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回归
收麦子的时候,蹴鞠队载誉归来了。
书院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队员们各个神采飞扬。
陈慕给梁轻带了礼物,是一本话本,是一位名家写的,让梁轻“仔细看看”。
梁轻奔着可以借鉴经验的目的,很开心的收了,打算日后好好研读。
梁轻回报陈慕的是一顿“满口香”,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不知中都可有些什么好玩的?”
梁轻还没去过中都,自然是有些向往的,这个时代的都城,会是个什么模样?
“中都自是繁华地!可是这百年来,物是人非,也破败得不成样子了,那些个富贵高门,更是堕落如斯,斯文扫地。”
陈慕一副老气横秋,哀叹人心不古的样子。
梁轻都怀疑他是穿越者了。
等等!
百年?
又是一百年,天教的老道也过一百年。
还有桃花潭底下的那个“圣殿”!
陈慕和天教什么关系?“圣殿”又是怎么回事?
陈慕似乎知道点什么!
梁轻问:“师兄真是笑了,百年前的样子师兄如何得知?”
“百年前?”陈慕看了一眼梁轻,一副你竟如此无知的表情,“哼,我自是知晓的。只是这百年前的事情,早就被有意抹去,世人无知罢了!”
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以致于被人为抹去了历史?
大成国,开国刚好百年。
那么百年前,就是前朝的事情!
历来改朝换代多是充满血腥和暴力的。
胜利者篡改历史的也大有人在,前世谁的“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姑娘”了?
嗯,这陈慕,难道是前朝遗孤?
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百年前,中都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梁轻试探道。
陈慕却沉默了,久久不语!似有顾虑。
切!
感情你这是专门吊人胃口的?
吊得别人抓心挠肝,你自己又怂了,不敢了?
你不,我就不问,我也没那么好奇的!
梁轻还怕再话真扯出遗老遗少的是是非非呢。
“师兄可知,现在已经是‘四大才子’了,师兄仍然榜上有名呢!”
梁轻主动起书院的事情,转移话题。
“虚名罢了!”
起自己的时候陈慕还是知道谦虚的。
梁轻继续道,“这两三个月来,书院又来了位夫子,是位大儒,并几位才子才女,都入了上院,书院里很是热闹。”
起曾经的太傅蔡隐,陈慕就毫不客气地,颇为不屑,“老匹夫,他也算个大儒?”。
这腔调?
跟张暖钱胜“他还不算权贵”一个语气。
对曾经的太傅,大儒,竟然不见丝毫尊敬?
想不到你还是个愤青啊!
()(e) 太傅都敢骂的,虽然是个过气的太傅,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还在的吧?
一个两个的,口气都不啊!
这么能装的?
“难道不对么?蔡夫子学问高深,曾经可是太傅呢!”梁轻故作惊讶,试探道。
“无能之辈,也配?”陈慕继续愤青,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又起傅宸风几人,“什么才子?”
“不过是中都弃子罢了。”
“?”
弃子?谁的弃子?
什么事情让他们成了弃子?
看梁轻一脸疑问,惊讶莫名的表情,陈慕获得了某种见多识广的优越感。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用只有梁轻能听到的声音。
“听闻,就在年前,宸王的母妃,于宫中薨逝了,而宸王,被褫夺封号,驱逐出中都。”
“师兄的意思?”梁轻被雷住了,脑袋有点发木。
“”陈慕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按这个思路推断?
年前,宸王母妃薨逝,然后宸王被废,驱逐出权利中心
而蔡太傅,在这个敏感时候,竟然也致仕了!
他来到荆山书院,随后傅宸风追随而来,也到了荆山书院
如果,傅宸风就是那位被废的宸王,且他和蔡太傅关系匪浅。
那么蔡太傅,他的致仕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有可能蔡隐也是参与了权利斗争,并且失败了?
自己惹不起的贵胄,竟是个弃子?
而梁远还要拜蔡隐为师!
他的前途?可是有点渺茫了呀!
梁轻的心里七上八下
不对呀?
既然宸王被贬斥,驱逐,
为什么他还这么高调?
拜师、秀恩爱也就罢了。
连杀人都不带埋个尸隐藏一下的?
也不灭她的口!
他母妃薨逝,而他立刻被贬,这薨逝是自然的么?
还是另有内幕,或者不正常死亡?
还有那位宰相千金呢?她又为什么来?难道是爱情?
她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些事情,还没想明白呢。
张暖找梁轻跑马。
梁轻自是应允,她有太多东西想要了解,兼听则明。
清江边跑马,梁轻渐渐掌握了骑马的技术。
盛夏时节,清江边风景自是不同,梨花早已凋谢,雨水丰沛,草木更加高大茂盛,江水更加波澜壮阔。
“钱胜死了!”张暖显然更关心荆山时事。
“哦,”梁轻早就知道他死了呀!
不过表现得太平淡了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是该表现点不可思议、惊讶之类的?赶紧撇清自己!
梁轻的嘴比脑子快,“不是我!”
这样总行了吧?
虽然她揍过钱胜的闷棍,但是蒙起脑袋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一顿,和光天化日杀人还是大不同的,她可不敢杀人呐。
()(e)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杀的?”张暖狐疑的盯着梁轻。
“难道??”梁轻呆了一呆。
“县太爷他是死于猛兽袭击!钱侍郎也认了这个法!”张暖陈述事实,却满脸疑问。
坏了,因为这件事情梁轻知道得太过详细,事件本身又太过惊悚,而且梁轻的这个层面并没有什么确实的消息。
她想当然的以为这是个杀人命案,居然以这个方式结案?
他不是县太爷的侄儿么?还是侍郎之子?
竟如此稀里糊涂结案!
见梁轻不语,张暖其实心里猜了个十之七八,“师妹你当真不知?”
“我怎么会知道,我就知道他是个脚上长疮、脚底流脓的坏水儿,他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果然连猛兽都看不上他!”
张暖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的。
梁轻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这么一”的表情。
张暖忽的一笑,“听师妹烤鱼挺好吃的!好久没吃鱼了。”
倒是没有纠结了,这就对了么!关他什么事儿啊?
“又来?”怎么人人都要她做厨娘?
于是梁轻望了望清江水,又看了看张暖,意思是你倒是抓呀!
张暖飞身而起,展示了他的绝顶轻功,转眼抓了几条鱼出来。
梁轻见识了什么叫“蜻蜓点水”。
张暖的轻功,恐怕和那个江少琨不相上下吧?
和陈武比?似乎还差一点点!
但是假以时日?
这些都是“马中赤兔,人中龙凤”啊。
给张暖的烤鱼就没那么讲究,也没有烤炉,随便捡了根树枝把鱼一串,捡了些干柴,架上了火。
然后就随意了,随便加点调料,成熟前加松露粉必不可少。
出奇的味道好,只能鱼太鲜美。
只有两个人,烤好了直接开吃,也比和一帮人,等着吃的解馋。
“中都好玩么?”梁轻问道。
“中都当然好玩啦,自古繁华地!”和陈慕的开头一样,“只是离开多年,物是人非!”
“哦?怎么个不同?”梁轻好奇地。
你也有故事啊不知道你的故事是多少年的!
百年陈酿?还是十年陈酿?
“儿时家在中都,离开时还不记事,师妹见笑了。”张暖有些遗憾之色?
还不记事,那就是很咯,很就离开,很遗憾的离开,难道不是自愿的?
不同于陈慕对中都明显的排斥,张暖显然对中都是向往的。
不过这个“不记事”,也许是不想回忆过去的推脱之词。
真不记事,就不会这么遗憾了吧?
这两位才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