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月事出来
宁锦容可耻地拜倒在薛临时的盛世美颜之下,便什么都没有再问。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非常、格外重要的问题,那就是……
“你今天一天花了多少银两?”宁锦容两只手的大拇指与食指弯成心形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她作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你说,我撑得住。”
薛临时捏了捏宁锦容的肥脸颊,“不多,也就…千两。”
食物千两,衣裳万两。
宁锦容松了口气,放下捧着胸口的手,“我还以为今天一过你就要穷了呢。”
“那,如果有一天我穷了,阿容会不会还在我身边?”
“你怎么会这样问?”宁锦容瞪圆了杏眸,笃定道:“当然是,不会啊。”
薛临时捏着宁锦容脸颊的手指一紧,便在宁锦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印出几个红色的手印。
宁锦容拿下薛临时捏着她脸颊的手,反问:“那如果你穷了的话,你会让我离开吗?”
薛临时将脸凑近宁锦容,双眸深邃的看着她,眼里仿佛有漩涡,勾引着宁锦容的目光,他比宁锦容更加笃定道:“不会,想也别想。”
宁锦容这才咧开嘴,眉眼弯弯的笑了,“那你还问个什么?自己找不痛快?”
薛临时要是再看不出来宁锦容是存心给他找不痛快的,他可以自己一边傻去了。“阿容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吃药。”
“…”宁锦容抓住薛临时的大手,一脸苦瓜相,“不不不,我能不能不喝,阿时…阿时阿时阿时是屎屎屎屎…”她迅速的闭了嘴,不指望薛临时明天断了她的药,只希望薛临时没听清她刚才说的什么才好,她真的好害怕薛临时使坏让她多喝几口药,那她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本王是屎?嗯?”薛临时揪住宁锦容的肥脸颊,把她的捏到变形。
宁锦容扯着脸颊,她的嘴巴被薛临时捏得嘟了起来,不是微微的俏皮可爱的嘟起,是被捏得肉肉挤在一起的那种嘟起!“唔呀唔呀唔呀轻点!”
薛临时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又用力捏挤了两下,他的眼眸盛满笑意,像是夜空中的星子,璀璨而又夺目。“我捏得可轻了,是小姐姐脸上的肉又软又肥,不用力都挤在一起了。”
求快忘记这个梗!就算薛临时再怎么伪装成小奶狗也改变不了他是个老狗比的事实!“唔柴噗吸夫……噗吸夫…夫…夫!”
我才不是肥呢。但宁锦容吐不出“肥”这个字,每次说到肥都“夫”的漏风。
薛临时眼看着宁锦容越来越生气,只能悻悻的松开手,虽然他真的好想再捏一捏啊。宁锦容的肥脸颊仿佛是有毒,薛临时只要捏上一捏就觉得十分过瘾。
宁锦容只觉得两腿之间有液体滑下,当即就紧张的汗毛耸立,她炸毛一般的指着门口,“出去!”
薛临时觉得自己的玩笑并不过分,可宁锦容却是突然的气急让他有些慌张。梁兆庆不是说了吗?小姑娘家的生气千万别拖着,一定要死皮赖脸的先让小姑娘气消了,然后再滚□(ˉεˉ□)
“方才是我过分了,阿容别生气嘛。”薛临时故意低哑着声音,拖着尾音。
宁锦容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下体的液体是什么她自然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她上一世的月事明明是年底才来的,这一世不仅提前了,还恰好在这尴尬的时候。她一边敷衍着薛临时,一边将他往外推搡,“我不气不气不气,你快出去,出去!”
薛临时耸了耸鼻子,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十分紧张的拉扯住宁锦容的胳膊,“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
他翻查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任何伤口,突然间他的动作一顿。
宁锦容以为他是想出来了,尴尬的想要无声出去,可她实在是高估薛临时了。
“阿容,你是不是害怕我担心,一口血哽在喉咙了?快吐出来!”薛临时扶着宁锦容的上半身把她拖到床沿,一边拍着宁锦容的后背,“别呛住了!”
拖到床沿……
妈哒!这个猪队友!还吐出来,你当月事逆流而上吗!这个智障!宁锦容一巴掌糊在薛临时的脸上,“出去!”
没想到宁锦容害怕他担心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感动到无法言说。薛临时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锦容,“那我先出去,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宁锦容好不容易把薛临时给盼出去了,“阿纤,阿纤快进来!”
站在外边不敢离去的薛临时只觉得有点心酸,阿容宁可让婢女陪着她,也不愿意让他进去陪着。
“县主有何吩咐?”阿纤挽着手站在宁锦容的床边。
宁锦容即使活了三世,这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一张老脸,她声细如蚊的说道:“拿一身干净衣服来,还有,还有月事带……”
阿纤明显的怔愣了下,随后便化开一抹笑颜,“奴婢这就去。”
薛临时看着阿纤空着手出来,又拿着衣裳和布条进去,愈发笃定宁锦容是哪里受了外伤,可宁锦容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薛临时越是想着越容易钻牛角尖,他左思右想觉得宁锦容太不信任他了,受伤也不愿意告诉他。
就在他反覆在门外走来走去之后,凭着一腔孤勇违背了宁锦容的话,他推门而入,几个阔步便走到屏风后头,看见正在褪下衣裙的宁锦容。
宁锦容呆愣地看着薛临时,气得有点发懵,她上前两步就赏了薛临时一个脆脆的烧饼,“流氓!土匪!无耻败类!滚出去!”
薛临时大受打击的偏开头,然后在宁锦容的怒视之下又默默的出去了,就是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好过怎么可以让别人能好过?于是他去梁府把泡在莺莺燕燕堆里的梁兆庆也拎了出来,还顺手牵走一坛好酒。
梁兆庆也是很无辜,他明明应该在美女温香软玉的怀里,为什么要跟这位薛大爷来到蚊子满天飞的郊野!“兄弟,你这又是咋了?”
“阿容受伤了,可她不愿意告诉我。”薛临时一脸落寞的把酒坛的红布给扯掉,然后仰头就是一口。
“翁嗡嗡……”蚊子妖娆的围绕在薛临时与梁兆庆的左右。
梁兆庆挥手便将蚊子群给挥散,他一边说道:“她担心你会担心她,这不是好事吗?”
他还有些担心说话的时候把蚊子吃进嘴里……
薛临时仰口又是一口酒,“可是她不信任我。”
梁兆庆也没空闲赶走蚊子,他连忙抢过薛临时手中的酒坛,这位兄弟三杯倒,再给他喝上一口,他们俩今天晚上都得风餐露宿了。