印证着这股寒意与他刚才感受到寒意的相同。

    尽管似乎有些扯淡,但这种感觉,真的很清晰。

    “兄弟,你看啥啊?”

    见楚牧发愣,一旁的巡检忍不住出声问道。

    楚牧看向那位巡检,有些疑惑道:“这大热天,还冻死了人?”

    听到这话,这巡检顿时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见此,楚牧神色微变,这巡检的神色变化,显然明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楚牧笑了笑,不着声色的扯开话题:“兄弟你是第三伍的吧?”

    “我第二伍的,楚牧,认识一下。”

    这巡检有些诧异:“你是楚牧?”

    楚牧点头:“咱们巡检所,应该没有第二个叫楚牧的吧?”

    这巡检有些兴奋:“听你之前剿匪的时候,一个人宰了七八个贼子?”

    “真的假的啊,那些贼子听很凶狠啊!”

    “咱们巡检所好多弟兄都战死了,现在镇上听还有逆贼的余孽作乱”

    楚牧笑呵呵的应和着,都是披着巡检皮,拉起关系来,没有利益冲突的话,还是不难的。

    一问一答,楚牧也是慢慢的将话题往那几具尸体上转移着。

    那莫名的熟悉感,太过荒谬。

    但似乎又明着,并非他想的那般,是习武出了差错,问题,似乎也不在于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