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搞事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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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剧情君真的很狗血,宁锦容换了个牢房,宁仲臣与云氏也在之后换了,三人还是落难的“邻居”。

    云氏、宁仲臣与宁锦容两看两相厌,索性那二人便坐在一起卿卿我我,眼中早已没有宁锦容的存在了。宁仲臣将手放在云氏的腹部,眼神明显有些不对劲了,他的手逐渐往上移去。

    “喂!你们别是想上演活春宫吧?”宁锦容隔着粗木栏杆看着二人的身体越来越贴近,出声打断。

    云氏不自然地别了别头,眼中覆上情意绵绵,两腮酡红,须臾便拧了一双弯月眉,还不忘指责宁锦容,“四姑娘好歹是个大家闺秀,出口怎可如此粗俗?”

    宁仲臣被打断好事,面上稍显狼狈,他轻咳几声缓解尴尬,之后又觉得在宁锦容面前丢了脸面,板着一张老脸,说教几句,“不知你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出口便是与柳氏如出一辙!”

    此话一出宁锦容也恼了,柳氏是烟花巷柳里出来的,自甘堕落,但凡她还有些自爱便不会遭人折辱,可宁仲臣却将柳氏与宁锦容混为一谈,做父亲做成这样古往今来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你们做的出来还不让我说了?!”说着宁锦容的语气一轻,“也是,我也只是说说便是粗俗,父亲与云氏做了,约摸是要没脸见人了。”

    在外面看守牢房的狱卒自然是看到也听到了,看着云氏与宁仲臣的眼神有些鄙夷,坐牢也不安分,整天还满脑子的鱼水之欢。

    “你!”宁仲臣还想埋汰宁锦容几句,却是有些话穷。

    倒是云氏扯了扯宁仲臣的衣袖,给了他一个台阶。

    宁锦容也懒得理他们,午膳没有吃好,她现在正好再吃点儿垫垫胃子,薛临轩说今天下午就要查出来的结果,她心中预算是今日下午便可以出狱的,可事出突然,只怕她要在狱中过夜了。

    很快张锁便来牢房询问宁锦容,出事的时候她就在隔壁,兴许会有什么发现,“县主,那人死前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

    宁锦容偏头仔细思索了一下,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他当时被捆成团,嘴巴也被堵着,而且那时候我还在用午膳,没有太在意。”

    张锁偏头思索了片刻,尔后抬头,“您再想想,若有什么想起来的,请让狱卒通知我。”

    宁锦容点了点头。

    云氏见张锁要离开,将人喊下,“妾身瞧见了。”

    张锁顿下脚步,向云氏那儿看去,“您看见了什么?”

    宁锦容也疑惑地看过去,云氏当时在宁仲臣的身后,按理说她想看也看不到啊。

    云氏看向宁锦容,“我瞧见容姐儿身后有一点亮光,然后便是那人的呜咽声了。”

    宁锦容有些莫名其妙,“你看着我作什么?”

    云氏不作声,宁锦容又问,“那你还记得是在我身后约摸什么地方看见的一点光亮?”

    云氏摇摇头,“就在你南边。”

    宁锦容脑子一下子就转过弯儿来了,“凶手是从我那间的铁窗外.射的飞镖,所以你才会从我南边看见光亮。”

    张锁经此点播,一拱手,“多谢!”

    “你去监狱后面看看有没有树,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我那间后面会有一棵树,而且可以藏身。”宁锦容抱住粗木栏杆,看了看这普通监狱的窗口,后面光堂堂的,什么都没有。

    “是。”张锁应下,便出去了。

    倒是宁仲莞得知云氏怀疑宁锦容被夺舍,宁仲臣也附和的事情,当即心生一计。

    宁仲莞今儿穿的是一身明黄色衣裙,上有黑色纹底,大昭以明黄与黑最为尊贵。匆匆忙忙的便换了身湖蓝色常服,又配上玉垂扇金簪,显得通身贵气,这才去了牢狱探望宁仲臣与云氏。

    宁锦容没心思看他们的塑料亲情,她捧着个肉包子,努力的把自己想像成自闭儿童,将自己缩在角落阴暗的地方,这一幕被云氏与宁仲莞看见,宁仲莞心中越发笃定自己的打算。

    “容姐儿这是怎了?”宁仲莞站在牢房外亲昵的看着宁锦容。

    宁锦容抬头看了宁仲莞一眼,那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神,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还是默默的坐在这儿安全。

    宁仲莞见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将脸上的神情放的愈发柔和了,“容姐儿在狱中受苦了。”

    这下别说宁锦容了,就连狱卒都有点心塞,就算是坐牢,那也是吃好的喝好的牢房,如果这样还算受苦的话,狱卒表示他要罢工了!

    “阿容不曾受苦,虽比不得父亲恣意,但过得还算可以。”宁锦容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在云氏与宁仲臣之间徘徊,那二人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宁锦容说的是什么了。

    宁仲臣一挥衣袖气结,转了个身背对着宁锦容,眼不见心不烦。

    宁仲莞也猜出几分,她将宁锦容与以往对比了一番,发现宁锦容的性子是变了许多,是以本来三成的打算便成了七成。

    宁仲莞什么也没有说,便带着宫婢离开了,让宁锦容很是懵圈。宁仲莞就这样走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锦容还没有琢磨出来呢。

    不过宁锦容很快便知晓宁仲莞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宁仲莞离开后不过一个时辰,便有人将宁锦容压到重点牢房,那里边的惨叫声尖锐刺耳,还在空荡荡的监狱里回荡着,让宁锦容止不住地打哆嗦。“大哥,上头为什么要给我换牢房?”

    那狱卒看着宁锦容的眼神有点防备,又有点不可置信,总而言之就是十分复杂。“老实点!”

    风水轮流转啊,这句话还是今天早上宁锦容挑拨狱卒给那主事的,现在要被老实点的就是她了。

    敢问苍天饶过谁?

    宁锦容一脸懵圈地被关进重点牢房,她蹲在地上感叹自己的悲催,没有kingsize大床,没有好吃好喝的,连个窗户都没有,整个牢房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地上潮湿,阴气很重,越到晚上越冷,因为早上寒气重,宁锦容穿得多一件,是以现在还不怎么觉得冷。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耳边传来极有规律的滴答滴答声,鬼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鬼?妈耶,她不想自己吓自己的,可她真的很害怕啊。

    重点牢房,即使是薛临时有心也帮不了宁锦容什么了。再说了,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悦”能有多深入人心?她隐隐猜到,她大概是被孤立无援了。

    宁锦容的眼皮越来越重,她想强撑着熬过一夜,却还是没能禁得住周公的诱惑,她斜倚在湿漉漉的墙壁上,两条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以此抗冷。

    她的身体能轻而易举地捂热,可这四周的铜墙铁壁能捂热吗?她做做的,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宁锦容甚至到现在还没有想通,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超乎意料了。

    她难道,要再一次的无疾而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